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間，譚漸飛捏了一次眼角。
蘭婷芳不想他這樣，故意湊近一些笑道：“你那朋友送我的膏藥要不要貼上？”
譚漸飛一時沒弄明白她的意思，搖頭道，“白天不用。”
“可我就是想貼起來才舒服，除非你告訴我有後遺症。”蘭婷芳道。
“後遺症倒是沒有，最多你活力旺盛一些，可……”譚漸飛左右看看，見目下周圍遊人不少，言下之意這可怎麼貼？
“沒事啊，我用手遮掩著，你伸手進我衣服給我貼？”蘭婷芳道。
“？”譚漸飛想了許久，也拒絕不了，覺得這恐怕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一種互動。
“好吧，算你狠。”譚漸飛答應了。
於是蘭婷芳很興奮的把身子挨著他，以他的衣服阻擋兩邊，任由神棍把手伸入衣服在小肚皮附近搗鼓了一下，貼上了膏藥。
接下來的行走間，蘭婷芳還是挺感謝“譚漸飛他朋友”的，大陰人的膏藥貨真價實，貼起來那真的很舒服。
一邊走，蘭婷芳側頭看他一眼，“其實……如果你這家夥不氣人的時候，蠻像個天使的。”
“天使……是什麼東西？”譚漸飛疑惑的道。
蘭婷芳一副悟了的樣子，“我就知道不能讓你說話的，對付你最為有效的辦法，就是帶回房間去貼上嘴巴，然後吊起來打，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譚漸飛翻翻白眼。
“再問你一個問題。”蘭婷芳笑道。
譚漸飛皺了一下眉頭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因為我聰明，喜歡問問題的人也代表喜歡學習，那會讓人聰明不是嗎？”蘭婷芳道。
“……”譚漸飛竟是不能反駁她。因為譚漸飛在童年時候腦子就有十億個“為什麼”，並且想得到答案，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張口去問老酒鬼，而去問了書本。這就叫學習。
“你問吧。”譚漸飛無奈的回答，“如果我知道，一定回答。”
“如果半夜三更忽然有個女人鑽你被子裏，你是會大叫非禮呢，還是幹什麼？”蘭婷芳神色古怪的道。
“女人也沒這麼無腦的吧？”譚漸飛尷尬的道。
“萬一呢？”蘭婷芳追問道，“記住人性是自私的，也是會犯錯誤的。居於這兩個前提，人是有可能犯渾的哦？”
“不知道。”譚漸飛不陪她胡鬧了，坐入了提前聯係好的車裏。
“你這可不叫答案。”蘭婷芳這次上車比以往膽子大，緊緊挨著他。
“有些事本來就不會有答案。”譚漸飛縮在角落之中。
蘭婷芳繼續靠過去擠著，譚漸飛隨便她咋整了。總之靠著一個不討厭的美女的身子，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還是蠻舒服的。
這個午後的天氣原本是很晴朗的。
但車在山間道路行駛的這下，忽然間變天，烏雲聚集，忽然間起了大風。
通常情況下起大風後，雲層會逐步吹移。
但現在的山間，仿佛重現了老婆子口裏的三十四年前的一幕：雲層很厚很厚，風很大。
蘭婷芳像是個有先知先覺的人，她早先貼上膏藥看來是件好事。
因為現在即便在車裏，氣溫也驟然下降，變得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