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波愣了一下。
站在下麵的桑育信也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就朝芭波的位置看了過來。
隻見那是一個玫瑰粉的包裝盒,四周纏繞著香檳色的絲綢,最後在盒子的一角,編織了一朵簡約的玫瑰花。
芭波拆開絲綢,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隨即便把盒子蓋上了。
桑育信目光一凜,眉頭微皺。
裏麵裝的會是什麼?
女王陛下見芭波麵色平淡,遂問道:“怎麼,不喜歡嗎?”
芭波眉眼彎彎:“喜歡,粉紅色的倒是很少見,而且,切割的花紋,我也挺喜歡的。”
聞言,桑育信再次皺眉。
喜歡?
戈登到底送了芭波什麼?
桑育信愈發好奇了起來。
女王陛下笑道:“喜歡就好,聽說這是戈登親自去南非開采的,而且花紋也是他親自切割的。”
“哇。”芭波訝異了一下,“他這麼有心啊?”
“當然。我早說了,戈登很小的時候,就傾慕於你了。”
聞言,芭波稍稍瞥了瞥嘴。
一想到戈登想要取消臥房奴.隸的製度,她頓時就覺得手上的禮物,好像也沒有那麼好看了。
一切想要拆散她和小黑的人,芭波都視之為敵人。
盡管這個禮物稀有、用心,可芭波也喜歡不起來。
芭波離開了女王身邊,再次回到了桑育信的麵前。
“母親大人,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您和克萊門斯伯爵繼續聊。”
全程,克萊門斯就站在女王的身邊,不發一言,但是麵帶微笑。
給人感覺很是和善。
芭波和克萊門斯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但是他常年掛著一張溫潤的笑容,倒是讓芭波不至於討厭他。
但是桑育信就不一樣了。
他聽聞不少克萊門斯仗著女王陛下的寵愛,在皇宮內仗勢欺人的事情。
所以對克萊門斯這人沒什麼好印象。
而且他很不喜歡克萊門斯常年掛著的一副標準的微笑臉。
即使泰山崩於前也色不變的那種。
給人感覺他隱藏在虛偽麵具下的,是讓人捉摸不定的巨大圖謀。
女王陛下笑著朝芭波揮了揮手:“嗯,你也回去吧,今晚的宴會,不要遲到了。”
皇宮內隔三差五就會有一場宴會交際,參加宴會的,都是z國的權貴士紳。
芭波早已見怪不怪。
行程什麼的,巴德蒙也早就給她安排好了。
所以芭波隻管在這之前將自己打扮好,出現在宴會上就行了。
她理著裙擺,再次朝女王陛下行禮:“好的。”
芭波準備帶著桑育信離開。
這時,一直保持安靜的桑育信,破天荒地站了出來,朝女王陛下行禮道:
“尊敬的女王陛下,奴.隸小黑,有一事稟告。”
突兀的磁性男聲,讓女王陛下愣了愣。
芭波也愣了愣。
“小黑,你要說什麼?”芭波先問。
桑育信沒有理會,依舊對女王陛下做著行禮的姿勢。
女王陛下看了看芭波,又把目光移向小黑,“什麼事,你說吧。”
她的語氣,不似剛剛和芭波說話時的親昵,有的,隻有處於高位上的威嚴和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