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一臉無奈道,“罪臣為她請過幾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可是他們教了她一天,都向罪臣請辭離去,他們的意思是朽木不可雕也,讓老夫不必浪費時間和精力在這個女兒身上。”
秦王又問,“她可曾習武?”
安父苦笑,“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這樣的領悟力怎麼能習武呢?”
安父有些困惑的望著王爺,不解王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跟他打聽這些。
秦王眸光瀲灩,沉思片刻,道,“安將軍,你可知道,你的這個女兒,不僅會習書寫字,還能斷案入神,就連朝霧山的植物,她全部識得……”
秦王望著安父臉上因為驚恐而裂變的表情。“不可能?”
秦王最後鄭重萬分的說了句,“就是本王的才情,也不一定在她之上。安將軍,你可知緣由?”
安父石化如雕。
秦王從安父呐呆的表情裏,便知道他對安雲夏的了解,知之甚微。
對於安雲夏,秦王愈來愈感興趣了。
他望著安父,大膽設想,“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個女兒已經被人替換過?”除此之外,他實在不能解釋安雲夏身上的矛盾。
安父張大嘴,神思飄忽,回到從前。縱使將安雲夏整個生長過程回憶個遍,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紕漏的地方。
看到安父一臉懵圈的表情,秦王陷入了沉思中。
安雲夏,愈來愈令人覺得神秘了。
秦王忽然生出一種誓要揭開她神秘麵紗的強烈衝動。
“安將軍,本王從你的府上搜到一份通敵書。”
安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目瞪口呆的望著秦王。“不可能……秦王殿下,罪臣雖然有結黨謀私的罪,可是絕無背叛大夏的意思。這謀逆死罪,罪臣絕不承認。”
秦王虛眯鳳瞳,“通敵書是從王妃未出閣前的閨房裏搜出來的。”
安父呆若木雞,“這……這怎麼可能?”
秦王道,“若安將軍想要保留住安府的一點血脈,這以後的日子,你得聽命於我。”
仿佛天上掉下了一個餡餅,安父驚喜萬分。對著秦王一個勁磕頭,“謝王爺救命之恩,罪臣以後,任憑王爺差遣。”
秦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地牢。
回到地牢門口時,雲夏已經等候他多時,看到秦王陰鷙著俊臉出來,雲夏屁顛屁顛的走過去,親熱的挽著他的手臂,柔意綿綿,“相公,你去哪兒了?臣妾想死你了!”
秦王望著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雲夏尬笑起來,雖然她有心求他助她救出安府女眷,可是想到他板著臉訴說的那套巍巍皇權不可挑釁的言論,雲夏就改變了主意。
“相公誤會了。臣妾覺得,求人不如求己。”雲夏道。
秦王氣結。有些沒好氣的望著雲夏,“先前你隻救陳姨娘一人,為夫尚且覺得此路無異於蜀道之難。如今你又不自量力的許諾陳姨娘,還要救你的兩個妹妹。怎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三頭六臂?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