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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林維楨也是談判老手了,一聽此言便知阿福的意思,於是心中也坦然了,問道:“阿福,何不進來坐坐?”
阿福沒有看林維楨,卻是說道:“阿福還是不進來得好。”
“為何?”林維楨不解,難道進屋說不是更好?“也罷,你開個價吧。”
阿福的眼神動了動,良久,突然朝著林維楨微微鞠躬,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是的夫人,時候不早了,阿福先退下。”
阿福說完,便在林維楨驚訝的眼神中垂著頭一路快步離去。
林維楨感覺一頭霧水。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他不要錢?他不是說為錢賣命麼?
不要錢,那要什麼?
嗬,有意思。
林維楨關上房門,進屋,猶豫了片刻,然後將草綠色的信箋從衣袖中拿了出來。
清秀雋永的字跡一字一句的在綠色信箋上鋪層開來,讓林維楨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一次不是一首詩,也不是什麼耐人尋味的字詞,而是簡單直白的告白。
沒錯,就是告白。
維楨:
距離我們分別已有三個月之久,三個月前,我們約定的婚期為三個月之後的今天。
維楨,世態炎涼而多變,我以為我們心意足夠堅韌,便不會再洪荒的遽變中走散。
太多太多的沒有預料,而我筆下的濃墨又如何能夠劃開心中濃烈的悲戚。
維楨,事已至此,無可追究。唯夜裏思念至極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若是你肯回頭,隻要你肯回頭,我都在你身後。等你。
——章肅
林維楨看著信箋,心中一時思緒太多難以平複。
章肅。
無論是對岑以珊還是對林維楨來說,都是多麼重要的男子,而此時此刻的林維楨,到底應該如何對待此刻深情的章肅。
林維楨不知道。或許也是無法麵對的。
因為她的腦海中無論怎樣都無法忘記,自己穿越前發生的一切。
章肅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又是多麼痛苦的存在。
淺淺的一聲歎息落下,林維楨再一次瞥見落款處上方的那句話。
“若是你肯回頭,隻要你肯回頭,我都在你身後。等你。”
林維楨微微斂神,心中思索,這句話的意思是……會帶自己離開的意思嗎?
林維楨獨自思索著,良久,將草綠色信箋收好,然後起身走向衣櫃,卻未曾發現信箋夾層中落出一朵小小的幹花。
一朵雖然風幹毫無水分卻依舊風韻猶存的鳶尾花。
……
梁峻茂上完朝回府,站在門口稍作猶豫,還是朝著自己的書房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林維楨的屋子便在這個方向。
梁峻茂本是不想去看林維楨的,回府的路途中思索了良久,越發的覺得心煩意亂,理智告訴他應該徹底的遠離這個女人,徹底的。
然後現實是,最後他還是給自己找到一個“林維楨生病了,就算是府中的下人生病了自己也應該去看看”這樣的借口,然後理所當然的走向林維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