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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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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變得越發嚴重,如果這幾筆巨款真是齊默然跟河化原老總付國仁串通起來,利用兒子和兒媳婦轉移出去的,那麼,齊默然的雙腿,就已陷得很深很深了。

好可怕啊——

強偉不敢想下去。

當天下午,強偉就急著趕往省城,還在車上,他就將電話打給了餘書紅。一聽他緊張不安的口氣,餘書紅的語氣也變得緊促:“到底啥事,能把你驚成這樣?”

“見麵再說吧,事情真的非常嚴重,下午你不能有應酬,下班後你先找個地方,等我。”

餘書紅嗯了一聲,提醒道:“車開慢點,再急也不在路上這點時間。”

趕到省城時,天已擦黑,秋天已走完它的腳步,初冬的銀州一派蕭瑟。風吹打著幹禿禿的樹枝,發出吼兒吼兒的聲響。大地褪去綠色後,麵目竟是這般蒼涼。強偉打發走司機,徑直往秦家窯奔去,餘書紅在那邊一家酒店等他。

見了麵,餘書紅問:“到底什麼事,你從來沒這麼慌張過?”

強偉說:“我要是說了,你也一道跟著慌張。”

餘書紅還以為是齊默然跟他說了什麼,這些日子,齊默然虎視眈眈的,也在打她的主意,他甚至派組織部一個處長,找她談話,征求她想到哪裏去。餘書紅早已做好離開省委大院的準備,她能僥幸留到現在,還算是齊默然照顧她,要不然,上次她就該挪位子了。高波書記的病情已傳遍省委大院,確切消息是,高波書記腦癱,徹底成了植物人。眼下不隻是省委大院,包括政府、政協、人大全都人心惶惶,銀州進入了一個特殊時期。

簡單點了幾個菜,打發走服務員,就著茶水,強偉將河化查出的問題說了出來。果然,聽到一半處,餘書紅便大驚失色,麵色一片慘白了。

“真的能確定,是他兒子跟媳婦幹的?”

“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事情一定是他們做的,絕對不會有錯。”強偉道。

餘書紅不說話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絕不比聽到高波書記腦癱時震動小。半天,她張開嘴巴,艱難地吐出一句:“老強啊,你這一杠子,捅出大禍來了。”

“這我知道。”強偉喝了一口茶,麵色沉重地道,“所以才急著找你,聽一下你的意見,下一步究竟該咋辦?”

“下一步?老強你還有下一步?”餘書紅猛地站起身,身子劇烈起伏著,“你馬上住手,這事不是你碰的!”

“住手?”強偉吃驚地盯著餘書紅。

“你馬上打電話,告訴你那個張局長,讓他馬上撤出來!”餘書紅的口氣不容抗拒,強偉第一次見她驚到這程度。上次老奎的事,她雖是緊張,但緊張裏麵的那份鎮定依然存在,可今天……

“聽見沒有?你不想當政治的殉葬品吧?”

“紅姐,這……”強偉難住了,餘書紅的話,究竟聽還是不聽?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倒茶水,問涼菜準備好了,要不要現在就上?兩個人忙掩去臉上的驚色,裝作隨便聊天似的說:“等一會兒準備齊了,一並上。”

服務員剛一出去,餘書紅就說:“這事中紀委才能查,你有多大分量?你不至於連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吧?”

“可我查到了,你讓我怎麼辦?”強偉對餘書紅的態度略略有些不滿,他沒想到,她會怕到這程度。

“怎麼辦,你還能怎麼辦,準備卷鋪蓋回家吧。”餘書紅氣惱地說。

“就算回家,我也要把這口蓋子掀開。”強偉較上勁了,其實他誤解了餘書紅。這陣子的餘書紅,心裏想的不是怎麼查案子,而是怎麼保護他。

餘書紅被他的固執勁兒氣住了,都說強偉是一根筋,以前她還多少對這評價有些看法,今天這一領教,就徹底明白了,他比一根筋還一根筋!

“就怕你還沒掀,你的手腳已被別人捆住了。”她無奈地道。

餘書紅的擔心一點沒錯,就在她跟強偉吃飯的同時,省城另一家酒樓裏,齊默然正在皺著眉頭聽周一粲彙報工作。

周一粲本來是不想急著見齊默然的,她有她的想法,既然上一次齊默然沒把她順順當當放在市委書記的位子上,而繼續讓強偉發號施令,索性就讓強偉為他操心為他負責去,她倒要看看,齊默然怎樣收這個場,會不會有一天後悔得連飯也吃不下?

但這也僅僅隻是個想法,氣歸氣,真到了關鍵時候,周一粲還是迫不及待就想見到齊默然。周一粲現在已有點身不由己了,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想做啥。更多的時候,她分明又看到一樣東西,正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她,隻要再加把勁兒,她的渴望、夢想,還有追求,就都可能實現。

有誰能拒絕開這金燦燦的誘惑?

反正周一粲是拒絕不開,也不想拒絕!哪怕是冒險,她也決計搏一搏。

這天周鐵山再次找上門來,一進辦公室便說:“大妹子,快收拾收拾,跟我去省城。”

“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你就少問兩句,快跟我走。”周鐵山說得很急。

“不問清楚就讓我去,周老板,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周一粲臉上露出不快,這段日子,周鐵山在她麵前越來越沒有顧忌,令她不快。

周鐵山知道她心裏又不舒服了,歎了一聲,掩上門道:“強偉在查河化集團,我也是剛剛聽說的。”

“他查河化集團關我什麼事,河化集團正在跟瑞特合作,查賬也是應該的,你犯哪門子急?”

一聽周一粲又打起了官腔,周鐵山就急了:“哎喲我的大妹子,我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拿捏我,快走,快點走啊。”

“我不去。”周一粲這句話,倒像是內心裏發出的。畢竟,她跟周鐵山,還沒到那種不分你我的關係上,周鐵山這樣怕,不能不引起她的警覺。

強偉查河化集團的事,她已聽說,具體查出了什麼,她卻不得而知。這種時候,是不是該跟周鐵山拉開點距離?

正這麼想著,齊默然的電話到了,周一粲抓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齊默然說:“怎麼,請不動你是不?”周一粲頭皮一麻,趕忙說:“我正打算上路哩,鐵山也在,我們一道來。”

“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怎麼,還真委屈了你是不?”

齊默然這樣一講,周一粲就斷然不敢再猶豫了,沒敢再耽擱一分鍾,匆匆就往省城趕。

到了省城才知道,齊默然急著找她來,正是為了河化集團。周一粲並沒急著將聽到的情況說出來,她想,等把齊默然的心思揣摩明白再彙報也不遲。

周鐵山這天卻是很急,他對河化集團還是不死心,路上他就不停地嚷嚷,如果強偉真敢把河化集團賣給瑞特公司,他豁出命也要把姓強的給廢了。周一粲沒理他,隻裝是聽不見。到了齊默然這裏,周鐵山還在大言不慚地說著,齊默然猛地放下臉:“你想廢誰?你現在就廢給我看!”一看齊默然發了火,周鐵山這才不說話了,不過,他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齊默然恨了他一眼,掉轉目光,讓周一粲先把跟麥瑞小姐接觸的情況說出來。

周一粲不敢再賣關子了,再賣,齊默然就會把火發她頭上。她捋了捋頭發,盡量將身子坐端正,坐成很恭敬的姿勢。可是等她張開口,打算將談判的情況彙報給齊默然時,才發現,有些事是說不出口的。

……

談判進行當中,周一粲的確約見過麥瑞,一方麵,齊默然不止一次暗示她,要她盡最大力量把談判阻止住。“我還是那個意思,投資就投資,別跟收購扯在一起,真不知你們怎麼想的,忽而要投資,忽而要收購,亂彈琴!”

另一方麵,周一粲也是不服氣,憑什麼要讓強偉把瑞特公司拉過去,瑞特公司的前期工作,都是她做的,她在麥瑞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她不能眼睜睜望著麥瑞跟強偉合作成功,更不能容忍麥瑞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