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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漸飛微微一笑道，“讓我猜猜看，不出意外的話，是江少的老爺子出價？”
斐少卿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譚漸飛聳聳肩道，“都說了我是猜的。”
斐少卿點頭道，“是的，就是江少的父親以長輩名譽來關心，開出了這個離譜的價格。當時企業的股東都在撤資，資金缺口之大，幾千員工等著我發工資。那個價格，真的真的好誘惑呢。但我記著老爺子的話，沒有賣。好在有貴人相助，讓我挺了過來。那個幫助我的人，就是我老爺子的結拜兄弟，耀揚的父親。他是當時的股東之中，唯一沒有撤資的人。並且以他的威望，去說服了其他股東，也許他們撤資，但是錢要寬限三年，以當時銀行利息的四倍，計算利息。然後，耀揚他老爺子又拿出了兩個億，借給我把工資。之後，還把當時正在國外留學的耀揚叫回來，來公司幫我。”
譚漸飛喃喃道，“難怪了，以你的性格，所以耀揚再過分，你始終念著舊情沒有動他，一直放著他。”
斐少卿正色道，“不止是念著情分。嚴格說來，我雖然不太同意耀揚的方式，但是他的方式真的很有效，負責的說，當時要不是他，公司是挺不過來的。”
譚漸飛點點頭道，“然而時代不同了，社團已經不是時代的主流，要想有成就，必須正規的公司化運作。所以挺過了最困難的時期，你就罷免了耀揚掌舵人的身份，引入了你信任的陳思琴來出任CEO？”
斐少卿點頭道：“你都說了，這是時代的主流。我雖然這麼做了，但我沒有拋棄耀老四，他依舊以董事的身份兼任副總，許多錯誤我都在容忍他。”
譚漸飛微笑道：“這隻是你的觀點而已，但價值觀念的不同，在他耀揚看來，你這行為就是卸磨殺驢了。”
斐少卿道：“我要真是卸磨殺驢，他還做副總，還有地位？以他做的那些事，在任何一個老大的手裏，都早就丟了命了！”
譚漸飛輕聲看著窗外喃喃道，“你是個好人，但是你知道嗎，你壞就壞在心太好。如果不是你人品讚夠了，耀揚是從骨子裏喜歡你，你早就死了，你家也早就姓耀了你知道嗎？”
斐少卿猛然色變，隨即卻又思維神奇的問道，“他，他喜歡我？”
譚漸飛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她一遍哭笑道：“以你的樣貌人品性格身份，一個男人喜歡真的很奇怪嗎？”
斐少卿這才尷尬又小得意的道，“也是哈。”卻是心想：然而你譚先生那木頭腦袋怕是不這麼認為。
譚漸飛又道：“其實你雖然笨，智商不夠，卻以直覺和慧根來彌補，你‘娶了’華濤進門，下意識是躲江少，也是躲耀老四你知道嗎？”
斐少卿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