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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潯用棉被捂他的嘴,“沈司羽你不許說話。”
蠟燭已經燃燒到底,終於在兩人竊竊私語中悄悄滅掉了,房間中陷入黑暗,說話聲也漸漸小了……
第二天早上安潯是被老夫婦兩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昨夜的火熱消散去後房間又變得冷起來。
衣服都被扔到床另一邊,安潯伸出胳膊去夠,夠不到,嫌冷不願意起身,便又躺回去。
司羽被她折騰醒,睜開眼就想親她,卻被她推開,她嗔怪地看著他,“幫我拿衣服,快起床。”
他看了看安潯脖子上的痕跡,竟覺得異常的滿足,還是趁她不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坐起身去拿衣服。
他把所有衣服抱成一團全塞進被子中,然後兩人在被子中翻找,就那樣躺著穿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毛衣時,終於都忍不住笑起來。
下過雪後的山裏,靜的像是與世隔絕。
兩人用老夫婦燒的熱水洗了臉,打開房門出去,發現外麵亮的厲害,除了白色竟找不到任何一絲其他色彩,安潯伸開雙臂,感受著冰冷的空氣和雪的味道,“我想去打滾。”
陽光正足,照在雪地裏閃閃放光。
“小心身體。”司羽一本正經地破壞著氣氛。
安潯知道他意有所指,瞥他一眼悄悄地紅了臉。
“年輕人,我燒了粥,你們過來吃點,吃完身上暖和。”老婦人在屋裏衝他們招手。
就是普通的白粥,聞起來非常香,兩人一人喝了一碗,身上暖洋洋的,像心情一樣。
安教授和安非開車上山的時候本以為要費勁尋找一番的。
沒想拐上來便見到另一座高峰的山腳下有幾戶農家院落,白色的房頂紅色的院牆,靜靜的佇立在山下,像是被城市繁華遺忘的一角。
安非開著司羽扔在山下的那輛卡宴,載著那個被他扔下的鄭希瑞朝著村落駛去,安教授開著他的那輛低調的商務跟在後麵。
“爸,你看那是不是我的車?”
安非眼尖,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車子,車邊還有兩個人。
安教授敞開窗玻璃,推著眼鏡仔細看了看,“還有你姐和司羽,這孩子,真讓他找到了。”
懸著一宿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司羽正拿著老夫婦掃院子的掃帚將車子棚頂的雪掃下來,安潯拿的是掃地的小掃把,一下一下掃著車前蓋。
司羽沒控製好力道,揚了安潯一臉雪,安潯呸呸兩口,說他故意的,拿著小掃把追著他打,地上雪厚,安潯跑不動,沒蹦幾下就撲到雪地裏,司羽跑到車尾回頭看她,忍不住笑起來,別說安非幾人了,就連安潯,都沒見他笑的這麼開懷過。
司羽走回去扶安潯的時候才發現那兩輛車子,安潯拍著身上的雪起身,“司羽你果然得到我就不珍惜了,看我摔倒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司羽整理著她的衣服,“別亂說,你爸爸來了。”
他可不想上來就被嶽父揍。
安潯猛地回頭,發現兩輛車子正駛到她身後不遠處,安非和安教授從車子上下來。
安潯本以為他們會又心疼又擔心的過來噓寒問暖,沒想安非下車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夫你們拿的什麼掃我的車!”
安潯悄悄地把掃把藏在身後,衝他們笑著,笑靨如花。
安教授帶著安非進屋去向老夫婦表示感謝,司羽將掃把送進院子。鄭希瑞從卡宴上下來,看著站在雪中的安潯,“我從來沒見過司羽那麼著急。”
安潯沒說話,猜到她指的是昨天晚上。
“我也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鄭希瑞的臉色很差,帶著疲憊,但她還是微微笑著,溫溫柔柔的,一如安潯第一次見她。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她說著便垂下了眼睛,似乎覺得不好意思,“我失去了愛人會傷心,卻忘了司羽也失去了哥哥,現在又想讓你們失去彼此……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這樣。”
她說著便發現司羽站在了院子門口,鄭希瑞有點不敢看他。
安非和安教授在房門口與出來相送的老夫婦寒暄著,司羽走到安潯身邊,將她的連衣帽戴到頭上,因為他發現她的耳朵凍紅了。
安非率先走出來,他懷裏還抱著那條毯子,“姐你把我的毯子忘人家椅子上了,我給拿出來了。”
安潯覺得臉頰烘的一熱,也顧不得別人了,伸手把毯子搶回來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