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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因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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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溪河畔走來的兩人,女的正是自己好長時間沒見到、卻又一直魂牽夢縈的劉萍,而男的卻是體育考試那日弄走心型橡皮的胥子平。張紹鵬看他們在無人的街親密地漫步著,一時隻當自己又在夢裏,直到兩人已經不見蹤影,他仍久久站在窗前,任一絲清風吹拂著自己的臉、吹碎心中曾經的千萬個憧憬。

第二天張紹鵬到了規定的地方集合時遇到了劉萍,雖然自己昨晚已經暗下決心不再去搭理她,但劉萍見了他後主動打了一個招呼:“恭喜你,張紹鵬!你是今天才來的嗎?”。

一對上劉萍那略帶羞澀的表情,張紹鵬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眼光:“我、我是昨天就來了。你呢?”,張紹鵬故作鎮定,卻也聽得出自己心跳的聲音。

“我也是昨天來的,本來是要等班車的,但有一輛小車去錫廠接人,路過木拓時車上的人就讓我和他們一起坐車來了。”劉萍答道。

見張紹鵬神色有些古怪,劉萍掏出一樣東西在他眼前一晃,張紹鵬一看,正是那塊自己悄悄藏匿了很久、後來被胥子平弄走的心型橡皮,心裏又是一陣沉悶。劉萍卻開心地對他道:“你看,這塊漂亮的橡皮又回來了!你沒想到吧,讓我一起坐車的就是錫廠中學的胥子平,他已經把這塊橡皮給我了,據說是上次體育中考時在球場撿到的,我一看就知道是我原來的那塊。”……

體檢完畢後是填報誌願,滿以為自己應該是全縣第一的張紹鵬一看總成績,自己僅僅排在第四,而第一的居然就是自己恨不得將其暴打一頓的胥子平。

很多學生都有家長陪同,填寫誌願時也是家長指導,張紹鵬見胥子平旁邊是一個頭發斑白、幹部模樣的人,兩人商量好後,胥子平又去到劉萍麵前低語了一番,劉萍聽了後突然就開心地笑了……。心裏感覺沉沉的,看見一所省城的工科學校,胡亂填上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張紹鵬是乘中午時分的班車回木拓的,昏睡了一路到達木拓時,沒想到又遇見了已先到達的劉萍。

一見麵劉萍就開口對張紹鵬道:“我報的是郵電學校,你呢?”,張紹鵬回答後,劉萍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和我報的一樣呢,那樣就不會感覺孤單了。不過還好,也有熟人和我一起做伴!你知道嗎,那胥子平也和你一樣懂得很多的,他一見到我就跟我說我的陽火比較矮,容易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就像上次莫名地去上吊那次,其實就是被那東西給迷惑了!”

張紹鵬心想胥子平是公輸穆將的徒弟,肯定是學了不少本事的,也不覺得奇怪,他關心的是劉萍報一所學校的人是誰,於是問道:“還有誰和你一個學校?”

劉萍笑答:“不就是我說的那胥子平嗎!原來開車接他的那個老人大有來頭,是省裏的離休老革命幹部,聽說以前是我們縣的縣長。那老人家的老伴還是胥子平本家遠房的姑姑,但好像身體不太好,專門來請胥子平的爺爺給她治病,聽說胥子平要報誌願,就專門陪他去一起指導,我們報的學校聽老人家說以後不但好找工作,郵電係統的工資還會很高呢。”

張紹鵬聽後,心頭更不是滋味了,“哦”了一聲後就轉身想離開,連聲再見也不想講了。不想劉萍在後叫道:“等等,我帶你去看看熱鬧,聽說很神奇的!”。

被劉萍一拘留,張紹鵬又不自覺地跟了去。

天色已近黃昏,木拓的街頭岔口擺了一大張案桌。桌上一個香爐裏的三支香冒著青煙,香爐邊上一對紅燭的火苗在輕風中跳躍,案桌上還依次擺著一個豬頭、一個羊頭、一整隻熟雞和一些飯菜等物;那個陪胥子平到縣城報誌願的老人此時正跪在桌前,邊上一個流著口水的老太太被兩個年輕人緊緊地攙扶著,那老太太看來神誌有些不清,嘴裏一直胡言亂語,還一直試圖掙紮開;張紹鵬和劉萍混在四周幾個看熱鬧的人群中。

老人磕了三個頭後,人群裏走出一個更老的老人走到桌前,兩手一拱擺了個手訣後,便踩著奇怪的步伐慢慢繞桌走了起來,嘴裏輕輕唱著奇怪的口語……

劉萍悄悄地對張紹鵬道:“那個就是胥子平的爺爺胥仁天,跪著的是老幹部,那老奶奶就是老幹部的老伴,聽說瘋了幾十年了。不過治病怎麼不吃藥打針,倒像是在跳大神一樣。”

張紹鵬隨口應了一聲,其實他根本沒仔細聽劉萍的話,因為自從看到那老太太,他就一直很奇怪。在他的眼裏,老太太身上還有兩道虛影,一個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但穿的軍裝又和自己見過的解放軍衣服不太一樣;另一道則好像是老太太自己,但卻比真實的老太太要年輕許多。張紹鵬先前以為又是什麼鬼魂來害人,本來對昨晚四鬼索命的事就心有餘悸,想著如果又有來害人的鬼魂的話,不管有什麼原因自己都要盡力去阻止的,但仔細一看那虛影與之前所見的鬼卻有很多不一樣,於是就這這樣呆呆地看著……

劉萍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話,轉身繞到了另一邊,因為她見胥子平正在那裏向自己招手示意。

那胥仁天老人仍在慢慢走著唱著,嘴裏隱隱在說著“劉中華”和“胥義瓊”兩個人的名字。張紹鵬看著看著就張大了嘴:隨著那老人的動作,不知何時就冒出一群身著老太太身上虛影男子一樣軍裝的鬼影,大概有二十來個。張紹鵬這次一看就知道那些是一群鬼魂,雖然也穿軍裝,卻不知是像李排長他們一樣的好鬼還是像昨晚那種索命鬼,心頭不禁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