“這麼恐怖？”顧學武唇角上揚，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那你還愛我愛得要死？”
“去你的。”喬心婉不幹了：“誰愛你愛得要死了？不過是年少無知，一時迷戀，長大了就回不了頭了。”
“年少無知？一時迷戀？”顧學武的眸光暗了暗，盯著喬心婉的臉頰半晌：“合著你從小時候就開始暗戀我了？”
好像是，這個丫頭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跑。
“誰暗戀你啊？”喬心婉白眼他：“明明是你十分不道德的始亂終棄，用一個彈弓就把人家的心給騙走了。”
一個彈弓？
顧學武還真不知道這一段：“什麼一個彈弓？”
“你說呢？”喬心婉就知道他根本不記得了：“那年我在院子裏摔倒，摔痛了，哭得厲害，你那個時候把人家扶起來，又叫我不要哭了，還說哭的女孩子不漂亮，要笑才漂亮。拿個彈弓給我，讓我在樹上畫一個哭臉，說下次想哭了，就對著哭臉打一下，以後就不哭了。”
回憶過去，她的神情柔和了不少，轉過臉看到顧學武，用力的捶了他胸膛一下：“說什麼不喜歡女孩子哭，害我以後都不敢哭。每天笑著，也不見你多看我一眼。”
她說這話，就是打趣，沒有找顧學武算賬的意思，他卻聽了十分難受。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喬心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再不高興，再難過，都沒有哭過。
原來在她心裏，她一直記著當初他一時的戲言。
大手將她的身體摟進了懷裏，下頜摩挲著她的發頂：“為什麼以前沒有跟我說過這一段？”
他是真的不記得這一段了，也不知道原來讓喬心婉一直死心塌地的愛著他的原因竟然是如此，更不知道兒時的一句話，讓喬心婉執著了這麼久。
“說這些幹嘛？”喬心婉嘴角拉了下去：“說出來讓你笑我嗎？我才不要呢。”
“傻瓜。”顧學武揉了揉她的頭發：“如果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告訴你，做人不要去掩飾自己的感情，要哭就哭，要笑就笑。”
“顧學武。”
“是真的啊。”顧學武握緊了她的手：“人活得太壓抑，其實不是一件好事。”
喬心婉沉默，看著他的眼睛：“那你呢？以前一直板著個臉，喜怒不形於色，你不也是很壓抑。”
“那不一樣。”顧學武搖頭：“我以前一心想要政界有所作為，我走每一步，都十分小心。回到家就算了。在外麵，什麼時候什麼表情，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全部是經過思考。因為你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落人話柄。”
那麼短的時間，他能一路走到市長的位置，付出多少，旁人是無法想像的。
他不說，喬心婉卻明白，手放進他掌心，神情有幾分心疼。
“你後悔嗎？”
不再從政，他後悔嗎？
“不後悔。”汪秀娥年紀確實大了，公司的事情又多，尤其是他接手了之後才明白，原來汪秀娥如此辛苦。
這樣算來，他這個兒子一點責任都沒有盡到。不過……
“你要是想我繼續回去，不如你把公司接手了去。我繼續回去當我的市長？”
“想得美。”喬心婉白眼他：“你現在拉我下水還不夠啊。”
“夠，夠了。”顧學武點頭：“我把你拉下水。我也沒有逃過啊。我們這個叫夫唱婦隨。是吧？”
喬心婉笑了，這個家夥，真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她看著他：“這個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咦？你不是說，你負責嗎？”顧學武攤手：“那你又問我做什麼？”
“你真不管？”
“不管。”顧學武搖頭：“我相信你。”
“好。”喬心婉點頭：“我已經有了主意了。”
“哦？”顧學武挑眉：“你想到什麼主意了？”
“我不但要把這些人都趕出公司，我還要讓他們把吃進去的再給我吐出來。”
喬心婉就是這樣，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既然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不悔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我支持你，你盡管放手去做。”
喬心婉看著他臉上的放任。雙手攀上他的腰。
“今天怎麼這麼好？有什麼企圖？”
“我可不是今天才對你好。”顧學武抱著懷裏的軟玉溫香：“你要真說企圖，那我還真有企圖。”
低下頭，他的聲音輕輕的響在她耳邊：“前幾天在辦公室裏做是不是很刺激？再來一次。”
喬心婉臉上的冷靜不見了，紅暈一直從肚子漫到頭頂：“你，你，你一天不那個你能死啊？”
“不哪個？”
顧學武看著她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隻覺得十分好玩：“說啊，不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