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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師弟?\"
\"是啊，未來繼承我衣冠的人，我窮盡一生妄圖抹除那個假天道的假字，成為真正的天道，我看到了希望，但不是我的希望。\"
朱儒一邊說著一邊望著魏禹家的小木房。
\"所有的人都在關注我，誰也想不到，會有隻蛇蛻了皮，這手燈下黑，誰都想不到，都覺得我牛逼，嘿，我死給他們看！\"
黑夜漆漆，迷霧籠罩樂清鎮。
\"我相信先生。\"
......
魏禹今天起的很早，一大早就走出了泥巷，去往了樂清鎮。
矮小清瘦的少年在破碗裏放下幾個黃皮饅頭，摸了摸自己的兜裏，慢慢地起身離開。
乞丐看不清少年的長相，隻知道少年踏著還未完全消融的雪上，穿著一身長衫。
年後的街道略顯清冷，少有商販在街邊叫喊，能買到的也少了，大多數是販賣炭、吃食、服裝。
而賣炭的又大多是老人。
往日生機勃勃的街道現在反而老人居多。
\"一壺酒，一溪雲。\"
溪雲酒是這家小酒店的招牌，酒水雖然渾濁，但是窖香濃鬱，綿甜醇厚。價格又較為平價，在這樂清鎮小有名氣。
溪雲小酒館也是有名氣的，不隻是因為那文縐縐的名字讓人覺得高端，主要是老板是個漂亮的女婦人。
\"喲！這不是魏禹嘛。\"
櫃台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
\"方姐姐早上好！\"
\"就愛聽你講話。\"
婦人捂嘴輕笑，他是熟悉少年的，肯定又是那老頭要喝酒讓少年來跑腿，這麼些年了，那有點文化的老頭也算出名。
\"小禹，你看你這麼瘦，這籃豬肉拿回去補補身子吧！\"
\"不了，不了，這是酒錢。\"
魏禹鬼使神差的接過了肉，雙頰微紅，飛快地跑出了小酒坊後又趁老板娘不在溜了回來，把肉放在了櫃台裏麵。
方榮回來後看見了這自己跑回來的肉無奈的笑了笑，讓人送給朱儒，那老頭可是個不要麵皮的人，送給他，魏禹也有的吃。
......
此時的朱儒眼睛眯成了縫，小杯的喝著酒，看著跪在地上的魏禹那是咋看咋順眼。
\"你磕幾個頭，正式拜個師。\"
\"幾個?\"
\"你看著磕。\"
魏禹不假思索就磕了一個。
\"師父！\"
朱儒第一次覺得輕鬆了些，一隻手跨越空間、時間，像是在每一個時間點同時撫上了魏禹的額頭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
朱儒手指微涼，觸及的地方，似乎有著無盡的生機。
朱儒的目光看向魏禹。
魏禹不知道怎麼形容，像是一個人在熟悉與陌生之間來回跳脫，又像是在做著夢，就像夢裏的荒唐事卻又莫名合理。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讓他心安理得。
魏禹迷迷糊糊的感受著這種狀態，停下來時，月亮早早地掛在了天幕上。
\"我草！\"
怪不得說仙人眼中沒有時間。
魏禹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又立馬用目光四處搜尋朱儒的身影，然後就看到了那個抱著酒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朱儒。
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後，想要叫醒朱儒的手又放了下來，望了望高懸的明月，恭敬地鞠了一躬，從窗戶離開了。
朱儒緊閉的眼皮忽然睜開一隻，\"麻蛋兒，就讓我這老年人睡地板?\"
朱儒慢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抖了抖那空空地酒壺，一雙手臂放鬆的垂下，身子晃晃蕩蕩的回到房間裏。
魏禹漫步在月光之下，踱步回到了家中，如今是冬天，鳥獸蟲都不出現了，夜晚也沒了熱鬧。
躺在床上的魏禹摸了摸自己的，閉上眼回想當時的場景，他總覺得自己腦子裏多了點什麼。
不，不是一點，像是塞了一大坨進去。
導致他腦子現在還有點昏昏漲漲
今晚魏禹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成為了一名大劍仙，見誰不爽就砍誰，隨心所欲，無拘無束。
他還夢見了一個老頭對他說教，盡是些什麼君子大義道理，聽的魏禹那是雙眼一閉，雙腿一蹬。
那教書的木訥老頭，先是好好講道理，見魏禹依舊不要臉的睡著覺，憑空變出一條鞭子邊抽邊罵。
“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