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複雜，她應該也不會喜歡別人打聽。”譚漸飛道。
“是我失言了。”蘭婷芳就此打住，轉而問，“她沒提及你來京城的事。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慢慢和我說。”
譚漸飛有意無意的注視了一下街對麵停車的一部低調的車子，微微搖頭道，“不了，我暫時不能離開這個地方。就在車裏說吧。”
蘭婷芳顯然是個複雜又精明的老江湖，已經注意到了譚漸飛的目光，她也順著看過去那部車，輕聲道，“是跟蹤的人嗎？要我找兩個人過去問問情況嗎？”
“不用。”譚漸飛搖頭，把準備好的一張照片，以及名字等等信息遞給她道，“這個女人被京城國家安全局扣留了，目下沒有多餘消息。你裏外打聽一下，看她惹上了什麼事，我們再做定論。”
蘭婷芳看看照片以及資料信息，喃喃道：“陳思琴……前日京城發生了一件較大的事，目前還沒有對社會公開。但顯然很敏感。希望……她不是攤上那事。”
“不要猜，要詳細弄到她的具體情況。越快越好，因為時間不會很多。”譚漸飛刻意提醒。
“行，今晚我會打幾個電話，隻要有這個人，隻要有事發生，那我一定會知道的。”她很有把握的點頭。
譚漸飛不在多說，開門下車。
臨走前，蘭婷芳神色古怪的叫住道，“看起來……你身上沒錢，要給你一些嗎？”
“我一般不隨便拿別人的錢，沒事，明天有單生意，我會賺到四千塊。”譚漸飛關上車門，走進了小旅館的大門消失了。
“？”蘭婷芳不是太能理解，蘭總的朋友，他說他有單生意能賺四千塊？這聽起來非常蛋疼……
時間已經晚了，譚漸飛進入小旅館一樓，整個樓道顯得很黯淡，也很靜。
唯獨隻有樓口一間值班室亮著瓦數很低的燈。
老板娘是個婆娘，頭大脖子粗的那種。她坐在櫃台後麵，看著近似古董的八十年代的黑白小電視，14寸。
黑白色的光芒輝映在她臉上的時候顯得慘白。
她身後的牆壁上，貼著一副太極圖，太極圖中心的陰陽魚，卻被一麵圓形的鏡子遮掩了。
圖和鏡子的位置掛的不高，譚漸飛停下腳步側頭看著鏡子，狹小的圓鏡中剛好輝映出了譚漸飛的麵相，不大不小，頭像剛好占據了整個鏡子。
譚漸飛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在出神。
少頃，那個嗑瓜子的婆娘問了句：“有事嗎？”
譚漸飛遲疑片刻，微微搖頭，雙手籠在袖口中，緩步上樓了。
樓道很黑，沒安裝聲控燈。這是很老舊的年代的樓房。
靜靜的感覺著，一路上到五樓頂樓，奇怪，這棟旅館裏除了自己們，都沒有住人。並且都是塵封了許久的那種味道。
五樓是頂樓，上來的時候燈亮了。總算有了不太強的光明。
仰頭看看燈，譚漸飛皺了一下眉頭。
其他沒有燈，而頂樓有燈，所以這不是照明燈，而是“導航燈”。換做一般時候譚漸飛不會住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