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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曬得黝黑的少年叉著腰,手裏拿著一柄略微生鏽的鐵鋤。
站在一棵桃樹上麵的他伸著手比劃了一下山下,頗有氣吞山河之勢。
這麼一個沒錢沒背景、爹媽祭天的家夥,此時卻守著自己那一小片地。
這種勇敢,不亞於看到一隻雞,穿著背帶褲在跳舞。
“各位爺,來了哇,上山累不累啊,那邊有小子我倒好的水,各位爺歇著先,我在這幫各位爺翻翻土,哈哈,哈哈。”
這黝黑少年正是最先發現魏禹的餘郎。
“你願意跟我走麼?”
朱儒說他生性純良,但魏禹自己卻總覺得自己是個壞種。
聽到有人說話,餘郎抬起頭來定睛一看,好嘛,原來是那天水裏撈的雨。
就不理他,繼續鋤著地。
十幾秒後,餘郎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肖繼東等人。
咋沒動靜呢?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不管這人啊!
搏一搏,鋤頭變金箔!
“那啥,剛才的話還算數嗎?”
“算數。”
餘郎再偷偷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肖繼東等人,把鋤頭一扔就趕緊跑到魏禹麵前,站得筆直。
此時的魏禹年齡也不大,略帶稚嫩的麵龐上有著不一樣的滄桑,無他,朱儒打的。
“我記得你,叫餘郎對嗎。”
“嗯嗯嗯!”餘郎的頭像個撥浪鼓,那一頭略顯雜亂的頭發也隨著一起搖擺。
“走吧,下山。”
“魏大哥,以後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讓我上天我就上天,讓我下地我就下地!”
魏禹轉身就走,餘郎見狀趕緊邁開腿跟了上去。
二月二,龍抬頭。
青山蔥蘢,碧水蕩漾,孤舟一葉。
舟上三人耳,一腿上捆著絲帶的白衣劍客,一黝黑的少年郎,一撐船翁。
魏禹臥坐在船尾,伸了個懶腰,剛睡醒,便擰開腰間的葫蘆,一口酸甜果汁下肚,芳香撲鼻,久久不散。
魏禹還是喝不慣那酒,就算是自己家鄉裏的溪雲酒,他也喝不慣。
“客家,你此去何處,莫不是上洛水城趕考?”撐船老翁回頭問道。
洛水城是名副其實的書城,其中白鹿洞書院占很大一份功勞。
“嗯嗯嗯。”
“那客家定是有大學問之人了!”
“嗯嗯嗯。”
老翁擺了擺頭,沒再去找魏禹聊天,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白衣小子是連話都懶得說。
老翁在這溫水江中,載客已三十有五,絕對是一位頂尖的老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