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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蝕骨思念(1 / 2)

我站在那裏,聆聽著謝傾城的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緊……

終於她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抬起頭來看她,那樣美麗得一張臉,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可是卻有一種由內到外發自心底的審視、挑剔甚或是不友好。

我不知她叫我是什麼事,所以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她。

謝傾城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來,從我的肩膀處拽出來一根帶子。該死的,都是剛才刁曉放非得要看我的小衫,由於來時慌張,沒來得及整理衣衫,深紫紗的小衫的帶子露在了外麵。

謝傾城拽出那根帶子看了看,說,“不錯啊,Dorsett的貨。”

刹那間我囧成了一團,以我剛來公司參加工作,試用期剛過工資僅有貳仟多元,買這樣的內衣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看著謝傾城,一頭冷汗順著我窘迫至極的熱臉流淌下來。

我張了張嘴,想說一句話,可是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張了張嘴,於是又停頓在那裏。

葉傾城似乎沒有顧及我的表情,而是把內衣帶子往裏塞了塞,輕輕說了一句,“這不是總統套房,也不是雲舞霓裳,這是辦公的公眾場合,注意形象的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謝傾城的話,句句都像小鋼針在一下一下地紮著我的心,我不顧滿心火辣辣地針刺般的疼痛,慌亂地點了點頭,然後噙著淚水奪門而出。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我低著頭半天不敢抬頭,因為我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謝傾城的話讓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卑微、沒有尊嚴,仿佛一副玩偶的嘴臉。

我趴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那張設計圖紙,副部長似乎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沒有說那件事,也沒有問我,連湊近也沒有湊近我,任由著我一個人低著頭,拿著筆胡亂地畫著。

外人看起來我好像是在設計著圖紙,其實我的心裏一片茫然。謝傾城的一番話,同事們明顯改變的眼神,刁曉放的直接,這一切,讓我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塞了一大團毛草,紮得極不舒服。

我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成了江秋白的人,甚至他連一聲“愛我”都不曾親口說出來,我想象著他看演藝時撫摸著我的大手,想著他在浴室裏拿著鑷子,用棉球一點一點地給我清理,想著他在床上把我折騰得天翻地覆、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他愛我的標誌,江秋白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的愛勢必要與普通的人不同,天知道,我根本也不知道普通的人是怎樣的戀愛,隻是歐陽寧曾經溫柔地對待過我,是不是歐陽寧的愛可以代表絕大多數普通人的愛,而江秋白的愛隻能是這樣霸道、冷靜、蠻不講理,甚至,甚至到現在為止,我還不能大聲地說話,在他麵前仍然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我已經是江秋白的女人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我究竟是江秋白的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他萬千閱盡人間春色以後的又一個“春色”,還是與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發自心底喜歡的自己愛的女人?如果愛,那麼他已經有了姚莎莎這個未婚妻,那麼我算什麼?我難道也可以象謝傾城一樣地好運氣,就像邵染楓的妻子認可謝傾城一樣地被認可嗎?

我的心亂了,整整一天,我就趴在桌子上,不停地畫著,畫著……

中午吃飯的時候,刁曉放來找我,她幫我打來了飯菜,我們在值班室裏吃著。

值班室裏隻有我和刁曉放兩個人了,刁曉放把自己碗裏的蝦仁全部挑給了我,我不同意,可是刁曉放不幹,非要把蝦仁給我。

我一頭霧水地問為什麼?以為以前,刁曉放總是跟我爭這些好吃的東西,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我拗不過刁曉放,隻好吃了那些蝦仁。

吃完飯,刁曉放主動去刷碗,我原本心裏亂糟糟地一團麻,所以也懶待動。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不時地揪成一團。

整整一上午,先是同事們一樣的目光,副部長要用我的設計稿,而謝傾城不動聲色的話語,卻無形之中把我扒了個體無完膚,還有刁曉放那羨慕的目光,我內心深處對江秋白對我態度的反複糾纏的思考,這一切讓我感覺身心疲憊。

身心疲憊的同時,還有一股徹骨的思念,因為整整一上午,我沒有見到江秋白的身影,沒有接到他的電話。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江秋白的電話,因為他根本沒說給我電話,江秋白是不是就這樣把我忘了,是不是就要把我擱置一旁了?

畢竟,江秋白不是普通男人,他想要女人,身邊大把大把如牛毛一般,他隨便一抓,就會有若幹女人爭著願意上他的床,我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