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昨天,給你打電話……”芭波一邊哭著,一邊一抽一抽地說著,“是李雅靜接的電話。她說,你、你在洗澡。你自己說說,說說……你大白天的,為什麼會洗澡?”
芭波一臉委屈又憤恨地看著他,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著。
桑育信咀嚼著芭波這段吞吞吐吐的話,總是是咂摸出點前後因果來了。
他皺眉問:“李雅靜真的跟你說的,我在她家洗澡?”
芭波一抽,立即又大聲哭道:“你自己洗沒洗你不知道啊?”
“我沒洗。”桑育信一臉認真地說。
芭波哭聲一頓,懷疑自己是不會聽錯了。
“你沒洗?”
“昨天,李雅靜在家割腕自殺,我去看了她。好在,她沒有自殺成功。她手腕受了傷,我本來是想打電話叫120的,但是她把我電話奪走了。後來我下樓去給她買藥,這段時間電話一直在她手裏。”
芭波聽得一愣一愣的。
桑育信繼續道:“你給她打電話,應該就是我下樓買藥的這段時間。我不知道李雅靜為什麼要撒謊,可是我真的沒有在她家洗澡。”
芭波看著桑育信認真的眼眸,使勁咬了咬唇。
半響後,她問:“真的沒有?”
桑育信舉手發誓:“真的沒有!”
芭波的眼眶一熱,陡然間,她就傾身一把抱住了他,再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桑育信不由得扶額:"都解釋清楚了,你還哭什麼?"
“哇……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了李雅靜就要不要我了!”
“你也沒告訴我啊!”桑育信目光柔了柔,頓了頓,臉上又恢複一本正經,“不對,我什麼時候就要你了?”
桑育信把芭波.推開。
芭波有些不情願,還想再抱一抱桑育信,結果桑育信無情轉身,拒絕了她的要求。
他淡淡道:“你還是想一想,一會兒上班,要怎麼和你的同事們交代吧。”
“嗯?”芭波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交代什麼?”
“昨晚在ktv,你潑我酒,還對我拳打腳踢,最後我受不了,就當著員工的麵,把你拉走了。”
聞言,芭波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連忙跟上桑育信:“你說什麼?我昨晚……潑你酒?還打了你?”
芭波不敢置信地吞了一口沫。
桑育信:“哦,對了。後來喝多了,還吐了我一身。”
“什麼……?”芭波的腦袋徹底淩亂了。
她有些抱歉地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喏喏道:“對不起哦,昨晚我可能是有點失態了。”
“不是有點失態,是非常失態。”
芭波很是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解釋道:“那個,我這不是以為你和李雅靜那什麼了,心裏頭太氣憤了嘛!”
“你這叫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搞清楚,你就朝無辜的我發泄!”
“昂,那對不起嘛!”芭波喏喏地說著。
桑育信沒吭聲,繼續下樓。
芭波像個跟屁蟲一樣地跟著他,拉著他胳膊:“對不起,你別生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