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水從口鼻流進來，空氣被掠奪，卞芷伊本能地掙紮咳嗽起來。
“賤人，你不是沒反應嗎？”徐筱雅猙獰地笑著，抓著卞芷伊的頭發將她拉起來緩了口氣，而後又用力按了下去。
她的另一隻手，專往卞芷伊的軟肉上擰。
一下下，恨不得把她的肉揪下來！
“咳咳……”卞芷伊掙紮地越來越用力，呆滯無神的眼中，慢慢地，凝聚起恐懼。
她隻是將自己封閉起來，但生存的本能依舊存在。
此時她感覺到了危險。可她怎麼掙紮都逃脫不了。
她的身子本能地開始顫抖，但抖動的幅度很小，如果不仔細看，無法察覺。
徐筱雅看到卞芷伊像一隻死狗一樣在自己的手裏掙紮，心裏痛快極了。
她一直重複著將卞芷伊的頭拉起來又往水立按的動作，一下下，真想就這樣直接將她淹死！
“徐小姐，時間差不多了。”無線耳麥裏傳來保鏢的聲音。
“今天先放過你！”徐筱雅厭惡地將卞芷伊拉出來一把甩在地上，而後拔掉浴缸的塞子，開始打掃現場。
她將浴室和卞芷伊都收拾幹淨，將卞芷伊重新帶回到了貴妃椅上，離開時輕蔑地看著卞芷伊說：“你以前不是很厲害？你看看你現在，活的就像一隻狗！”
她說完，攏著頭發，趾高氣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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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今天怎麼樣？”扈弈一回來就詢問護工卞芷伊的情況。
護工如實將今天卞芷伊做的事情一一報告，隻是到最後有些擔憂地說：“太太晚上胃口不太好。”
“嗯？”扈弈皺眉。
“白天的時候都很好，但晚上隻喝了點湯就不吃了。”護工小心翼翼地說。
“我去看看她。”扈弈點了點頭，大步朝臥室走去。
卞芷伊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發呆，安安靜靜的，目光遊移，與之前一模一樣。
扈弈暗暗鬆了口氣，她看上去沒有異常。
“伊兒今天不想吃飯？”扈弈上前，語氣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攬住她的肩膀，“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卞芷伊自然不會有反應。扈弈也不氣餒，醫生說讓這種病人恢複，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
“我們去洗澡好不好？”扈弈彎腰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卞芷伊出事後，一直都是扈弈親自幫她洗澡。
卞芷伊很乖巧，從來不反抗。但今天在扈弈說洗澡的時候，她的身體肌肉猛地僵了一下。
扈弈並沒有察覺到，而是如往常一樣抱著她來到浴室，親自幫她放洗澡水，而後一件件替她脫衣服。
但當脫到隻剩下內衣的時候，卞芷伊忽然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伊兒？”扈弈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這是這陣子以來卞芷伊第一次有自主意識的動作！
她的情況有好轉了嗎？
“來，我幫你洗澡。”扈弈怕嚇到她，按捺著興奮，輕輕拉起她的手朝浴缸走去。
他抬手攪動了一下浴缸裏的水，轉頭笑著對卞芷伊說：“水溫剛剛好，來，乖。”
可卞芷伊的身子卻忽然僵硬起來，徹底封閉起來的她不知道怎麼去掙脫，隻是本能地在害怕。
她的肌肉繃得像石頭一樣，牙齒咬得咯咯地顫抖，腳如同灌了鉛，重得挪不動。
“伊兒？”扈弈大駭，慌忙鬆開了她的手。
就在他鬆手的那一瞬間，卞芷伊猛地跑到了角落裏，蹲下身子，用雙臂緊緊地懷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