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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人情世故就叫“背黑鍋”，而在玄鬼領域，就叫鋪鬼路。
思索間，譚漸飛眼神默然，又注視了火車上見過的大陰人一眼。
一般的蛇頭，在有錢也是請不動此祝門高手的。除非是有淵源和交情，那麼就此可以斷定，這口棺材裏的人不是個簡單的蛇頭人販子，是個很重要的角色。
而現在大陰人親自坐鎮這裏，這背後是個更大的局，他們在搞一次另類的偷渡，去向是地府。
思考到這裏，譚漸飛眯起眼睛，聯想到海州有群餓死鬼，並且用“兩貪官”來形容某部門的兩頭公務員。
“某些地方，一定出了很大的問題，有更大的局在醞釀。”譚漸飛在心裏默默想著。
因為譚漸飛出神思考，劉老板專門伸過來等著握的手，已經尷尬的空抬了一陣子。
導致廳裏許多人目光怪異的注視著譚漸飛，這是一種錯愕的情緒，這個女法師口裏的“小師弟”，實在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卻看不出不對在什麼地方？
青青一陣尷尬，悄悄踩了譚漸飛的腳一下，低聲提醒道：“人家等著和你握手呢。”
譚漸飛回神，看看劉老板的手，卻微微搖頭，不與之相握。
這個場合又不能發火，青青雙眼發黑，卻也隻有死馬當做活馬醫，打圓場笑道：“劉老板不要介意，我師弟性格怪癖，於世間行走不多，但他是很有靈氣和慧根的人。”
劉老板尷尬的笑了笑，縮回手道，“正常的，正常的，不論電影裏還是現實中，世外高手多半都性格怪癖，有自己的特點。能駕馭這麼怪異的師弟，說明我有眼光，選中了你。”
青青一陣飄飄然，對自己的機智太滿意了，於是借機道：“劉老板，關於價格……”
看起來他們之前隻是有個大抵上的敲定，但價格還沒有最後確定。
這是正常的，這也是一種欲擒故縱的策略。
之前相隔兩地，青青又不是術士界的大牌紅人，如果劉老板表現的過於熱情和爽快，那麼吃鬼飯的人多半是機靈的，不但不會來，還會掛了電話，扔了電話卡，從此遠遁避禍。因為就算鬼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咱們之前說的是十萬，不能少。”青青拿出了先生範，傲然道。
“十萬……”劉老板根本不是在乎十萬的人，卻故意遲疑片刻道：“我是誠心請你的，但你知道的，十萬隻是你的意向價格。而作為生意人我是要還價的，我隻想出八萬。”
還是欲擒故縱，表現得很真實。
果然，青青其實很滿意這個還價，不過為了維持風範，她依舊搖頭道，“劉老板你知道的，我做的雖然是無本錢買賣。但就像LV的包，賣一千塊其實它都有利潤，但是它賣十萬。這是有原因的，這是尊嚴也是傳統，也是身價。對不起，十萬不能少。”
劉老板嗬嗬笑道，“我在讓一點，九萬，你總要給我一個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