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的淺川一羽瞳仁一緊, 就在他剛要閃躲的那一刹那, 霸道的光團化作一道流光, 宛若閃電一般, 來到他眼前。
“轟——”
巨大的轟鳴聲, 響徹整個尚首山!
在場的眾人, 無不覺得腳下一顫。
玄虛子等人麵色一緊, 瞬間站起身來。
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猛烈的能量四散開來,他們隻覺得眼前的空氣都好像扭曲了一樣,虛幻而模糊。
隨即而來的, 是強烈的勁風,卷起的風沙撲打在眾人臉上,刮的人生疼。
約莫過了將近半分鍾, 風沙漸歇, 玄虛子挪開放在眼前的寬大的袖子,隻看見江一執緩緩的落在地上, 抬手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再看演武場之上, 偌大的石台正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坑, 而淺川一羽躺在坑底, 身上黑色的和服徹底成了碎布條。
他臉色煞白, 即便是再如何強忍著五髒六腑裏傳來的疼痛, 都忍不住的咳出幾口鮮血來。
紅黑色的血液很快沾濕了他的衣襟,流淌到地上。他眼神飄忽泛起白仁,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
江一執抬腳就要往前走去。
德仁麵色一緊, 他快步走到台階前, 急促的喊道:“認輸,第一場我們認輸!”
哪怕四大忍者投了文仁,可也是拱衛RB的國防力量之一。雖然政治立場不一樣,但德仁自以為絕不能眼看著江一執殺了淺川一羽。
江一執腳步一滯,轉頭看了看一臉鐵青的德仁。衝著他身後的一臉恍惚的鬆陽子點了點頭。
鬆陽子旋即回過神來,大聲說道:“第一場,華國勝!”
鬆陽子話音剛落,一旁的德仁左手一揮,早就一臉驚慌的淺川家弟子忙不迭的跑了下去。
玄虛子等人也是將將回過神來,一方喜笑顏開,一方眉頭緊蹙。三三兩兩的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江一執也坐回到顧方許身邊,握住他的右手,舔著臉問道:“如何?”
坐在兩人身旁的玄虛子當下輕咳一聲,到嘴的話咽了下去,轉過頭,看向遠處。
顧方許勾了勾江一執的手心,擒著嘴角:“帥!”
江一執嘴角一彎,弧度和顧方許的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淺川家的弟子一臉菜色,火急火燎的跑了上來,視線先是停在江一執身上,一臉的憤慨,隨即湊到四大忍者世家裏為首的高橋博智身邊,耳語道:“大人,我家家主他,他,手腳裏的骨頭全碎了。”
如無意外,這輩子都隻能癱瘓在床了。
“什麼?”高橋博智大驚失色,雙手刹那間握緊,在木製的椅子手柄上留下深深的掐痕,他狠狠的看向江一執,對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回給他一個微笑。
似是在說,比鬥場上難免會有死傷,勿要大驚小怪。
江一執知道自己的手段的確是過了些,可也要知道RB說完玄術界往日可沒少幫助RB軍隊侵略他國,不管淺川一羽本人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但在大部分華國人看來,攤上這麼個姓氏,就是原罪。華國人對外總是固執的認為父債還得子償呢!
若是純粹的術師交流,江一執大可不必如此,但誰讓這場交流賽上升到了國家層次。
更何況江一執還算手下留情了,起碼沒有下狠手,要了他的命。
高橋博智深吸一口涼氣,他衝著這名淺川家的弟子無力的揮了揮手,狠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將淺川家主送到鬆下先生那裏醫治。你們放心,淺川家主的仇,我們一定會報複回來。”
原本他們打的是用淺川一羽消耗掉華國方麵最強的戰鬥力的主意。按照他們一開始的布置,第一場,隻需要淺川一羽有模有樣的和江一執鬥上幾招,然後找個看起來輸的不那麼尷尬的時機認輸。第一場便能順利收場,如此既保證了RB方麵的有限武力以避免後續突發事件時R方還有人能應對,又達到了最後目的,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