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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1 / 3)

宋銅逃跑了!

徐守仁怒衝衝回到公安局,他是在生自己的氣,也是在生強偉的氣。他原本想尋求強偉的支持,哪知強偉也會跟他打官腔,說官話。啥時候,這些頂頭上司們說話能透明點兒,能直白點兒,不要再跟手下玩啞謎!他這麼想著,衝刑偵二隊陸隊長說:“馬上收審宋銅幾個,行動要快!”陸隊長剛一猶豫,徐守仁就發了火:“怎麼,你們也怕了是不?立即采取措施,出了問題我徐守仁一個人擔著!”

“是!”陸隊敬了個禮,轉身就往外走。徐守仁又在後麵說:“同時跟許豔容那邊取得聯係,立即傳喚招待所老板蘇燕子!”

陸隊帶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宋銅的辦公室,辦公室沒人,值班民警告訴他,宋銅幾個去了華都賓館,半小時前接到報案,說有人在華都賓館販賣搖頭丸。他們又火速趕往華都賓館,在一間套房裏,老虎幾個剛剛坐上牌桌,就被銬上了手銬。但是沒發現宋銅,搜遍了賓館,也不見宋銅的影子,那個姓江的警察也不在。

“宋銅呢?”陸隊問老虎。

老虎齜牙咧嘴笑了笑,道:“不知道。”

“老虎,你涉嫌虐待致死上訪人老奎,聰明的話,就盡快說出宋銅去了哪兒。人命關天,你不可能自己扛著吧?”

“你嚇唬誰啊,姓陸的,這手銬你能戴上去,就怕取不了,到時候讓你哭都來不及。”老虎的氣焰極為囂張。

“我壓根就沒想取!”陸隊拍了下桌子,警告道,“你如果再不說出宋銅,將來會罪加一等。”

“少跟我囉唆,你憑什麼抓我?姓陸的,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帶下去!”陸隊沒時間跟他熬,宋銅會不會提前聽到風聲,跑了?

半小時後,前往家裏搜捕的人員回來了,宋銅家沒人,老爺子那邊,他也沒去。

“一組去電信局,查他的通話記錄,看半小時前他跟誰聯係過。另一組立刻上高速公路,命令沿線各檢查站,發現他的車,立即扣留。”

陸隊剛說完,有個警員湊他耳前,低聲道:“陸隊,宋老爺子大發雷霆哩。”

“他發?我還沒衝他發呢!”陸隊說完,就急著去見徐守仁。來到徐守仁辦公室,見徐局正在接電話。從表情判斷,一定是宋老爺子。果然,接完電話,徐守仁就發起了火:“什麼東西,在河陽當了多少年太上皇,當得都不知天高地厚了,還真以為老虎屁股摸不得!”

等聽完彙報,徐守仁就有些傻眼:“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聽到消息!”

兩天後,陸隊他們還是沒查到宋銅的去向,至此,徐守仁才確信,宋銅聞風而逃了!

許豔容這邊,也有重大突破。許豔容外調,正是去新疆,她想進一步獲得林芳的證詞,同時她想查明小奎這些年在新疆到底做什麼。當初小奎跟媳婦酸果兒離婚,許豔容依法調查過小奎的家庭財產,確證小奎有六萬多元的銀行存款,這錢是小奎夫婦倆養豬得來的,法庭判決時,依法判給酸果兒三萬五千元,加上孩子的撫養費,小奎應該一次性向酸果兒支付人民幣五萬八千二百多元。後來正是這錢落實不了,酸果兒娘倆才到法院鬧,迫於無奈,此案才轉到執行庭強製執行。

許豔容不虛此行,不但從新疆一家農場查到小奎跟人合夥買地的事,還從合夥人那兒得知,王軍跟馬虎到新疆執行案件時,小奎曾給過馬虎一萬二千元,是從買地款裏給的。馬虎跟王軍並沒立即帶走小奎,要小奎想辦法湊齊六萬,說交了錢他們可以不帶走小奎。一周後,小奎又將借來的一萬交到馬虎手裏,說隻有這麼多了,他買了地,把錢全都投了進去,實在拿不出更多的,請求法院再寬限一段時日,他一弄到錢,就馬上寄來。馬虎拿了錢,笑哈哈說:“行啊小奎,有你這個態度,我們就放心了。這次先不帶你回去,下次我們來時,如果拿不到剩下的錢,就別怪法律無情。”

誰知第二天晚上,小奎跟合夥人剛剛吃完飯,一輛警車開來,不容分說就帶走了小奎。

馬虎跟王軍先後兩次從小奎手裏拿了兩萬兩千元執行款,但從小奎死到今天,他們也沒向法院提起過這事,倒是小奎死後,兩個人拿著醫院出具的五千多醫療費還有一千多看管屍體費,多次找酸果兒討要,這才導致酸果兒悲傷絕望,投井自殺!

許豔容還從林芳那兒了解到,那天列車上,小奎受不了折磨,跑出來跪過道裏喊她救命時,好像提到過錢。林芳還說,馬虎跟王軍匆匆下車後,她在打掃衛生時撿到一個飲料瓶,裏麵裝的居然是尿。可見,他們一路上是怎麼折磨小奎的!

周濤這邊也有收獲。周濤不愧是周濤,他巧借王軍嫖娼這事,準確地拿捏了王軍心理。王軍結婚不久,妻子在河陽教育學院當教師,無論從家庭出身還是本人條件,都要比王軍強。王軍最怕嫖娼的事傳到妻子耳朵裏,周濤以通知家屬前來領人為招,硬是撬開了王軍嘴巴。王軍承認,兩萬多執行款是他們拿的,事後全部交給了左旂威,他跟馬虎心裏不服氣,才拿著醫院的發票去找酸果兒要錢。王軍還順便交代出,這一年多時間,他跟馬虎先後交到左旂威手裏的執行款,不下四十萬。左旂威說是先存放在單位小金庫裏,等這些案件了結了,再跟大家分紅。對列車上虐待小奎的事,王軍卻一口否認,還是堅持他原來的說法,小奎是心髒病突發死去的。

聽完彙報,許豔容說:“王軍是想把左旂威咬出來,心想有了這棵大樹,他們都能安然無恙。小奎的事他當然不肯輕易承認,毆打致死人命,那是要吃槍子的,王軍這點兒腦子還是有的。”

“接下來怎麼辦?”周濤請示道。

“還用問我?”許豔容笑著說。

周濤馬上會意:“我這就辦手續,爭取第一時間控製左旂威。”

時間已到了半夜,左旂威家裏,卻是一團亂。

宋梅真是氣得要跳樓了,這些天她為了丈夫左旂威跟弟弟宋銅,東奔西走,不但要挨老爺子的罵,還要厚著一張醜臉去求那些她本不想求的人。左旂威這畜生,竟然還有心思跟野女人鬼混!

下午宋梅是在娘家吃的飯,弟弟宋銅一出事,這個家突然就亂得一塌糊塗,老爺子暴跳如雷,見誰罵誰,罵聲能把樓頂掀破。母親打電話,讓她過去勸勸老爺子,宋梅剛進門,老爺子就指著她鼻子罵:“跑來做什麼,看我笑話是不是?回去告訴你家姓左的,他做的事別以為人家不知道,下一個,就該輪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