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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琦偉聽得心驚肉跳,心想:“普通人勞苦一生,連市區的一間臥室都買不起,這家夥撈了這麼多還嫌不夠,簡直就是貪得無厭。今天就算不是為了自己,我也要把他的罪行公之於眾,讓他好好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便繼續追問他收受賄賂貪贓枉法的細節。
高長升記性甚好,再加上接受的都是大筆賄賂,將何時何地某人給他送過多少錢講得清清楚楚。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時間已經來到淩晨三點鍾。
吳琦偉還要趕回醫院,便停止錄像,找到手機裏的短視頻播放軟件,試圖將視頻上傳。
可視頻太大,無法一次性上傳。
吳琦偉之後將視頻文件中最重要的十多分鍾剪輯出來,並注明作者的身份是高長升的情人柳麗英,因看不慣他在外麵胡作非為所以憤而舉報,然後將視頻發到了她的個人賬號上。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四點。
吳琦偉看看還有時間,挨個撥打警察局、檢察院、監察委員會的電話,簡單告訴自己受柳麗英委托,舉報高長升在江山麗景小區私藏近億元贓款。
打完電話,他又找來幹淨的抹布,仔細清理擦除房間各處自己有可能遺留下來的指紋。
雖然是淩晨四點,絕大多數人還在沉睡,但柳麗英姿色出眾,在平台上粉絲眾多,還是有不少夜貓子刷到了她發來的內容。
看到了視頻裏麵勁爆的內容,這些人睡意全無,迅速將視頻內容保存轉發。
同時,警察局、檢察院、監察委員會的接話人員不敢怠慢,也將舉報線索報告給各自領導。
二十幾分鍾後,四麵八方的警報聲遠遠響起。
吳琦偉急忙扒開窗戶,跳到院中,翻牆而出,跑回醫院旁那棵槐樹上,換上了自己的病號服,沿原路返回醫院。
此時正是人一天中最困乏的時候,醫院裏麵幾乎沒有人起床。
吳琦偉順利爬回了病房,將護欄上的鋼筋扳正,關上窗戶,把張誌明抱下床放到床邊的凳子上,讓他趴在自己床邊。
做完了這一切,他正想爬進被窩假裝昏睡,地上掉落的針筒映入眼簾。
吳琦偉微一沉吟,撿起針筒拿到衛生間裏噴光洗淨,塞回張誌明手裏。
天色漸漸放明,張誌明迷茫地睜開眼睛。
後腦勺被擊打的位置隱隱作疼,他悚然一驚急忙坐起,緊張地環顧四周。
病房中靜悄悄的,所有的布置都與昨晚上一模一樣。
張誌明小心地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心中又是茫然又是迷惑,抬起右手想要撓撓腦袋。
手中的針筒被他腦門一碰,立刻掉到了地上。
張誌明急忙將針筒撿起,卻發現裏麵的藥水已經不見。
他心中又是迷茫,又是惶恐,喃喃地道:“真是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等他想個明白,樓道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誌明恍然一驚,連忙將針管拔下慌裏慌張地扔入垃圾桶裏。
身後的推門聲緊接著響起,一個三十來歲的黑臉漢子走了進來,原來是前來接班的同事溫東林。
他提著豆漿和包子放到了床頭櫃上,瞥了一眼旁邊陪護床上幹淨整潔的被子,疑惑地道:“老張,昨晚沒睡啊?”
張誌明有些心虛地道:“年紀大了睡不著,剛剛起來。”
溫東林道:“我也一樣,在這個鬼地方怎麼也睡不踏實,你回家睡吧。”
張誌明看了眼床上靜靜躺著的吳琦偉,道:“昨天聽醫生說這家夥髒器已經衰竭,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今天,我得回去聯係一下他的家屬。”
溫東林也不想犯人死在自己手裏,連忙道:“那你快去吧,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