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靜的呼吸驟然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桑育信給了李雅靜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轉頭看向士兵,嗓音比他還厲:“大膽,我是克萊門斯伯爵的人,膽敢搜查我,你們一個個都不想活了嗎?”
那士兵一愣,似沒想到這人比他還橫。
不過這人的蠻橫,倒確實一下震懾住了他。
克萊門斯伯爵的人,在皇宮都是橫著走的人,他們也確實都不敢惹。
“那、那……”那士兵有些結巴起來,指著李亞靜問,“她也是克萊門斯伯爵的人嗎?”
桑育信沒有客氣地說:“廢話!你眼睛瞎嗎?她是克萊門斯伯爵身邊的紅人,你居然不認識?”
這一下,讓士兵愈發愣了起來。
克萊門斯伯爵麵前的紅人?
有這個人嗎?
可是看麵前這戴著口罩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樣子,這士兵一下子反倒是拿不定主意了。
他猶豫了一下,正想鬆開阻攔,放倆人離去。
突然間,從前方傳來一句慢條斯理的含笑聲音:“哦?我身邊的紅人,我怎麼不知道?”
桑育信周身的神經一緊,立馬朝前方看過去。
隻見克萊門斯一襲華服,正站在前方,負手而立,含笑看著他倆。
桑育信呼吸一窒。
李雅靜也是頓時就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克萊門斯冷笑一聲:“就是這倆人!把這倆人給我抓起來,送到大牢!”
“是!”士兵們齊齊應答,然後就上前來將桑育信和李雅靜架了起來。
李雅靜登時就哭了,語氣裏都是悔恨:“桑育信,都是我對不起你,如果剛剛不是我非要帶你去後花園,也許現在我們都逃走了!我也不應該答應戈登話,天真地進皇宮來……”
克萊門斯聽著李雅靜的話,眉頭一皺,吩咐手下的士兵:“把這女人的嘴給我堵起來。”
“是!”士兵們應答完,立即就將李雅靜的嘴巴給堵上了。
李雅靜嗚嗚著,眼睛裏滿是悔恨的淚水。
而桑育信卻是眉頭微蹙,心下微沉。
為什麼他剛剛在克萊門斯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他在緊張什麼?
為什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李雅靜的嘴巴堵上?
是怕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什麼話來嗎?
桑育信思忖著,一雙眸子漆黑幽深。
大牢裏。
士兵們將倆人送進大牢後,並沒有對倆人用刑。
這也讓桑育信愈發的奇怪。
李雅靜把貝斯克殺死了,照理說,這麼大的事情,克萊門斯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恨不得將他倆瞬間給碎屍萬段才對啊!
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他眉頭深蹙著,思考著,克萊門斯目前的想法。
隻有知己知彼,他才能從現在的死局中,想出辦法逃走。
深夜,鐵窗外,月明星稀。
桑育信和李雅靜是分開關押著的。
陡然間,一個慢條斯理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桑育信聽見克萊門斯低聲吩咐牢獄暫時離開的聲音。
緊接著,大牢的門開了。
桑育信瞧見克萊門斯的出現,並沒有覺得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