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什麼吐什麼,甚至是聞著一點不對勁的味道就想吐。
桑育信還從沒見著芭波這麼難受過。
見她又一次衝進了廁所,劇烈嘔吐起來,桑育信終是忍不住了:“戴尼到底怎麼給你看的病?為什麼吃了那些藥,不僅沒有一點用,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
芭波吐完,接過桑育信的水和毛巾,漱口擦臉。
她沒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算著時間,想著,也該去找戴尼做產檢了。
現在應該能看見胚芽胚囊了吧?
盡管芭波有些難受,可還是叫住了桑育信:“小黑,送我去戴尼那裏再看看吧。”
桑育信有些火:“他上次來給你看完病後,你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現在還要去找他看病?”
“上次他隻是簡單地給我抽了個血,並沒有細致檢查。這次我上他的醫療室去,那裏有精密的儀器,能給我做一個全身檢查。”
聞言,桑育信的神色才稍稍緩了緩。
他去把巴德蒙的車取了過來,將芭波橫放在了後排座椅上,然後親自開車把芭波送去了戴尼的醫療室。
芭波疲軟得不行。
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身體也難受得厲害,一下車,整個人都是顫顫巍巍的。
桑育信上前扶住她,被芭波揮了揮手:“你在車裏等我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戴尼的醫療室就在皇宮裏,他主要負責為皇室的人看病。
而且他還是芭波專屬的私人醫生。
醫療室的外麵有皇家軍隊駐紮著,而裏麵,也有保鏢三步一站崗。
所以這個醫療室的安全是能得以保障的。
桑育信想了想後,便也讓芭波一個人進去了。
隻是他有些奇怪。
平常芭波總會讓他形影不離地跟在她身邊,今天怎麼還會主動不要他跟著她?
是因為她的病,有什麼難言之隱?
還是說,芭波現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對他,也沒有以前那麼依賴了?
想到後者的可能,桑育信心裏有點發酸。
以前他想過的可能性,這不就發生了?
他永遠隻是芭波的附屬品,所有的恩賜和地位,都是靠芭波的寵愛得來的。
她高興了,就可以賜他無上榮耀。
她不高興了,他的地位,也就隨之從天堂跌落下來。
不過桑育信到也不在乎。
他早就做好了被芭波不再喜歡他的那一天。
也做好了自己在這裏,終將變得什麼都不是的結局。
隻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偏偏是在和芭波親密過後,他漸漸陷進去的這個點上,被芭波慢慢流失掉了往日的喜歡,桑育信覺得有些心酸罷了。
一個奴.隸,沒有能力和身份去爭取什麼。
一旦被打入冷宮,他將什麼都沒有了。
車裏,桑育信的思緒百轉千回著。
……
醫療室裏,芭波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戴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我的孕吐治好!這也太難受了!難受得我都不想活了!”
戴尼哭笑不得:“但是公主殿下,這個還真的沒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