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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回:木欣欣以向榮(1 / 2)

環櫻隨後也跟著餘姚走進賬房,秋溶抱緊紅年猶如失而複得,紅年手中還舉著範大誌買給他玩的糖人兒。她站在庭院中央煢煢孑立倉皇而逃。秋溶後來才想通,單餘姚故意使她六神無主提心吊膽整,就是在懲罰教訓金氏一事中自己袖手旁觀過河拆橋。秋溶與這位昔日盟友徹底決裂,她本以為餘姚必死無疑葬身枯井,怎料到她會置死地而後生。餘姚已接管葉邸當家女主,往後她隻能更加夾緊尾巴苟活。不經意間又發覺趙媽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變化,不再盡心盡力為她謀劃盤算,她兒子趙白的前程成為她的羈絆,餘姚前幾日的一句話便把她束縛住。

葉裔勳做事態度向來強硬,推餘姚上位清理內務整頓家風,不到半年功夫葉邸已有了新氣象。他在背後幫餘姚樹立起威信,明麵上又請來多人輔佐,餘姚可謂愈來愈得心應手。但深宅大院向來與安穩和諧不搭邊,萬氏婆媳挑唆搗鬼是常態,金氏雖被“打入冷宮”保不齊哪日又會死灰複燃,最不確定的因素當屬秋溶,她手持葉家三個孫兒再“挾子以令諸侯”那就危險了。

府內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商行裏同樣有兩股勢力在鬥爭。啟涏因金氏一事遭受重創,加之愛佳長久的鼎力扶持,他已痛徹心扉洗心革麵。在商行裏安穩下來踏實做事,資質外場內秀雖都不及鳳傑,但因他姓“葉”已足以壓製欒鳳傑。裔勳對鳳傑也遵守住承諾,給了他更多的權利,因此欒家近期換了新宅邸,欒兄的土產店鋪也擴大了規模。鳳傑未把啟涏放在眼裏當回事,直到發現啟涏暗暗地戒毒戒嫖戒大煙,他才自知輕敵警惕起來。啟涏抽大煙有點玩票成分,戒掉沒費太大力氣;可鳳傑的煙癮卻跟當初的啟澄旗鼓相同,嚐試多次終以失敗告終,他滋生起危機感。啟涏的表現令裔勳大為改觀,有意把重新培養他起來,希望他能與與鳳傑分庭抗禮。

餘姚打外麵風風火火跑進商行來找裔勳,恰巧裔勳從底下工廠裏剛回來與她撞個滿懷。裔勳扶住她,道:“出啥事了這麼冒失?”

她揚起手中票子晃晃,笑道:“保安電影院的票!好不容易買到的快陪我去看電影。”

“之前帶你去奉劇場看電影也沒見你這麼興奮。”

“兩家不一樣的,”她指指電影票上的電影名稱,“據這個《孤兒救祖記》非常好看,早兩年在南麵就風靡起來,流行到咱們關外還是稍晚點。”

裔勳瞧著餘姚一絲不苟的神情,笑道:“去去去,我這就跟你走。”

保安電影院裏已座無虛席,他們二人來得晚了些差點就誤了開場。起初電影院裏鬧哄哄人流湧動,待電影播放後便鴉雀無聲,靜的可以聽見師傅們手搖放映機的聲音。這時的電影還是無聲的,電影中楊道生墜馬死去,餘姚便開始控住不住眼淚,裔勳環視四周發現眾多女子也都拿起帕子拭淚;再一會演至餘蔚如被楊道培、陸守敬誣陷陷害時,餘姚又露出生氣惱怒的神情,直到大結局一家人重拾團圓方才破涕為笑。電影的魅力就在於此,它使觀眾身臨其境感受悲歡離合,每一場電影都仿佛是一次思想的洗禮,人們在不斷淨化中自我反省認知。

從電影院出來餘姚長時間保持沉默,二人徒步走了一截子,餘姚忽然道:“我好像還沒有從劇情裏走出來。”

裔勳手按太陽穴在眉眶上刮了兩下,攢眉道:“女人怎麼都這麼感性。”

餘姚瞟了他一眼,“看來葉老爺你是閱女無數嘍?”

餘姚前後養傷半年有餘,如今可這般生龍活虎使裔勳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攬住她的腰拉近自己,“閱你無數遍我倒是很願意。”

她笑著推開裔勳教他不要在馬路上胡鬧,忽低下頭自從皮包裏取出一封信交到他手中,“再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在你辦公桌上發現的,這封信已寄來好幾日,估計你沒當回事就放在一旁,勞駕你再仔細瞧瞧。”

裔勳把信拿到手中反複看幾遍,郵寄地址是營口的一家旅館,頓時恍然大悟道:“這是卡爾郵寄給我的!”

餘姚搖頭,“我猜這是啟澄寄來的書信求卡爾代轉掩人耳目,之前啟澄去南方的船票你不也是托卡爾辦來的?”

裔勳急迫地拆開信封裏麵果然是啟澄的書信,雖然隻有幾行簡單的文字,但足以使裔勳激動不已。

餘姚在旁忙問:“信上都了些什麼呀?快跟我講講。”

“啟澄現已身居上海安全穩妥,又投身於他熱愛的事業當中請我們勿念。”

“啟澄口中的事業指的到底是啥呀?”

“估計就是愛國革命一類,那些事兒也不方便在信裏跟我們細。”裔勳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似乎這樣就可以拉近他與啟澄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