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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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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悔也笑:“這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已經是一個戰士,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站立的地方,就是城牆。我不夠強大,怎麼來保家衛國,是不是?”

老爸點頭,端起裝著高粱酒的杯子一遞說:“來,我們父子倆喝一杯,希望你能再接再厲,更上一層樓,修得正果。”

父子倆嘮叨著喝了許多杯,李無悔給老爸講了些自己在戰神裏的一些光輝事跡,聽得老爸眼裏大放異彩。第二天一大早,李無悔向老爸告辭,老爸又叮囑他要好好的為國家建功立業,他想起自己此番回去已是一個罪人,就覺得心裏一陣內疚。

告辭老爸以後,李無悔火速回城,準備去長途車站趕車。

長途汽車站的大門口,有一個戴著草帽賣菠蘿的小販,三十左右年紀,長相有點奇怪,鷹眉鼠眼,讓人感覺特別凶狠。李無悔下了出租車,匆匆往車站裏走的時候,菠蘿小販眼睛亮了起來,手一伸抓向推車下邊早準備好的刀子!尺餘長,刀身漆黑如炭,刀背鈍厚,刃口雪白,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

李無悔根本就沒有留意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販,他的目光隻是看著車站裏熙熙攘攘的人群。可就在進門的時候,突然間光影一閃!

菠蘿小販迅速地將裝有菠蘿的推車用力撞擊向李無悔,刀順勢被抽了出去,眼睛如獵鷹般捕捉著李無悔的進退之位,李無悔解決掉推車的威脅之後,他馬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襲擊!

讓菠蘿小販略有些意外的是,李無悔沒進沒退,見推車迅猛撞來,他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動作迅速地一伸手,將推車給穩穩抓住。這使得菠蘿小販吃了一驚,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幾十斤重的推車撞向李無悔,那麼強大的慣性,李無悔竟然單手穩穩抓住,可謂駭人聽聞!不過他覺得這仍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在李無悔抓住推車的時候,刀一揮,如獵豹般撲向李無悔。

刀未到,寒氣已撲麵。

李無悔暗讚一聲,好刀,好身手!同時間側身移步,將菠蘿小販劈頭而下的一刀堪堪避開。而菠蘿小販不甘失手,劈空之刀橫割向李無悔的腰部!李無悔再退,刀鋒驚險地擦著衣衫而過,隻聽得嗤地一聲響,李無悔的衣衫頓時間裂開了一道口子。狗日的!李無悔暗罵了聲,這件衣服可是他回來看小芳買的一件國際名牌,花了好幾千呢,就這樣被毀了。可李無悔還來不及生氣,殺機如影隨形,菠蘿小販差那麼毫厘就割到李無悔腰部,使得他信心大增,出手也更加凶猛起來,將手中刀一擺,手往前狠狠一刺,直奔李無悔的肚子。

靠,還想將老子開膛破肚啊!李無悔見對方完全是準備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架勢,知道必須盡快反擊,從對方的身手和目的上判斷,又是一股來頭不小的勢力,肯定會有援兵,久戰必定吃虧,他得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對手才行。心念起,再一次橫跨側身,避開對方狠狠一刺,同時間迅速矮身,左腿支撐,右腿橫掃而出,秋風掃落葉般猛掃向對方的雙腿。

菠蘿小販招式用老,一刀刺空,正努力穩住身子,哪知道李無悔的動作風馳電逝般,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被李無悔一腳掃倒在地,刀砸在地上,隻聽得哐啷一聲。李無悔得勢不饒人,一個蛤蟆跳,撲到菠蘿小販的身上,一手卡住他的喉嚨,一手按住他握刀的手,使勁地往地上一砸,菠蘿小販的手負痛,將刀送了開。

李無悔控製著菠蘿小販的喉嚨,站起身,略微地把卡住喉嚨的手鬆開了些問:“你是什麼人?為何殺我?”

菠蘿小販從鼻孔裏哼了聲,把頭一偏,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李無悔冷笑一聲說:“行,你不說是吧?我沒工夫和你廢話,還是讓警察來問吧!”說著準備拿電話報警,他也完全可以把菠蘿小販送去公安局,可這裏畢竟是現場。而就在李無悔準備打電話的時候,突然間“絲”地一聲破空之聲,細微得跟一粒沙子掉在地上的聲音,一般人肯定聽不出來,但絕對瞞不過李無悔的耳朵。那是一根用強勁的力道發射而出的鋼針,有可能是用內氣而發,有可能是用機括而發。他趕忙轉開身子,和菠蘿小販換了個位置。

“啊!”

李無悔看見了菠蘿小販張大的嘴巴,心裏一驚,馬上將目光掃向攻擊的方向,遠遠地站了好些看熱鬧的人,可他不知道哪一張臉可疑,那些麵孔都那麼平凡。他的目光鷹一般地搜索著,突然感覺菠蘿小販的身子像草繩一樣直往下掉,回過目光,看見他的瞳孔已經放大,麵孔已經發黑,大吃一驚,針上有毒!

菠蘿小販的身子也迅速地僵硬起來,李無悔鬆開了他,讓他掉到了地上。這個時候,他像是一隻被獵人獵殺的猛獸,他不知道在哪個方向的哪個位置有獵人挖好的陷阱和已經瞄準的獵槍,隻要他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送了小命。無論是菠蘿小販的出手,還是這個暗器高手的偷襲,都是那麼凶狠,一擊致命。鋼針的毒性那麼惡劣,他必須全力以赴,不敢再顧著菠蘿小販。

不過他還是拿出了電話,隻要手裏沒有重物負擔,一般高手想要偷襲他還是不容易的。邊拿出電話時他的兩隻耳朵比眼睛更靈敏地察覺著四周的風吹草動。眼可觀六路,耳卻可聽八方,耳朵用好了,比眼睛的功效要大,至少對於有動靜的時候是這樣。

李無悔的腦子裏像一個急速飛轉的齒輪,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菠蘿小販,兩腿蜷曲,身子已經僵硬,麵色黑如煤炭,可見已經完全斃命了!死人了就是大事,該怎麼辦?想了想之後李無悔還是決定先給連長鄭如虎打電話,他先把情況說了,然後說自己可能一時半會回不去了,一方麵得配合山城警方破案,一方麵得把事件真相追查下去,到底是什麼人能派出如此強悍的高手置自己於死地!

鄭如虎沉思不語。李無悔知道他在仔細思考,也沒多問,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半晌,鄭如虎才說:“好吧,你先到公安局把案子立下來,我去向師長彙報下情況,具體怎麼解決,再給你答複。”

“尖刀連”是戰神特種部隊的核心力量,也是真正的秘密武器,在整個特種部隊獨立存在,連長鄭如虎也直屬戰神師長林文山指揮。所以和一般部隊不同的是,他無須通過團長或者營長逐級向上彙報情況,甚至於很多時候鄭如虎接觸到的國家機密,是團長和營長都接觸不到的。說白了,“尖刀連”就是戰神特種部隊的一線敢死隊!但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特級部隊,真正意義的特級部隊被稱為“影子部隊”。所謂的影子部隊,就是不受八大軍區管製,而隸屬中央軍委直接領導的秘密部隊。沒有番號,不為外人所知。其成員通常都作為戰場上的殺手鐧存在,在必要時刻力挽狂瀾,甚至是為國捐軀,以換取決定性的勝利。他們都有死的覺悟,執行最艱難、甚至稱得上恐怖的任務。他們立了功無人知,救了人無人曉,甚至犧牲了也沒有任何榮譽。默默無聞地為國奉獻,不求回報。也可以說,影子部隊就是“尖刀連”的升級版。

讓李無悔想不到的是,山城刑警大隊隊長王士奇會親自帶人趕到案發現場。更讓李無悔想不到的是,王士奇趕到現場之後,看了一眼菠蘿小販的屍體,然後目光鋒芒地落在李無悔的臉上,帶著幾分審視,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之後,有些陰陽怪氣地問:“你叫李無悔?”

李無悔點頭說:“是,我已經在電話裏報過名字了。”

話音才落,王士奇就一聲吼:“給我抓起來!”

幾名刑警馬上如狼似虎地撲向李無悔,李無悔迅速後退幾步,一擺手吼:“等一下。”然後看著王士奇問:“你憑什麼抓我?你要搞清楚,我現在是受害人!”

王士奇點頭說:“是,你現在是受害人,昨天晚上十點鍾的時候呢?”

李無悔頓時想起了是怎麼回事,就從身上掏出證件遞過說:“隻能你一個人看。”

王士奇狐疑著接過了證件,慢慢地打開,臉色就慢慢地變了。

李無悔的證件上沒有名字,身份也不是“戰神”特種部隊“尖刀連”特種兵,而是戰神特種部隊006號,上麵有戰神特種部隊的標誌和印章。王士奇當然知道,在特種部隊裏擁有這種編號證件的人員,就意味著不在掌握全國公民身份資料的公安係統檔案裏,擁有這個編號的人,就是為國家執行重大秘密任務的人,他既可以叫張三,也可以叫李四,既可以是一個普通農民,也可以是一個單位的公務員,身份隨時因為任務的需要而變化。難怪他在公安係統裏查閱李無悔檔案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小芳有交代了李無悔是什麼地方的人,可是檔案裏一片空白。

在大漠刺殺毛彼得成功之後,李無悔就成了影子部隊的預備人選,之前的所有檔案全被刪除。當他真正成為影子部隊成員之後,包括他在戰神的檔案資料都會銷毀,隻有軍情局才會有檔案備份。

如果不出昨晚的事情,憑李無悔的本事和在戰神立下的汗馬功勞,肯定能進入影子部隊,可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影子部隊的預備身份也許都將不複存在了。進入影子部隊的成員除了具備超級特長以外,更重要的是品質。在任何死亡的恐怖麵前,在任何名利的誘惑麵前,都必須做到淡定如山。

王士奇知道,對於李無悔這種身份的人,在當地犯案的情況下,他們有權力抓,然後遣送,案子移交到部隊,由所在部隊處理。但是,他同樣知道,像李無悔這樣的人,像燙手的山芋,不好抓,會像仙人球一樣,全身都是刺,因為他們存在的任何時候,都舉足輕重。如果是一個一般的案子,公安局隻需要和部隊溝通一下就行了,可關鍵的是這不是一個一般的案子。受害人是牛頂天的小兒子,牛頂天是山城房產大亨,還是山城政協副主席。大兒子更是個有很大來頭的人物。具體來頭王士奇不清楚,但見過他穿的是軍裝,軍裝上是兩杠一星,屬於少校軍銜。

王士奇看了眼等待他下令抓人的眾刑警,又看了眼站在那裏巍然如山的李無悔,權衡之後問:“我能和你們長官通個電話嗎?”

李無悔說:“他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我也在等他的電話呢。你先讓你的人處理這個案子吧,你放心,我不會跑的。”

聽得李無悔這麼說,王士奇也就沒再說什麼,對其他刑警一揮手喊:“處理現場。”

約莫過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李無悔身上的電話響了,一看,正是連長鄭如虎打來的,當下到一邊接了電話。

鄭如虎說:“行了,我跟師長說了情況,師長和牛大膽的哥哥溝通之後,同意了延緩你回來的時間。我會讓張風雲和孫二狗過來配合你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李無悔心裏的那塊石頭一下子就落了下去,開了個玩笑說:“連長你不會是怕我跑了,讓他們來監視我吧?”

鄭如虎說:“你可以這麼認為,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掛電話了。”

李無悔才想起說:“等一下,山城刑警隊的人在這裏,他們隊長要抓我呢,你幫說聲。”

李無悔走過去將電話遞給了王士奇。

鄭如虎說了自己的身份,就對王士奇說李無悔是在山城執行特殊任務,暫時不能動他,等他把任務完成部隊會出麵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