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在我看來，你們沒什麼區別，”道士的目光在莫白的手機上停留了一秒，話中似乎意有所指，“不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
莫白裝作沒聽懂道士的話，繼續套近乎。
\"道長怎麼稱呼？\"
“姓柳。”
“柳道長呀，我看你頭發花白，想必已經年近花甲，卻還是鶴發童顏，一定是修煉有成。”
這點倒不是莫白的刻意討好，柳道長麵部紅潤有光澤，看起來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差不多，如果不是實在太消瘦了，連兩邊的顴骨都突了出來，帶還真有幾分仙氣飄飄的味道。
然而柳道長卻不再搭理莫白，就這麼盤腿在院子中央坐了下來，閉眼打坐。
莫白待了一會覺得無聊，於是打開了直播，將鏡頭對準了馬勇。
很快就有幾條彈幕在直播間飄過。
【臥槽，剛進來就被嚇了一跳，這是啥呀這是？】
【好好好，主播終於沒活了，開始整活了是吧，這是COS失敗的鰻？】
【樓上的，連蜘蛛俠和豬豬俠都分不清是吧？】
【不許侮辱我童年男神！】
莫白解釋道：“兄弟們，你們現在看到的並不是整活，更不是道具，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鏡頭裏的這個男孩被一頭的母豬惡靈纏身，才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你就吹吧，鬼才信呢。】
【一看就是炒作，這個男孩我認識，是某音的網紅。】
【還真是，主播真是無下限，搞這種無底線的操作。】
【欸，還以為白哥能堅持自己，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上了引流量、搏出位的道路。】
莫白麵對滿屏幕的嘲諷彈幕也不生氣，甚至還時不時挑上一條稍微不那麼激烈的進行回複。
聊著聊著，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一輪明晃晃的月光灑下月光，將整個院子照得像是裹上了一層厚實的雪。
院子外圍觀的村民早已經回去休息，馬東、牛迪二人也不見蹤影。
眼見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一直閉眼的柳道長悄悄睜開了一隻眼，偷偷瞄了眼正在直播的莫白。
見莫白聊得正嗨，柳道長嘴裏嘟囔地罵了句：“瑪德，這臭小子怎麼還不走，我都快要堅持不住了。”
長時間的久坐，讓他的雙腿一陣酸麻，直想好好地舒展一下。
“再堅持一會兒，如果到點他還不走，大不了這單生意不做了，回頭換個地方擺攤。”
想到這裏，柳道長重新閉上眼睛。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兄弟們先別睡，大的馬上就要來了。”莫白還在努力調動著直播間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馬勇忽然像是睡醒了一般，發出急促的豬叫聲。
“嗬！嗬！”
於此同時，直播間的彈幕一下子多了起來，飛快地掠過屏幕，最後變成統一的一條彈幕。
【主播，快看屋頂！】
莫白急忙轉過頭，隻見一頭體型碩大，肩高得像一座小山的白豬正站在房屋的頂部，將月光都擋得嚴嚴實實。
“臥槽，這是豬？這比棕熊都要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