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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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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遺憾,他沒去上課,他的幾個哥們兒也說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也打不通他的電話,真是奇了怪了。

這讓劉洋很不安,他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吧?劉洋越想越不安,她必須要找到宇翔。她沒去上課,在學校裏找了一大圈,他們之前常去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但就是沒找到。她甚至跑去找宇翔的班主任,去找那個經常找宇翔幫忙的教授,可他們都不知道,都說今天沒見到過他,他也沒請過假。

宇翔到底去哪兒了?難道真的失蹤了?

劉洋心裏很不安,很失望,但還是沒有放棄。她又跑到學校外麵去找,想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但這時,劉洋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了解宇翔,她從沒在意過他會去什麼地方,會和什麼樣的人來往,她一直覺得宇翔在她身邊的理所應當的,但他瞬間離開了,她竟連要去哪兒找他都不知道。

劉洋現在完全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宇翔,也不知道他在這個城市有些什麼熟人,她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所以她隻能瞎找,去他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找,找她自己的熟人幫忙找。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是找不到了?

劉洋跑遍了這個城市裏他們曾一起去過的所有地方,甚至去了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地方,但是都沒找到。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哪裏都沒有他的蹤跡,甚至連一絲線索都沒有留下。

劉洋一直從早上找到天黑,現在她正失魂落魄的走在沿河大道上,河邊的風很大,冷風“簌簌”的刮過,寒冷刺骨,但此時的劉洋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寒冷了,因為她的心已經冷到穀底了。

這樣走著走著,劉洋隻覺得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的被抽去,無力,失落,腳步也越來越慢,感覺隨時都沒力氣邁出去了。

劉洋單薄的身影緩緩的前進著,身子晃晃晃晃的,看著好像隨時都沒倒下,但是她並沒倒下,她走著走著瞬間蹲了下來,她實在受不了了,蹲在地上,將頭埋進腿裏,失聲哭泣。

宇翔,你在故意躲我嗎?為什麼不讓我找到你?為什麼?

冷風繼續猛烈的刮著,伴隨著“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的哭聲,劉洋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太久沒見宇翔了才哭還是因為擔心他有事才哭,可能,兩者都有。

大冬天的,這個點兒河邊沒什麼人,所以劉洋這樣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也並未引來什麼圍觀的人。

劉洋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腳都蹲麻了,瞬間聽見上方傳來一道男聲:“劉洋?”

劉洋真的太久沒見到宇翔了,隻要一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叫她就以為宇翔,所以當她心裏竊喜抬起頭看見的不是宇翔的臉時,十分失落地垂下眼。

“你哭了?”那人奇怪的看著她,詢問道。

劉洋抬眼看那人,本來就因為蹲太久而腿麻了,這一看這人的臉,嚇得直接坐在地上了。剛才因為看見的不是宇翔的臉很失落,所以沒太在意,現在再看隻覺得這人恐怖,這麼高的個兒瘦的跟猴兒似的,黑眼圈深的都可以當國寶了,非常奇怪的是劉洋好像看見他周身散發著黑色恐怖氣流,很陰森的感覺,劉洋差點都要以為這人是怨靈了。

那人見劉洋瞬間嚇得坐在地上,便伸手去拉她,麵無表情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劉洋伸出手讓這人把她拉起來,認真地打量這人,腦子裏思索著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人,腦子將自己認識的人都搜遍了,才想起有個和這人很相似的人。她不確定地問道:“向舟?”

“嗯。”那人輕輕的應道。

劉洋大為震驚,驚叫道:“真是你!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向舟淡定地看著她,說:“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嗯?”劉洋疑惑,她自己沒發現自從和宇翔吵架之後,她就越來越憔悴了,飯也吃不下,也懶得打理自己,在河邊又吹了這麼久的風,頭發也亂糟糟的,人廋了一大圈,看著十分憔悴。

“你在這兒幹嘛?”向舟又問道。

“我······”劉洋的目光又黯淡了,低聲說:“宇翔不見了。”

向舟了解的點點頭。

“你呢?”劉洋看著他,問道。

“出來瞎逛逛。”向舟依舊麵無表情,聲音也冷冷的,還是他一貫的模樣。

“孫夜雨走了,你很難過吧?”劉洋又問道。

向舟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劉洋笑了笑,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也可能是因為我以前來喜歡孫夜雨了,所以總是能很敏感的看出誰喜歡他。”

對劉洋知道他喜歡孫夜雨的事向舟並未感到太意外,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樣子,說:“找個地方坐坐吧,這兒有點兒冷。”

他這麼一說,劉洋才猛然感覺到寒冷,點點頭“嗯”和向舟一起往前走去。

劉洋和向舟進了家咖啡廳,店內的氣溫比外麵高多了,暖和多了,放著不知名的英文歌,還挺有情調的。

向舟坐下後就一直看著窗外,劉洋還以為外麵怎麼了,也轉過頭去看卻發現美什麼吸引人的東西,她又轉過頭看向舟,期待他能說點兒什麼,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麼,所以隻能期待他能說點兒什麼。

等了良久,向舟終於開口了,他看著窗外,眼神中意外的透出輕輕的憂傷,和平常沒什麼差別的平淡語氣說:“其實,我總想著有一天能約孫夜雨出來玩玩兒,雖然我是很宅,但偶爾也會想出來走走,可他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劉洋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會說這個,頓了一下,說:“孫夜雨他,其實很脆弱。”

“嗯。”向舟輕輕的應道,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就嘴硬了點兒,外表脆弱,內心更脆弱,之前我總擔心可能一不小心他就崩潰了。”

“人心裏總是會有脆弱不讓人碰觸的地方,但他沒那麼容易崩潰的。”劉洋輕輕的說,“因為那麼悲劇的事他都挺過來了。”

向舟淺笑一聲,“也是呢。”隨即轉過頭看著劉洋,問道:“那你呢?宇翔的不見讓你感到崩潰了嗎?”

劉洋愣了一下,垂下眼,無言了數秒,輕輕的說道:“差一點吧。”

“你的精神狀態可相當的差啊。”向舟麵無表情的說道。

劉洋倒笑了,“你現在可沒資格說我。”

向舟不可置否,他自己什麼樣子他還是清楚的。

兩人都無言了一會兒,劉洋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真的那麼喜歡孫夜雨嗎?”

向舟嘴角一團輕輕的笑意,轉過頭又看向窗外,說:“不是喜歡,是愛。”

他的眼裏滿腹柔情,他那神情讓劉洋差點以為孫夜雨就在窗外,就在向舟的眼前。

向舟又轉過頭看著劉洋,問道:“你呢?你愛宇翔嗎?”

劉洋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改說些什麼,對她來說“愛”不是那麼容易說出來的,她可以隨隨便便的說出“我喜歡誰”,卻沒辦法說出“我愛誰”這樣的話。而且她並不肯定自己對宇翔有那麼深的感情,縱使現在他不見了讓她很著急。

見她不語,向舟又道:“已經很晚了,回去吧,可能宇翔明天就回來了。”

“嗯。”劉洋輕輕的應了聲。

“我請客,就不送你回去了。”向舟說,“你什麼時候再感到難過了,或者有什麼需要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你應該有我電話吧。”

劉洋感覺有些疑惑,“你······”

向舟知道她想說什麼,便道:“我總覺的在你身上能看見孫夜雨的影子,而且,他一直覺得對你挺愧疚的,所以我想替她好好照顧你吧。”

“哦。”劉洋點點頭,對向舟的話說得這麼直白也並未感到什麼不舒服,這世上太多假的人了,能像向舟這麼直話直說的人並不多。可能很多人都討厭別人說自己是誰的影子,但對劉洋和孫夜雨就無所謂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性格不太相同,但身上總會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不知是誰影響了誰。

隨後,劉洋便回去了,回到公寓後,她又給宇翔打了個電話,雖然很期待宇翔能接電話,但很遺憾的是他的手機還是關機,完全打不通。

劉洋能清楚的感覺到一種無力感,她自能在心裏期待明天宇翔可以出現。

但是第二天,宇翔還是沒有出現,電話仍然打不通,劉洋的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極點,但也無能為力,因為她完全搞不清宇翔的動向,所以她隻能在心裏期待著宇翔明天能夠出現,就這樣祈禱著,一連著好幾天,可宇翔怎麼就是不出現,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到底去哪兒了。

這樣,劉洋越是看不見宇翔,心裏就越是不安,這樣的不安讓她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讓她完全不希望這是真的但這似乎是最能說明他為什麼不見了的可能,那就是宇翔被他父親強行帶回去了,他父親一直想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的,可宇翔那麼反抗,那麼不想做那些傷天害理賺黑心錢的事,所以他父親覺得有可能強迫他。

除了這個,劉洋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可能性了,她現在的心情十分糟糕,十分糾結,一方麵她覺得這可能是真的,另一方麵她並不希望這是真的,她不知道宇翔被帶回去後會遭到怎樣的待遇,因為在她的印象裏混黑社會的都是些做著傷天害理的事兒,賺著黑心錢,喪盡天良沒有人性的家夥,她並不相信一個混黑社會的父親會對自己的兒子有多少愛。

劉洋拖著沉重平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寓,心裏害怕極了,她不知道如果她所想的事情是真的她會怎樣,她完全無法想象,真能害怕著,又祈禱著明天宇翔可以出現在她麵前。

可這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劉洋糾結著,害怕著,祈禱著,倒在沙發上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看著天花板良久良久,實在覺得鬱悶極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

猛然想起那天見到向舟的情景,她拿出手機給向舟打了個電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是想和他說苦水?還是覺得他可以幫自己?她並不知道,隻是潛意識的覺得應該給他打電話。

“有事兒?”向舟的聲音還是那麼平淡沒有感情。

“宇翔還是沒有找到,我最近一直覺得很不安。”劉洋並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奔主題了,她現在實在沒興趣想那麼多,她都快急死了。

“不安?為什麼?”

“我覺得宇翔可能被他爸帶回去了。”

“被他爸帶回去了?什麼意思?”向舟實在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他也不是真的通靈,怎麼可能知道宇翔家的那些事兒了。

“其實,宇翔他爸是混黑社會的,他爸希望他和自己一樣,但是他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你也知道他是學法律的。所以我擔心他爸會強行把他帶回去,他會有危險。”劉洋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直接對向舟說了這些,關鍵是她知道向舟不是那種長舌的人,不可能對別人說出這些的。

向舟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合著他們身邊一直有位黑道太子爺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他老家在哪兒?”向舟問道。

“啊?”劉洋疑惑,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我可能可以幫你找到他,你告訴我他老家在哪兒?”

聽見向舟這麼說劉洋就像看見了曙光一樣,果然自己給他打電話是對的。她連忙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聽他說在東北。”

“哦,我會盡力幫你找到他的。”向舟說道。東北,不愧是中國黑社會的集中營啊!

“那謝謝你了。”劉洋也不敢確定他是否能夠找到,但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嗯。”向舟頓了頓,又道:“劉洋。”

“嗯?”瞬間被叫到名字,劉洋實在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