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血腥味道的，氣氛如同暴風雷電臨近前般緊迫。
藍呦呦的手心裏，已然全是汗水。
金鑾將那人的頭發抓住，將人臉抓了起來，人還活著，還喘著氣，但渾身都是血，身下還不住地流血，怕是也活不長了。
“你是什麼人？潛伏我的府邸，是想幹什麼？”
金鑾揪著那人頭發，麵容冷酷，雙眼無情，毫無對一個生命的動容之情。
那人笑了笑，露出兩排牙齒，牙縫裏全是血。
“想知道，問閻王爺去——”氣息已經微弱，但是氣勢不減。
藍呦呦看見了那人的臉，雖然滿臉都是血，但是她還是認出來了……秦心，秦家的秦心，幾年前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秦心，也是金鹿的戀人。
秦心忽然出現並且重傷，是不是意味著……計劃失敗？
而此刻，藍呦呦下意識地看向了金鹿，她也如同她的父親那般，麵容冷酷，毫無動容。
盡管，那裏躺著的，是她的戀人，多年的戀人。
助理看了看家宴上的諸多金鑾的後代，介紹了地上那個人身份：“這是秦氏年輕一代的三號人物秦心。”
金鑾似乎這才知道，重複了一遍：“原來是秦家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喊殺之聲，甚至還有槍聲，仿佛就在不遠處，正發生著一場廝殺，餐廳裏的眾人個個如坐針氈，卻無人敢出聲。
藍呦呦看向了秦川，見秦川也看向了她，並且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外麵的喊殺之聲，逐漸停了，一身的金碧又進來了一次，皮鞋似乎在血水裏麵淌過，在地毯上，映了幾個鮮紅的腳印。
“都解決了，是一些金氏的叛徒，還有秦氏的賊子……”
那助理說這句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秦川，秦川依舊是雙目淡然，低頭飲酒，絲毫沒有驚慌的意思。
而金鑾則是從容地從侍者的手裏接過了毛巾，將手上的血漬擦幹，然後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手槍，對著地上重傷但還未死的秦心連開了兩槍。
秦心倒在地上，似乎已經死了。
金鹿背對著秦心的方向坐著，並未說話，甚至雙眼淡漠，仿佛置身事外，可藍呦呦看見她那藏在桌布下的雙手，正不可控製地顫抖著。
大概，今晚的計劃還是失敗了吧。
金鑾又擦了擦手，將那沾血的毛巾往一邊一丟，坐在了餐桌助主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眾多子女們。
冷漠無情的雙眸掃過一眾子女，雪亮的眼神裏全是一個上位者看透世事的精明與睿智：“說吧，誰幹的？”
無人回答，秦川依舊是一臉淡漠，不承認也不反對。
金鹿看向了別處，仿佛置身事外。
艾倫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向了某個方向，大概是沒有從失敗的震撼之中回神。
洛氏兄弟似笑非笑，洛凰更是一臉問心無愧。
其餘眾人也是心懷鬼胎，左顧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