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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形影不離同來往,兩兩相依情意長——《梁祝》祝英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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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樓梯台階上,低著頭,看不見神色。我立刻心疼得不行,趕緊跑上去拉他起來。他仍舊坐著,抱住我的腿,喃喃輕聲說:“怎麼才來?等你很久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嚇壞了。”

我坐在他旁邊攬住他:“別總想這麼多,我們現在這麼穩定,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吵吵架還不是挺正常的事。”

他仍舊低著頭:“當初你肯選我,恐怕也是被我給逼的,我為了追你,什麼招兒都用了。我有點怕,怕等到別人也不顧一切的時候,會變成什麼局麵。”

他麵色黯然,我笑著親親他:“你覺得會嗎?你看我哪裏長得象是值得別人為我那樣的,也就是你這個小瞎子罷了。”說著我把他拉起來:“地上涼,快回去吧。”

他回去就沒有再鬧,乖乖跟我去見我姐,改善邦交。他對我很小心,再也不敢提不愉快的事情,一下子讓我覺得心裏疙瘩,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我姐當然是一看見他就笑得心神蕩漾,我姐夫在旁邊直把她往後拉,並且很直言不諱地說:“你們快點結婚吧。”

我姐被姐夫提醒,也問我:“你開始準備沒有啊?”我搖頭。我姐立刻露出責怪的神色,明示我給我們沈家丟了臉,然後她做出長姊如母的表情:“就下個月吧,我給你們做主了。”

我急忙搖頭,這可不是兒戲,上回被父母迫著答應,這回我有了反彈,需要時間過渡。我姐很不理解,還帶點不高興,她轉向歐陽昕說:“那你說什麼時候?你們已經住一起了吧,這麼著對我妹妹可不好。”我知道她誤會了,趕緊攔住她話頭:“是我想再等兩年的。”

我姐被我驚得張大了嘴巴:“兩年?!你開玩笑啊。你想等也得問問人家等不等得了啊。”

我笑笑拍拍身旁一直低頭吃飯不說話的未婚夫:“他有什麼等不了的,好吃好喝好睡。這麼年輕,急什麼結婚啊。”他依然沒說話。隻有我姐在那裏不停聒噪。

那天晚上我饞得沒忍住吃了辣椒,喉嚨一直疼,回家就想早點睡覺。可是歐陽昕卻纏住我不放,考慮到今天他生氣陪我出門,我隻好從了他。他事後問我:“如果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你會離開我嗎?”

我知道他今天很敏感,趕緊說:“隻要不去找別的女人,就不會。”他抱著我答了一聲“好,其實我也就是想聽聽伯母的話罷了”。

幾個月之後我就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詫異之餘打電話跟我媽商量,她一點也沒有驚訝,隻是連聲問“小昕在嗎”,我才猛然醒悟我是被他們給擺了一道。怪不得他被我媽說得又心虛又臉紅,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

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想,我還沒打電話告訴歐陽昕,他已經飛奔回家,笑嘻嘻跟我商量婚禮事宜。我擰住他耳朵說:“你夠狠,你就聽那個老太婆挑唆吧你。”

我們的婚禮並沒有鋪張。我父母的聖旨就一個字“快”,所以我們選了一家小小的教堂,打算舉行簡單的西式婚禮。上午行禮,下午去登記,我父母和我的未婚夫都對上午的行程毫無興趣,隻關心下午的。我的未婚夫更是直言說:“要一上午前戲啊,真麻煩。”

婚禮的前晚我給傅輝打了個電話,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可能是跟過去告別吧。我並沒有舍得直接一張薄薄的帖子遞過去,那讓我覺得太絕情。他的聲音中透出了些微驚訝:“這麼快?不多給自己點時間嗎?”我開了一句玩笑:“怕夜長夢多。”說完卻真的心驚了一下。害怕夜長夢多的,恐怕不是我吧。傅輝沒有笑,講話一如他往日的簡潔有力:“還是那句話:你後悔了,告訴我。”

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一個黃道吉日。

來的客人不少。自芳伉儷兩個如約帶來重禮,曹文曉光都來捧場,歐陽昕的朋友很多,連盛仲夏都送了禮金過來。我給肖梅也發了帖子,她來之後告訴我說傅輝今天有事,托她帶禮物過來。是一幀無字卡片,隻夾著一張銀行卡,正是他曾經給我用的那張。

婚禮的各項雜務都是新郎準備的,所以我隻知道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我那天起晚了。

西式婚禮男女方之前不能見麵,都是分別行動。我父母住在歐陽昕家裏,他們早已經是一丘之貉,一起對付我這個弱女子。本來的計劃是新郎先去接我姐一家人(當然了,我姐她不是心疼打車那幾個錢……考慮到我對她們家林林還有後續發展願望,我也就忍了),然後帶我父母過去。而我自己打車過去到那裏的化妝間穿衣打扮(我的未婚夫對我的駕駛技術在關鍵時刻坦白了懷疑,不許我開車,他的原話是“你已經找到永久司機了,就忍了這最後一次吧,你要是出點小事一屋子人都得等你,出點大的我這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泡湯了”)。

可是我父母等候我多時不見,打電話一問我才剛醒。二老痛罵我之餘,隻好讓新郎親自來接我。他把婚紗帶在車裏,對我說:“你快點穿吧,妝也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