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櫃第一時間通知了西門慶,後者抿了口茶,冷哼聲。
不錯,這一舉是他所為,也是他吩咐掌櫃做的。
眼下人被打傷了,自己自然要安撫一番,給一筆錢。
武大郎已經跪在院外,鬆兒也陪著跪,自己不吭聲,安和卻略帶幾分不安,額頭都冒出一層冷汗。
西門慶用完餐,方才慢慢從房內走出,瞟了眼武大郎後,方才開口“你我就當沒養過這頭小虎崽吧。”
“可,可……”武鬆畢竟是他兄弟,的的確確,這件事從裏到外都是他那不爭氣的弟弟之錯,可……
西門慶冷哼“要跪,你們便跪著!”說罷,便轉身離去。
武大郎頓時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鬆兒攙扶起比自己還要矮上一半截的未婚夫,心中微微歎息。
“大郎,你莫要著急。”鬆兒從懷中掏出手絹,替他擦了擦額頭“少爺畢竟兩年來,甚是喜愛武鬆,眼下孩子氣的舉動待他回來好好認錯,便也能得到少爺的原諒。”
武大郎踉蹌著起身,拍了拍褲腿“希望吧。”否則呢?
西門慶當夜躺在床頭,看著書,心中卻不由惱怒異常。
這頭小虎崽本以為已經養到家了,可誰知,一被勾搭,便被勾走了!
如若這般,自己還要養他作何?直接送送出去便也夠了。
更何況,《水滸》的劇情,涉及自己的少之又少,就算即時刀刃相見,自己還會怕了他們?
哼,這梁山之上武夫居多,吳用這樣讓他忌憚的可沒幾個。
想著,便揮手熄了燈,拉起被子躺下。
隻是剛入夢沒多久,他便聽到門外的奔跑聲,片刻自己的房門被推開。
西門慶剛從枕下掏出匕首,卻見那隻小虎崽懷中抱了隻什麼,大口大口喘息著站在自己床頭。
瞧著這頭養了這麼久的白眼狼,西門慶心裏那個窩火,那個怒火中燒,抬手便要一巴掌。
可誰曾想,這頭小虎崽眼尖,瞧見了,立馬帶著懷裏的東西一起撲入西門慶胸前,滿是幸福的蹭著“大哥,大哥~人家好想你的。”
想你的腦袋!都髒死了!
西門慶推了推,沒推開,抬手便要再打“你這死小子!鬆,鬆開!”
“不!絕不!我都有好幾個月沒瞧見大哥了……”小虎崽說著,越發起勁“大哥,我真錯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可,可別一直不見我啊。”兩個月未見,武鬆真正慌張的便是此事。
若其他,倒也罷了,自己熬一熬也就過去。
可誰知,這一熬兩個月,大哥依舊不聞不問不提,還縱容掌櫃欺負自己。
想到這便覺得慌張而委屈,武鬆他不是蠢貨,掌櫃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克扣自己工錢,隻有兩點可能。
其一便是大哥放棄自己;這世上,好人不多,瞧著自己不順眼的更是不少,如若自己當真被他家大哥拋到腦後,棄之不用,掌櫃的確可能如此做。
其二那就是他家大哥真的羞惱自己,假借掌櫃之手,調.教自己一番。
如若是後者,倒也罷了,他怕就怕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