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桑育信惱火地抓住芭波的手腕，怒吼著。
芭波愣了愣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小桑總？”
桑育信被芭波掃了興，頓覺無趣，便鬆開了她，挪到自己睡覺的位置上去了。
不過這一次，芭波卻是跟著他一起挪了過來。
“你剛剛，在幹什麼呀？”芭波俏皮地問道，語氣裏滿含深意。
“沒幹什麼。”桑育信淡淡道。
“沒幹什麼，大半夜得，你對我一個女孩子下手？”芭波的手，悄悄地往桑育信伸了過去，帶著沁人溫度的指尖，順著桑育信的手腕，一點點往他胳膊的方向遊走。
桑育信喉結微緊。
眯了眯眼，他轉頭看向芭波，眸光深沉：“我就是突然覺得不公平。”
芭波的指尖一頓，好奇問：“不公平？”
“對。”桑育信嗓音啞了幾分，他翻了個身，理直氣壯地覆了上來，“憑什麼在z國的時候，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現在我也要讓你嚐嚐，被迫的滋味是有多不好受！”
“所以你這是在……報複？”
懷裏箍著嬌小人兒，桑育信嗓音極度幹澀地回道：“嗯。”
誰知芭波一聽，立馬興奮起來，“如果這就是你的報複，那就讓報複來得更猛烈些吧。”
桑育信腳下一軟，差點直接栽在她身上。
“你……剛剛說什麼？”
芭波急急忙忙地寬衣解帶：“來吧，報複我吧！我早就想被你報複了！”
桑育信：“……”
見桑育信半天沒有動，芭波問他：“你幹什麼啊？趕緊開始啊！”
桑育信嘖了一聲。
這哪裏是報複？
這明明就是正中芭波下懷。
桑育信翻回身子躺平，懨懨道：“算了。”
聞言，芭波驚住了：“什麼叫……算了？”
桑育信翻了個身，背朝她：“睡覺了。”
這給芭波氣得：“喂喂喂，不帶你這麼撩一半就跑了的吧？”
桑育信沒理她，芭波就推著桑育信的背：“哎呀，來嘛來嘛，我都被你弄醒了。”
桑育信氣息一沉，打了一下她推她的手。
芭波的手縮回，不過這次卻是撐著床，把腦袋湊了過來。
她笑眯眯地問：“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聞言，桑育信的氣息陡然升高，他轉過頭，冷眼看著她：“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那是三年前！”芭波道，“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萎了？”
桑育信咬牙，“不要對一個男人說不行！”
“喲嗬！”芭波故意調侃道，“那我還偏就說了，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你給我住嘴！”
“……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桑育信真的要瘋了。
他一把按住她，狠狠道：“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
清晨，日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裏的地板，順著太陽的軌跡，一點點往東方移動。
桑育信醒來的時候，先是困倦地眯了眯眼。
懷裏的人還縮成一團，睡得比他還香。
桑育信揉了揉眉心，懶散地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鍾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