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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女孩見到這樣，抬起小手捂著她自己的雙眼。
憨厚的中年男人尷尬的道：“客人，嚇到你了。這孩子可憐，生了怪病。咱們都沒有辦法。這是上京城想辦法找能人治病。”
譚漸飛不言不語，伸手翻開小女孩的眼皮，看了看。
她的瞳孔中有東西，是蜈蚣的影子輝映在裏麵。
難怪這裏像下水道一樣的陰濕難聞。這個孩子，她中的是血煞蜈蚣降。
“你們哪來的？”譚漸飛第一次開口。
那個漢子道：“西邊來的。”
西邊戈壁的沙子，在某些特殊地帶有一種叫血煞蜈蚣的陰毒生物。
其實血煞是術士的叫法。確切的說是血沙蜈蚣，躲在沙子裏，渾身血紅。
而陰毒之物的煞氣很重，也就是說能感染人。比如有些蟲子很常見，看見了就看見了。而有些蜘蛛和蜈蚣是恐怖的，人們看到的時候，簡直就會覺得要血液凝固一樣。其實在它們咬人前，它們和豬雞鴨狗是同一個道理。
人們之所以看到豬雞鴨不會害怕，而看到大蜘蛛蜈蚣會害怕，其實就是因為“煞氣”，距離越近越害怕。縱使過後還心有餘悸，那在相學上叫煞氣入侵。
野生的煞氣，猶如過路鬼一樣，走了也就走了，有個兩天氣息也就散了，人們看過也就忘了。但是煞氣，也是可以被人為利用的東西，而對此掌握的越深，傷害就越大。這就是血煞蜈蚣降的來曆。
“西邊……”譚漸飛喃喃輕吟，也想到了一個人物，基本上在術士界內，那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毒人。
“孩子，難受嗎？”譚漸飛柔聲問了一句。
“難受。”小女孩懵懂的看著譚漸飛道。
譚漸飛卻愣了愣，明顯可以看出來，她的難受不是因為她“病了”。
“為什麼難受？”譚漸飛問道。
“我生病了，靖哥哥就不和我好了。他和阿達姐姐好了。”小女孩聲音很清脆，但氣息很弱。
譚漸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移動的窗口外的黑暗出神。這個孩子很怪，讓人的心裏略微的不平靜。
“這位小先生，看起來你有些心得，你能醫好這孩子嗎？”那個漢子試著道。
“也許可以……但我有更重要的事。”譚漸飛喃喃道。
這個漢子一副為難的表情，卻沒有再開口。
少頃，譚漸飛扭頭看著小女孩道：“你爸爸呢？”
很顯然，看樣子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父親。
“爸爸死了，媽媽也死了。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是爺爺養大的。現在爺爺老了，走不動了，於是盡力湊了些錢，托付叔叔帶我上京治病。路上咱們遇到一個好心的姐姐。她說她盡量幫我治病。”小家夥乖乖的答道。
譚漸飛道，“坐這趟火車，興許是你的不歸路。”
漢子不好意思的道：“咱們沒錢買飛機票了，她爺爺湊點錢不容易，到京城還要開銷。”他似乎理解錯了。
譚漸飛注視著他，他說的是真話。但譚漸飛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竟然單純閉塞到了這種地步，連軟臥票比飛機票貴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