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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人級警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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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眉,隊中唯一一名女性安慰地握住毛行雲雙手,似是看出了毛行雲所思:“行雲,旭陽他沒事的。”

“恩。”

阿眉原名高小妹,工作時她稱呼著毛行雲作組長,但私下,她卻稱呼毛行雲作行雲,少女心思不難發現,她對著行雲也有著那麼些好感。

毛行雲對此自不知道,看向寢室樓升華樓,他說道:“我們也進去吧,我倒要看看那可疑人物到底是神還是鬼!”

寢室樓升華樓響起警報“嗶……嗶……”

正在啃著西瓜的大腦殼,雀翔抬起頭,西瓜籽還沒吐出,在嘴中模模糊糊地說:“是,是,是人級警報。”

暮塵也啃著西瓜,他一臉疑惑,問:“啥人級警報。”

“就是說寢室內有可以威脅學生的人物。”

“哦。”暮塵聽後,低頭繼續吃,那種事他可關心不來,還是先把自己麵前那大瓜吃完再說。

範靈舉起那沒了瓜肉的西瓜殼,一番感歎:“懷念我家鄉了,果然是我家鄉的瓜最好吃。”

暮塵笑道:“我也開始有點想家了,想環宇市。”

“我想我家鄉的瓜,我要做房地產商,賺好多好多的錢,給家鄉蓋房子。”

雀翔也湊上說著:“我要開酒樓,做老板。”

暮塵也不認輸,舉起西瓜皮:“我要當心理專家,為我們的夢想,幹了。”三人舉著西瓜皮相互碰撞,那場景溫馨異常。

突然的,暮塵房門出現一群人,男人居多,個個凶神惡煞,沒有一個看起來是好惹的。

“我們是向陽島審判團,現在要對你們的房間,身體進行檢查。”一名高瘦壯漢站在前頭說道,說完後,他向左邊一站,後麵又來了一個190CM高的中年人。

“我是向陽大學審判團的領事,孟立方,請大家配合檢查。”

孟立方?審判團?暮塵聽著幾個名詞,暗生問號。他身旁的雀翔顯然就比暮塵知道了不少,一聽是審判團的,連忙起立,一臉歉卑的模樣,手在背後插插暮塵,輕聲說:“暮塵,快起立,這是審判團的。”

“啊?”暮塵不解,好好的坐著幹嘛起立,不過範靈倒是十分配合,也起立舉起手,協助他們搜查。

暮塵暗自抱怨,這明明是我房間,怎麼就那麼肆無忌憚的搜查,難道法律嗎?但看著他身邊的朋友都乖乖配合他們,他也隻能如此。

幾名身穿黑色製服的審判團人員在暮塵的房內大搜一通,一個整齊的房間刹然變了樣,暮塵心中那個心痛,喂喂,你小子,別隨便動我櫃子,嘿,那胖子,你還敢動我計算機了!

暮塵在內心中大呼小叫,但很明顯,他不敢真的說出來,看著雀翔的表情還有對方來勢洶洶,自己再傻也猜得出對方來頭肯定不小。

“報告領事,檢查完畢,發現2瓶藥,疑似醫療研究室內丟失的藥。”

暮塵一聽,暗喊糟糕,那幾瓶藥可是厄靈為自己配製而來的,也不知道厄靈他到底是從哪裏拿來的原料去配置。仔細聯想,他想起去檢查CT時,醫療研究室內正好也丟失了一批藥,難道……

不待暮塵多加思考,孟立方已經開口:“這房間的主人是誰?”

“是我”暮塵回答道。

“真是你?”孟立方問著的同時,促然散發出強烈的氣場,暮塵站在他麵前,竟然忍不住摔倒在地,身體渾身抖擻,竟然不敢答他的話。

“是不是?”他再次問道。

“是,是。”

孟立方走向暮塵身前,伸出手在暮塵身上摸索。

“你,你要幹啥?”暮塵驚訝的問

“別動!再動就把你抓起來!”孟立方粗著嗓音說道。

在暮塵身上,孟立方發現他渾身傷痕,心裏禁不住疑惑,這人怎麼回事?身上那麼多傷痕,難道他就是那個打傷異能組隊員的人?但他連我的氣勢都承受不住。

孟立方冷冷問:“你的傷哪來的。”

“……”

“哪來的!”

“我,我摔傷的,在樓梯裏。”

暮塵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要說自己的傷哪裏來的,他還想別人告訴他呢。

孟立方一臉懷疑,突然的,他伸出拳頭一拳打向暮塵的臉上,但在離他臉還有1毫米的距離處停了下。

暮塵看著他揮來的拳頭,那個震驚,但一刹然,腦中衝來一股冷流,刹然的,他鎮定下來。

孟立方看著暮塵的表情,一臉驚歎,心裏想著,這人,是怎麼回事?自己揮出的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按常理,凡人都會條件反射般的回避開來。但這人,他沒有回避,而且還很淡定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孟立方立刻得出兩種結論,第一是他害怕,害怕的連動都不敢動,就像人最原始的本能一樣,遇到過於強大和恐懼的事物連逃也不選擇逃,就呆立著不動。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就是那可疑人物,有天級的實力,對於自己的拳頭並不畏懼。以天級的心態,這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自己也不知道眼前這名學生是不是那可疑人物,那就隻能先把他抓起來吧,孟立方那麼想著,揮手招呼手下:“審判團隊員聽命,把他抓起來。”

“是。”幾個身穿黑色製服的人收到命令後就跨步準備抓住暮塵。

“喂,喂,怎麼了,為啥抓我?”

“現在懷疑你是盜竊醫大學研究室內的藥,和重傷異能組隊員的可疑人物!”

“我,我不是阿,我冤枉啊。”暮塵哭喪著說,就差跪了下來,他也真夠鬱悶的,厄靈做的事竟然都賴到他身上,但他卻全然不知。

正當暮塵要被抓起來的時候,一道聲音突兀傳來,“等等!”

暮塵看去,來人他並不認識,但孟立方卻是知道,來人是毛行雲,那個紫發男子。

“領事,他應該不是那個可疑人物,我們注意要抓錯人啊。”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

“感覺,昨晚打傷我們的那人物,他有著冰冷的氣息和強大的氣勢,並且,他還有一對緋色的兩目!他給我留下的印象深刻以至於痛恨,我不會認錯他的!”

聽著毛行雲的話,孟立方看向暮塵兩目,他的眼睛並不是緋色的,隻是外白內黑,像普通的黃種人一樣。

“寧錯殺,勿放過,此人我感覺可疑,並且渾身是傷。”

“領事,他是我們向陽大學的人。”

“別忘記了,是你找上我們審判團的,相信你們董事局也是知道吧。”

毛行雲冷笑:“董事局更不會讓你輕易帶走我們學校內的學生,這次因為出現天級才委托你們幫忙抓拿,並沒有授權給你們抓住本校內的學生。而且我也相信,我們學校不會有那種人品敗壞,隨便傷人的學生存在。”

孟立方暗自斟酌,他也知道向陽大學向來護短,對學生的保護是十分看重,如果這次自己隨便抓人,肯定會得罪向陽大學的上層。想了想,他決定在沒有十足的證據還是不要輕易抓人,雖然暮塵可疑,但自己並沒有證據指明他就是那可疑人物。

“到其他地方搜索。”孟立方冷地喊道,瞥了眼暮塵和毛行雲後離開。

高小妹在毛行雲耳旁輕輕說:“行雲,你太魯莽了,你這樣做會得罪孟立方的,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不值得,況且我們也是想抓住那可疑人物。”

“阿眉,我覺得他不是,那人和我交手時帶有的狠厲氣息我不會忘記的,你看眼前那人,懦弱怕事,絕對不是我們找的那人。”

“但……”

“沒啥但的。”毛行雲打斷高小妹的話,隨後走到暮塵身前,將他從地上扶起:“同學,沒事吧。”

“謝,謝謝。”暮塵驚魂未定,連說話也不太清晰。

“你叫暮塵吧?”毛行雲問。

暮塵驚訝,心想著,這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看著他,暮塵點頭答應:“是的,我叫暮塵。”

“你認識賀雲佳?”

暮塵疑惑,他怎麼會知道賀雲佳,還知道自己認識她,難道這個男子是雲佳的啥人?暮塵問:“你是?”

“我是他表哥,你床上那個玉佩,我認出來了,是我表妹的。”

玉佩?暮塵回頭看,床上果然有個玉佩。再看看床上,正有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玉佩應該是從盒子中掉下來的。

暮塵看著那盒下,回憶往事,那個盒子正是賀雲佳送給自己的禮物,在自己來向陽大學的時候,她送給自己的禮物。來到這裏已經很久很久了,但自己卻一直沒有拆開那盒子,或許因為剛剛那些審判團的搜查,把盒子裏的玉佩弄了出來。

其實暮塵沒有打算過要拆開盒子的禮物,和賀雲佳的往事,他想永遠保存著,保存著那個盒子裏,不想讓回憶消失散去。他還記得那孤獨的女孩,沒有朋友,沒有父母,隻有自己的爺爺。

隻是讓暮塵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還有一個表哥,眼前這個頭發黑中帶紫的男子就是他表哥吧。

“暮塵,看見你太好了,雲佳從日本回華夏後多虧你的照顧,她時常和我打電話說起你。”

“說起我?”

“是啊,雲佳說想你,隻是沒想到,原來你就在向陽大學內。”

是啊,暮塵想到,自己出發前,沒有告訴同學,還有她自己出發來到了向陽島,向陽大學,現在真的很想念大家。

毛行雲身旁的高小妹提醒說:“組長,審判團正在搜索,我們也要過去。”

“阿眉,等下行嗎,我還有話和他說。”

“我們走吧,晚點再說也不遲。”

毛行雲看了看暮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先離開下,以後有機會我再找你。”

“恩”

暮塵看著他們一群人離開,心裏總算定了下來,一群人衝了進來,莫名其妙地說自己是犯人,然後又走了,這比電視劇情還要刺激啊。

另一邊,跟在毛行雲身後的高小妹正想著,為啥毛行雲要幫助暮塵,原來是因為他表妹認識暮塵的緣故,怪不得他寧願得罪孟立方也要護住他,原來是這個緣故。

而毛行雲了,自從昨晚被厄靈打敗後,他是一臉的沮喪,還無比痛恨著厄靈。但看到暮塵後,他心情就平伏了很多。當然,這絕對和暮塵的外貌無關,暮塵那一德性還沒有厲害到能勾引男人的程度,這主要還是因為暮塵讓賀雲佳重新開心起來的緣故。看到自己昔日的表妹放下沉重的包袱,能重新生活,毛行雲自然是十分感激暮塵。

掙脫自己的包袱,放下生活中的重擔重新生活,這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但暮塵卻讓賀雲佳做到了,其實這從毛行雲和賀雲佳打電話時就可以聽的出,賀雲佳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寥寥數語,那麼冷淡,她變得開心活潑了。

她開心,守護她的毛行雲自然也跟著開心起來。

回到暮塵的房間內,暮塵,範靈和雀翔三人正齊齊看向那枚玉佩。

這玉佩雕刻著希臘宙斯的形象,外邊鑲著銀邊,宙斯眼中有2塊青玉點綴。

“真美……”雀翔感歎道。

範靈附合說:“可比星月那般熣璨。”

暮塵翻翻白眼,受不了身邊兩個小子那陶醉的模樣:“你們就給我消停下吧,有必要整出滿臉怪模樣嗎?”

“暮塵,你還別說了,我大腦殼活那麼久還沒女人送我東西,這玉不重價值,重在心意啊,哪家姑娘給你的。”

“一個朋友送的。”

範靈沮喪說:“我活了十九年,鄉裏個姑娘卻沒人送過東西給我。”

鬱悶,暮塵想著,範靈這家夥又自卑了,這家夥動不動就一臉沮喪頹廢的樣子,有時候還讓人看不習慣。

將玉佩握住,暮塵說:“好了,你們都回去了,別看了,也別來騷擾我休息了,剛起床就發生了那麼多事。”

“不要啦~”兩人齊齊說。

“快滾,不收留你們。”也不待他們願意不願意,撚著他們的衣服就送他們走,門“砰”的一聲也關了。對這那兩個家夥,暮塵是眼不見為妙。

收起玉佩,暮塵想著,昨晚到底發生了啥事?厄靈到底幹了啥,居然惹得一大群人在找他。

暮塵連猜也不猜就肯定審判團所尋找那名人物就是厄靈,整個學校能有本事惹上審判團的,也就厄靈了。隻有厄靈才有那異能和勇氣去幹一些不知所謂的事。

暮塵拿出那瓶海色製劑,那是速眠藥,厄靈配置的藥。吃了這個就可以見到厄靈了吧?暮塵從瓶中拿出1粒吞了下去,他不得不用這種方式去見他。今天發生的事,他必須問了解厄靈,不然他也不知道怎麼應付。

沉入夢中,暮塵在黑暗中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光明場景。

“厄靈!你給我出來,你小子害死我了,今天我要把你宰了……”

暮塵話還沒罵完,厄靈就從他腳下飄出。

“找我啥事?”

“你昨晚到底都幹了啥,今天有一群人來我們寢室樓內搜索,說要找一個可疑人物。”

“看書。”

“看書?你小子看書能惹得別人這樣,今天傳來消息,說一個異能組的成員被打得受重傷,這是怎麼回事?”

“他沒死?”

暮塵心中暗喊一聲,果然,就是他幹了,看著厄靈那一整團黑影,暮塵想著,這家夥還巴不得人家早掛拉!

“你到底對別人幹了啥!”

“想殺他,但沒殺成。”說完後,厄靈用他那黑色帶有輪廓的手影扶著他的頭,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別殺人行不?”

“這本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人作為最原始的動物,也不是過著殺人取食的生活嗎?像你們現在所殺的豬,羊,牛一樣。”

“你殺的不是豬羊牛,那是人,你懂不懂!人的生命不容兒戲。”

“一樣是生命,怎麼就有不一定的對待,別忘記了,我隻是幫你做事,你還沒權利控製我!”

“你用的是我的身體!你就要聽我的規矩。”

“那我們沒啥好談的了。”說罷,厄靈揮手,整個空間刹然黑暗下來,他也跟著消失。

暮塵促然一睜眼,自己醒來了。

搖搖頭,暮塵想起和厄靈的對話,心中一股憤怒燒起,這家夥到底把生命當是啥,整天嚷著要殺人要殺人,這家夥是惡魔嗎!

轉眼看向桌子,那裏放著一張字,字跡遒勁有力,字字間充滿規律,是厄靈所留下的,看來在暮塵睡覺的時候,他操縱自己的身體寫下了字條。

“我給你配置的速眠藥,效力隻有1小時,1小時後你就會立刻醒。藥的數量有限,別隨便用這種藥進入睡眠狀態找我。”

看著厄靈留下的一行字,暮塵憤怒的撕扯了紙條。“誰稀罕找你啊,你個殺人狂,你個惡魔。”

有時候,暮塵會真的害怕,人的生命一旦沒了,就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世界上,真的沒了。

厄靈,他對待生命的態度讓他驚訝,他視生命就像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冷靜下來,他需要說服厄靈,重要時刻甚至要抑製住他,不讓他再胡作非為。這一刻,暮塵意識到了厄靈的危險,這個寄存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就像一顆危險的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如果可能的話,就讓我來消滅他吧。”暮塵喃喃自語,厄靈雖然幫過自己很多,但他也是一個危險的武器,如果自己沒有監視好他,說不定他就會給很多人帶來麻煩,甚至給自己帶來殺生之禍。

或許是想得東西太多了,暮塵腦袋突然一陣劇痛,他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清晰的去分析一件事情,洞若觀火。正因為經過這一件事,暮塵才開始真正的成長。

因為審判團的人來自己房間搜索過,所以現在房間內依舊很亂,東西四處亂扔。暮塵花了些時間仔細收拾後,打算去找陳心蓮,正確來說,是想讓陳心蓮跟自己去拜訪雷立刑。畢竟自己跟雷立刑並不熟悉,他生怕自己一不注意說錯話就得罪了那個有名心理學博士。

撥通陳心蓮的手機號碼,暮塵說:“心蓮嗎,你今天有空嗎?”

“有事嗎?”

“有,你能不能陪我去找雷爺爺,他不是答應過教我學習心理學嗎?”

“那個……好象不行,我今天要參加茶藝的宣傳大會。”

“茶藝?”暮塵突然想起,自己也參加了茶藝公會。

“嗯,茶藝所有的會員都要去參加,不過我幫你請了個假,所以沒關係的,學習要緊。”

“嗯,謝謝。”暮塵淚流滿麵,陳心蓮心好人好,體貼入微,這十全十美的女人哪找去。握著拳頭,暮塵股起勇氣,我要加油啊,既然知道自己是喜歡他,那自己也要付出行動,不能總是默默喜歡。

暮塵突然間下定了決心要正式追求陳心蓮,他不打算玩暗戀了,打算明刀明槍明著戀愛。

掛了陳心蓮的電話後,一股畏懼感湧上心頭,想起雷立刑那種不怒而威的臉龐,暮塵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自己雖然想知道爺爺和父親的事,但如果問雷立刑的話,他肯定不肯說並且還會向自己大發脾氣,甚至不教自己學習心理學了。

想著就怕,暮塵打定注意,先暫時不提父親和爺爺的事,等自己和他混熟了再提也不遲。

離開寢室樓來到生物學院,路程還是蠻長的,這主要都要怪向陽大學的地方太大了。如果要去華夏大學,走個數十米可能就到,但要來生物學院的話,那路程可就長了。

敲開“健康輪渡”的門,等待裏麵傳來一聲“進來。”暮塵想著,剛剛見麵還是禮貌點好,畢竟對方可不是霍良那麼好說話。

不過自己敲門後在門外等了數分鍾,竟然都不見門內有任何回應,暮塵暗想,難道裏麵沒人?

推開門一看,暮塵一陣鬱悶,隻見雷立刑居然睡著了,他爬在桌子上,正呼呼的打著鼻鼾。

暮塵一陣無語,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叫醒他。想到三國劉備還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自己就不能耐著性子等雷立刑嗎?耐著性子,暮塵決定等他醒,等他睡到自然醒。

等了接近一個小時,雷立刑居然還在睡覺,這大白天的,陽光都能曬傷屁股的天氣下他居然還能睡得那麼舒服,暮塵心中那個佩服。

本想著離開,等第兩天再找雷立刑,但出門後,暮塵竟然遇見了徐欣。

徐欣看著暮塵愣了一下,道:“暮塵?好久不見,怎麼你來了這種地方?”

暮塵看了她也愣了一下,和徐欣的確是有一段日子沒見了。一笑,暮塵說:“別誤會了,我沒啥心理疾病,不是來看醫生的。”

“你不看醫生難道來這看老頭子的。”

“老頭子?”

“就是裏麵那家夥啊。”徐欣說著,也無妨的跨入門口,走向雷立刑麵前,隨後竟發現了一幕讓暮塵吃訝異常的事,她竟然伸手就拔雷立刑的胡子。

“你,你,徐欣,你想幹啥啊。”暮塵促然去阻止他,這種大逆不道而且非常無禮的事,暮塵絕對要阻止,要是惹急了雷立刑,說不定連著自己也怪罪下來。

雷立刑被徐欣扯字胡子,嘴上一陣刺痛驚醒了他:“啊啊……”

“哼,醒來了嗎?”

雷立刑剛想發火,但一聽到聲音,整個人都癟了,他強壓怒火,擺出滿臉慈祥老爺爺的表情:“哎呀,是阿欣啊。”

“還記得人家了?我還以為你忘記我呢?”

“不敢不敢,對了,大哥還好嗎?”

“我爺爺?他好著了,今天我是來問你一個問題的。”

“恩恩,你說,你說。”雷立刑像伺候著小公主一樣伺候著徐欣,這種關係倒是非常像暮塵和霍良的關係,這就是所謂一物自有一物降吧。

徐欣叉著手,滿臉驕傲的小孩子的模樣:“我有個同學得了抑鬱症了,你給我說說辦法。”

“抑鬱症?你怎麼知道的。”

“她整天不開心啊,都沒見她笑過。”

“她是久的事情?“

“一個星期前的事吧,聽說是考試考差了。”

“……”雷立刑眯上眼想了想,也不說話,滿臉高深沒測的樣子。

“你快說話啊,不然我就拔你胡子了。”

一聽要拔胡子,雷立刑就怕了,連忙喊道:“別,別,別,我怕了你還不行啊,我的小姐。”

“那你快說。”

“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得抑鬱症,我又沒有看過她本人,無法診斷,你要帶她本人來我這才行。”

“我怎麼拉她,她都不來,她怕看見心理醫生。這都怪你啦,整天凶凶的樣子,誰見你都怕了。”

暮塵在一邊聽著,暗想,這徐欣怎麼那麼會扯,和自己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完全就兩個模樣。

雷立刑撫撫胡子,突然滿臉嚴肅的麵孔解釋道:“抑鬱症有分病理性和非病理性的,人總有情緒不好的時刻,不能說人情緒不好就叫抑鬱症,如果在一個月內能自我調適的隻是普通的情緒失常,但如果在數個月內都情緒低落,消極,那就有可能是抑鬱症。”

“那麼說,我同學不是抑鬱症了?”

“應該不是,因為考試而不開心,這人人都會那樣,而且才持續一個月,一般不是抑鬱症,具體情況你要帶她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