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陵沉思，久久不語。
何雨水的心，從希冀變成忐忑，最後變成絕望。
程陵哥不肯收留我嗎？
四合院鐵定是不能回，我該何去何從？
時間一點點過去，氣氛一點點凝固。
何雨水胸悶，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不能呼吸。
即將被絕望壓的窒息時，程陵總算開口：“你將這錢交到呂會計，讓他記賬。”
身處農村，其實沒有花錢的地方。
這錢除了增加賬麵收入外，暫時沒什麼用處。
“你以後就是大興農場的農民，每天必須幹活。”
“我農場內不養閑人，如果偷懶耍滑，或者吃不了苦，擺城裏人架子，我會趕走你。”
沒有有因為何雨水還小，住一個大院，對她有所優待。
來到大興農場，一視同仁。
…
中午，人民大食堂。
幾百號農民，不分男女老幼，拿著大海碗，等待食堂開飯。
他們是真的放開肚子吃，一點也不客氣。
開飯前，程陵拿著草擬的文件走到最前麵。
“所有人靜一靜，我有一件事宣布。”
聞聲，所有目光聚焦到程陵身上。
程陵拿著簡易的擴音器：“趁大家夥都在，我宣布一件事。”
“從明日起，大興農場不接受任何人投奔。不能享受大興農場一切待遇。”
“各家各戶，一個月隻有一次免費招待親戚的機會。”
“招待規格，後續將一步步完善。”
“大興農場內，所有的東西屬於農場。”
“我允許你們放開肚子吃喝，絕不允許各位親戚蹭吃蹭喝。”
“他們沒有為農場做任何貢獻。”
隨後，程陵找來糊糊粥，在牆上刷一小塊，將草擬的文件貼上。
“文件貼在這裏，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我、或者呂會計解讀。”
這個文件，所有人都沒什麼意見。
大興農場範圍內的田地，以前種的過來，現在一樣能種過來。
再讓一些外人投奔，田地就不夠分，糧食也不夠吃。
頓頓飽還是頓頓餓，大家分的很清楚。
至於親戚，一個月也來不了幾回。
宣布完文件，程陵轉身去食堂內：“開飯。”
程陵雙手環抱，將六層高，八仙桌大小的蒸籠抱起。
剛熟的饅頭冒白氣，在起鍋一瞬間將程陵覆蓋。
程陵沒事人一樣，邁動步子向後廚外走。
大媽們見怪不怪，早習以為常。
白氣溫度很高，時間久了會燙傷皮膚。
大媽們沒有程陵的本事，手上裹著毛巾，兩人一組，小心翼翼抬一層蒸籠。
搬完蒸籠，程陵繼續搬雞蛋湯。
做完這一切，程陵掏出比臉盆差不多的海碗，第一個打飯打雞蛋湯。
他，同樣放開肚子吃，沒有一點客氣。
第二個打飯打雞蛋湯是呂會計。他的碗隻比農民手裏的海碗小那麼一丟丟。
程陵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聖人，能搞特殊，他是一點也不含糊。
就像吃飯，沒人比他更積極。
還沒到飯點，拿著堪比臉盆的大海碗出現在人民大食堂。
等待期間就去後廚打下手。
打飯時，從來都不排隊，從來都是第一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