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下下唇道“此事已經明了,我不會再插手。那女人已經被賣給別人,自己卻忽然反悔有違信意。”
“哎,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那人當即不悅。
可旁人卻能瞧出一二,便攔下對方。
武鬆低垂著頭,固然覺得今兒麵子全掃,可……
這兩頭不是人的滋味,當真不好受。
前幾日他的確想離開西門府,然後展翅高飛,無憂無慮。
可在瞧見西門慶時他便知曉這不可能,先不說受大哥多少恩惠,這幾年來他那大哥對他如何?
單單一點,那便是……
自己怎麼可能舍得他家大哥?
武鬆心中有些不快,那石掌櫃則毫不拖拉道“還不跟上?”
張了張嘴,武鬆微微歎息“我這就來。”與那幾人告辭後,自然聽到那趙大哥的不快嘮叨。
這讓武鬆心中甚是不悅,自己違背大哥之意,與他們一同。固然說是行俠仗義,可怎麼轉而自己有事要走,卻成了膽小如鼠之輩?難道說,他之前所做,全然被抹去?
早已不是原文中的武鬆,自然不可能與那群武林豪俠心中所思一般,會聽到這種言語反倒激起心中俠義之心。
眼下的他,反倒是覺得那趙大哥口無遮攔,甚是不快。
當即也不多言,轉身跟上石掌櫃。
可當回到客棧,坐回冷清的客房時,卻覺得渾身不安,也不知他大哥的怒氣發泄夠了嗎?待會兒回來又會如何收拾自己?
要讓自己滾這種話,固然石掌櫃安慰自己,隻是氣頭上的,不可能真心讓自己滾。
可......
這頭小虎崽糾結了半天,最終起身,推開西門慶的臥房,爬到床上滾了圈。嗅了嗅,他家大哥的味道已經很淡,可還是很好聞......
前段時間玩瘋了倒沒什麼,可眼下靜下心,卻真惦念的緊。
都這麼晚了,他家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與人喝酒?大哥平日在家也不喝酒,酒量肯定不行。要不要自己去接下?可,如若自己現在去找,他家大哥卻回來,豈不是錯過?
錯過還算小,讓他家大哥再動怒是大。
噘著嘴,打了個哈氣固然有些許疲倦,卻不敢合眼......
西門慶與朱震酒樓之上閑聊幾句,這朱震倒是能說之人,而西門慶更是學富五車。兩人越談越投緣,最起碼朱震是如此認為。
末了,相約一同去翠灣樓,再好好喝一杯。
不錯,那兒便是著名之地,西門慶對這類地方也不是沒去過。隻是大多喝酒,作陪的姑娘卻絕不碰一份。
一桌好酒好菜上座,西門慶抿了口清酒,瞧著一排走來的姑娘,微微搖頭“我不愛旁人觸碰,心有潔癖,碰不得髒。”
朱震聽聞,微微挑眉,對那老鴇嗬斥道“沒聽到我家兄弟之言?還不去找幾個幹淨的?”說著扔了一大塊銀子。
可誰知,西門慶卻搖頭道“我不是......可對別處姑娘我真不碰。”
“本以為西門公子是個浪蕩少爺,眼下看來,倒是守身如玉的很啊。”哈哈一笑,在場的姑娘跟著大笑,可卻死命的往西門慶身上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