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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啟的眼眸倏地錚錚亮了起來,放佛真的已經看到了墨淚逃出生天的畫麵。
墨淚卻覺得他是幻想的瘋癲了。
什麼樣的猜測都當成救命稻草了。
罷了,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片刻,既然白啟不甘心,他便陪他賭一朝又如何?
隻不過墨淚有點想苦笑的是,他的本體已經泰半都冰封住了,哪裏還能擠出得出血來。
縱然沒被冰封,他的身體也已經千瘡百孔的怕有血液,也早就流光了。
如今真心是苟延饞喘的維持了最後一口元氣未散罷了。
可握了握手中的偽傫神牌,再看了看白啟期望的錚亮的眼神,墨淚也是個下得了決心的辣手之人。
幹脆費力的仰起上半身,用自己的左手利甲劃破右手的掌心。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立即顯現出來,幾乎都要把手掌給切斷了。
如此,也不過稍見一絲淡色的血跡緩慢的滲了出來。
而此時,墨淚毫不猶豫地就以那血跡滲出之傷掌,再度握緊那偽傫神牌,讓自身之血液得以沾上那禁魂木所作之偽傫神牌。
頓時——
墨淚倒是依舊是麵色鎮定,毫無期待和慌亂之色。
反之白啟卻神情緊張,滿含期許地看著墨淚的每個細微神情變化,似乎期待他預想中的轉機出現。
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墨淚還是墨淚,那偽傫神牌也依舊被他緊握在手中。
可他預想中該出現的哪怕是一點點異象,也不曾出現。
就好似這偽傫神牌當真不過是一塊已經失去了所有功效的普通木頭一樣。
看的白啟終於無了望。
墨淚倒是早就預料了結果,半點也不失望,甚至出言安慰,“白小七,用不著如此,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替我如此的想辦法!”
“怎麼會這樣?難道當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一個木牌嗎?”
白啟顯然打擊受得有點大。
要知道他對這塊神牌是抱有最後的期望的。
卻沒想到,竟然一點點反應都沒有,“墨淚,會不會是血液不夠啊?你再多輸一點!”
“好了!白小七,清醒點吧!隕滅又不可怕,我等不是早就有此準備了嗎?怎麼事到如今,你又看不開了?”
“你若堅持,我便是把僅有的一點血液全部都滲透進這所謂的偽傫神牌又有何惜?關鍵是,你看我如今的樣子,還有什麼多餘的血液嗎?”
白啟如何不知,兩人都離灰飛煙滅隻差最後臨門一腳了,尤其是墨淚,無論是臉色還是露在衣袍之外的那手掌,都已經死白幹瘦成一片了。
別說血液了,便是水分怕也擠不出更多餘的來了。
“墨淚,怪我拿出來的太晚了,倘若早一點把它拿出來,也許就不同了!”
“白小七,你這廝怎的變得如此婆婆媽媽,沒完沒了了?”
墨淚苦笑,除了那狹長的眼眸依舊有著懾人的光彩外,整個臉色哪還能見一絲一毫昔日墨蛇郎君的俊雅豐美之風範?
白啟聞言,終於落寞一歎,看開了起來,“是啊,倒是我糾結不開了!罷了,墨淚,一起等死吧!可惜了,終究還是不能讓你再見水蓮歆一麵了!”
“無妨!見與不見都是命數!你我都無需再——”
墨淚的話說了不過一半,立時戛然而止了不說,那原本已經安然等待最後的時刻到來的沉靜眼眸,甚至還立時變得無比的恐懼了起來。
宛如有比死亡更恐懼的事情降臨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