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婷芳用肩膀撞他一下道，“別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你身體有病，但是你對我懷有目的，承認嘛，又不是壞事，實在不行的話，我出錢，我帶你去治病，我認識兩個醫生還是靠譜的。”
“姐姐的人脈好廣闊啊。”譚漸飛微笑道。
“他給你藥了嗎？今晚要不要弄一下？”蘭婷芳神色古怪的說了出來，她對自己很無語，其實她知道自己雖然不是淑女，卻一般也沒有那麼直接的。
“他什麼也沒給我。”譚漸飛聳聳肩。
“你個土包子，老娘以後再也不陪你出來旅遊了，這不是人幹的活，更不是女人幹的活。”蘭婷芳說這句的時候是真的惱火了，因為就沒遇過這樣的木頭腦袋。
譚漸飛停下腳步，也沒有和她吵架，而是神色奇怪的看了她很久，目光也顯得很柔和。
如此一來，蘭婷芳顯得有些尷尬。
某個時候譚漸飛微微一笑，“我很少謝人。但要謝謝你陪著我走了這段路，這的確不是人幹的事。興許路很快就會走完，我沒什麼好報答的，希望看在我的麵子上，下一世你能過的更好些。”
“……”蘭婷芳也沒怎麼聽懂，還是顯得很不安。感覺剛剛說他說的重了些。
其實仔細想來，這家夥的確很不靠譜，很討嫌。但是真的理論的話，他總是彬彬有禮的。
譚漸飛笑了笑道，“你這個表情，我就當做是你對我道歉了。我不在意這些，但這對你有好處，否則損你的人品。”
蘭婷芳哭笑不得：“死人，你真的真的好討厭啊。”
“這我知道……”譚漸飛似有所指的，仰頭看了一眼天空。
蘭婷芳翻翻白眼道：“你的意思是天神也這麼覺得？”
“也許。”譚漸飛陪著她緩步走著。
這裏下過雨，暑期的雨總是感覺很好。
特別在這種狹窄的很有韻味的石板路上。
唯一有點破壞這種氛圍的東西是現代商業氣息，這裏隨處可以看到穿特別服飾的當地或外地女子，在兜售這裏的特色。
各種店鋪也隨處可見，有客棧，有些是茶吧。
小城、古寺，塔樓。
一切都是翻修的，配合這裏的人流，韻味已經丟失，但它還是它，它就是人們記憶中的那個地方。在老一輩看來它變味了，但是質沒變，它就是這個地方。
歲月是會變遷的，不能要求任何事物不攜帶時代氣息。就像如今上論壇灌水都會撞鬼、死於車禍的人比猛獸咬死的人多，這些就是時代的特征。
路過的時候，蘭婷芳買了幾件看著像模像樣的特色飾品，說是獸牙，辟邪的。
譚漸飛拿過來看了看又還給她：“這不是這裏的特色，是天津批發市場過來的貨……”
蘭婷芳道，“那個穿民族服飾的家夥……”
“他不是本地土著，是浙商。”譚漸飛打斷道。
“……”蘭婷芳很無語，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隻是覺得這小子的情商真的會被小學生吊打的，一點旅遊的感覺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