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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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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說:“我看看。”

李無悔聽到了揭開蓋子然後又蓋上的聲音,小芳說:“行了,快送過去吧。”

兩個人的腳步聲出了屋子,然後回到轉角的另外一條巷道的時候,一個腳步聲往右邊去了,一個腳步聲往大廳來了。那往右去的腳步聲比較輕盈,肯定是小芳。而往大廳來的腳步聲比較沉重,肯定是端著東西的服務員。

李無悔趕忙回到了位置上,看見服務員端著一個托盤而來,上麵放著一些零食和他要的龍井茶。

服務員客氣地說了聲:“您慢用,然後轉身走了。”

李無悔迅速地將小芳的奶茶稍微倒了些出來,隨後把自己的龍井茶倒了一點進去,倒得不多,顏色沒發生變化,因為奶茶的顏色本來有點紅土色。

而李無悔嗅了下自己的茶,無色無味,這樣一來小芳就更不會察覺到自己的奶茶被做了假。然後他將自己那杯龍井茶放在桌子腳下擋住,走到另外一個桌子上的一個男人麵前,先放下五百塊錢,然後小聲警告了一句:“什麼話也不要說,重新要一杯茶,這杯我先要了,不要問為什麼,否則後果會很嚴重!也不準結賬,等我走了,你們再走。

桌子上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都莫名其妙的。

很快,李無悔端著那杯茶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些人還都以為李無悔是個瘋子,不敢惹,什麼也沒有說。

小芳回來了,李無悔氣定神閑地喝了口茶。

小芳的心抽搐了下,她知道李無悔把這杯茶隻要喝下去一口,功力就會逐漸散去,她舉手投足就能殺了他,一個很英雄的男人,很快就會變成屍體,這可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她突然覺得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忍。

可事已至此,一切都於事無補。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李無悔歎了口氣,看著窗外說:“又要變天了。”

小芳的心抖了下,也看向窗外,天空一直陰陰的,李無悔怎麼會說這麼一句話出來?她說:“天一直是這樣啊,你怎麼說又要變天了?”

李無悔端起茶杯說;“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有些多愁善感起來,想起孫楠的有首歌。”

小芳問:“什麼歌?”

李無悔說:“幹一口了我再告訴你吧。”

說著先喝了一口,小芳也喝了一口,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無悔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下有斷氣散的龍井茶融入到她的奶茶之中,而李無悔的龍井茶早已經換掉。

她又喝了一口奶茶,問:“什麼歌,可以說了吧?”

李無悔說:“歌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但我記得兩句很不錯的歌詞,叫開始得很美麗,結束得沒道理,那是一首唱愛情的歌,可我覺得世間很多事情大概都是這樣,人生,也是如此吧。”

小芳的心跳了下,從李無悔的話裏,她聽出了一些不詳的預感,難道他察覺了嗎?可就在她這一驚的時候,她突然間感覺自己的丹田穴裏有一種輕微的疼痛感。

一個很不詳的念頭油然而生,她趕忙暗中運氣,試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可她的心馬上像失控的電梯一樣沉了下去。她一運氣,丹田的疼痛感就加劇起來,根本無法把氣運集起來。

斷氣散!她竟然反中了斷氣散。

頓時間,小芳覺得又驚又怒,問:“李無悔,你在我的奶茶裏動了手腳?”

李無悔淡然地笑了笑說:“很遺憾,我還不知道你這種毒是什麼味道,我很想品嚐,可是沒有勇氣,你覺得怎麼樣,告訴我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對你下了毒!”小芳感到很不解地問。

李無悔說:“我怎麼知道?這得問天了,很久以前,天就說過,人在做,天在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要以為自己總是最聰明的那個。本來吧,我還覺得你值得同情,不大想介意你對我的背叛,甚至害得我上軍事法庭,沒想到你竟然幫著牛大膽那個王八蛋來害我,真是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小芳咬了咬牙,突然間手往身上一抽,竟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來,動作迅速地刺向李無悔!

動作是很快,也讓李無悔很意外,沒有什麼防備,但高手就是高手。李無悔腳在地上一蹬,椅子就往後仰倒,他的人順勢滾了開去。

小芳繞過桌子,狠命地撲向李無悔。

李無悔順手抓起椅子,迎著小芳狠狠地砸下。匕首鋒利,可椅子四棱八角的,用作防備的話,是上好的武器。

小芳的匕首刺到椅子上,同時間被椅子的重力給擊倒。

李無悔緊接著第二椅子擊落而下,哪知道小芳竟然迅速一個“驢打滾”滾了開去。這個動作是讓李無悔更意外的,從這點上看,小芳經過了技擊的專業訓練,而且功底還不弱。但這畢竟難不倒李無悔這位戰神特種部隊的高手,將手中的椅子砸向滾開的小芳。當小芳將椅子險險地接住時,李無悔已經衝近,一個高劈腿劈在椅子上,強大的慣性力直衝小芳的身體,椅子砸到她的身上,痛得她“哎喲”地叫喚了聲。

李無悔趁機把椅子踢開,然後去控製她。

但就在這時候,李無悔看見小芳的一隻手從身上摸出了個膠囊狀的東西,準備往口裏塞。李無悔迅速一伸手將她的手給抓住,用力一捏,她的五指鬆開,白色的膠囊就掉到了地上。

樓上的打鬥驚動了保安,提著橡膠棒衝了過來,指著李無悔吆喝:“幹什麼?”

李無悔一手撿起白色膠囊,一手控製著小芳的咽喉,對保安說:“別管我做什麼,我幫你們打電話報警。”

說著,拿出電話,打了電話給王士奇,說了地方和大致案情,讓他過來一下。

聽見李無悔打的是報警電話,保安就隻是站在那裏,多少帶著些防備,沒動了。李無悔回過目光,看著臉色慘白的小芳,冷聲問:“你什麼時候會武功了?”

小芳回答得理所當然的:“為了自衛,就隨便跟著人學了。”

李無悔哼了聲說:“隨便跟人學?你糊弄得了我?要不是你中了那個什麼藥的毒,恐怕還更凶悍吧,沒有很長時間的專業訓練,不可能有這身本事。而且,你這身本事絕不是牛大膽找人教的,牛大膽隻是一個好色之徒,一個沒用的窩囊廢而已。事已至此,沒什麼可隱瞞的,說吧,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幫誰殺我?”

小芳一口咬定說:“除了幫牛大膽,我還會幫誰!”

李無悔一揚手中的白色膠囊,說:“這種冰蠶毒,以及自殺行徑,能完全斷定你來自一個很嚴密的犯罪組織,這個組織比實際上山城黑道上享有盛名的黑槍會更強大。我真的很奇怪,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怎麼會加入這樣的組織?我們沒在一起的時間,你到底有些什麼難以想象的經曆?”

突然,李無悔在圍觀的人群裏發現了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一張熟悉帶有殺氣的麵孔!

他表麵上雖然在問小芳的話,其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力一直在周圍的人群裏,知道這個他並不知道的神秘組織最擅長的就是殺人滅口,他並不能肯定隻是小芳一個人參與了這次行動。即使小芳自己以為隻是她一個人參與,說不準背後還藏著人收拾殘局。

果然不出所料,那張殺氣的麵孔往人群裏擠了擠之後,手一揚,一道寒星射出。

李無悔迅速地把小芳推了開,他則同時在小芳身上借力後退。小芳已經受傷,他不用擔心小芳能逃得掉了。

鋼針竟然插入樓板!

李無悔隨手從地上撿起兩片椅子上斷掉的木塊就撲向殺手男。

殺手男見偷襲失手,李無悔撲了過來,周圍還有保安,不能戀戰,當下迅速退出人群,從窗口跳了下去。

李無悔追到窗口,剛探頭準備望出去的時候,就看見殺氣男的手再度一揚,一點寒星撲麵而來。李無悔側身閃開,鋼針“嗤”地一聲插入身後的柱子,等他再看時,已經不見了殺手男的影子。

但那張麵孔還在他的腦海裏跳躍著,那麼熟悉。猛然,他記了起來,這個殺手男正是他在殺死楊白雲老婆的監控錄像裏見到的那個帥氣長發男!一個充當殺人滅口的角色,可惜就這麼輕易被他跑了!

不大一會,王士奇帶人趕到。

李無悔讓警察押著小芳,他則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這些殺手都是亡命之徒,就算有警察,隻怕也會狗急跳牆,畢竟現在抓住了一個他們的活口,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直到把小芳押上車,李無悔才放心了些,隻要不使用炸彈,他們就沒法殺小芳了。

李無悔給武國龍和孫二狗打了電話,讓他們趕去刑警隊。然後又想起了唐靜純,給她也打了個電話。

押著小芳回刑警隊的時候,唐靜純已經先等在了那裏。

李無悔當即提審小芳,這個時候,時間是關鍵,最好是不要為對方留下準備的機會,才有可能把後麵的尾巴揪出來。

開始,小芳還是說什麼都不知道。

李無悔問:“你覺得你把那些秘密帶去棺材裏有意思嗎?你說出來,或許還能將功贖罪,有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唐靜純在一邊冷冷地說:“看來你是想受刑吧?”

經過一番掙紮,小芳終於還是決定交代了。

她說她服務於“破冰”組織,那個長發飄逸的殺手是她的直接負責人,她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隻知道他叫大少,她是這麼稱呼的。

“破冰組織?”李無悔和唐靜純對望了一眼,又問:“是做什麼的?”

小芳說:“我不知道,我們下麵的成員隻接受任務,不會過問,也過問不了組織的事情。”

李無悔問:“那你接受了什麼樣的任務?”

小芳說:“接近牛大膽,嫁給他,然後一步步控製牛家的房產集團和財政大權,同時利用牛家的一些背景為組織保駕護航。”

李無悔點了點頭問:“你是什麼時候加入這個組織的?”

小芳說:“快兩年了。”

“快兩年了?這麼久?”李無悔有些意外。

小芳說:“是,在大少手下接受了一年多時間的訓練,然後才接近了牛大膽。”

李無悔問:“你是怎麼加入他們的?”

小芳說:“被強迫的。”

“被強迫?”李無悔有些不相信地問:“這能強迫嗎?”

小芳說:“他們會在大街上物色漂亮女人,然後找機會擄走,加以威逼利誘,他們的手段非常殘忍,不服從的都會被非常殘酷的手段殺死,並且會將不服從者的親人跟著殺死,他們神通廣大,掌握著我們的家庭住址等各方麵信息資料,隻要誰背叛,或者對任務不盡心盡力,連同家人都會遭到殘忍的報複。”

李無悔聽得怒火中燒罵:“真是豈有此理!”

唐靜純問:“你們在什麼地方接受的訓練?”

小芳搖頭說:“不記得了,我們被送去的時候都蒙上了眼睛,連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隻知道是一座大山。”

李無悔突然想不通問:“你既然被擄走,為什麼這兩年都能和我保持聯係?中途我們還能見麵?”

小芳說:“組織會讓我們跟自己的親人朋友保持正常聯係,他們很放心,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不敢亂說話,隻要一亂說,馬上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算被送出山裏和親近的人見麵,他們也早派了人暗中盯著親屬,甚至放了遙控炸彈這些加以威脅,沒人敢亂來。而且這樣也會做得不讓外麵的人懷疑。如果你上次不是突然撞見,我還是會做好準備和你見麵。”

李無悔又忍不住罵:“真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混蛋!”

又問:“你怎麼和那個大少聯係?”

小芳說:“隻是通過電話,有重要事情的時候他會讓我在某個地方等他。”

李無悔歎口氣:“這些人太狡猾了,竟然做得不留痕跡,連尾巴都不留。”

唐靜純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綁架我嗎?”

小芳搖頭說:“不知道。”

李無悔也問:“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殺我嗎?”

小芳還是搖頭說:“不知道。”

李無悔突然想起問:“上次在曼爾頓酒店,你約我去,結果我被黑槍會的人襲擊,也是你為我布的局吧?”

小芳點了點頭。

李無悔很不解地問:“這個破冰組織和黑槍會又是什麼關係?”

小芳說:“沒什麼關係,他們隻是借刀殺人,知道你和牛大膽有仇,讓我鼓動牛大膽出手殺你,結果牛大膽就找了周風寒出馬!”

李無悔聽到這裏不由得感概:“我倒真想會一會背後那個指點江山的人,還真不是個吃素的。”

又看著唐靜純問:“你有什麼看法嗎?”

唐靜純搖頭,歎口氣說:“山窮水盡疑無路。”

李無悔笑了笑說:“後麵還有一句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唐靜純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總會有個出口,再高明的人都始終是人,不會無懈可擊,會有哪怕一絲的破綻,可這個破綻在什麼地方呢?”

李無悔說:“我倒有點想不明白的地方。”

唐靜純問:“什麼地方?”

李無悔說:“他們要殺人滅口,肯定是擔心這個人會說出他們的什麼秘密來,而這個秘密會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威脅,起碼有相當的影響。可小芳並不知道他們什麼秘密,落在我們手裏也威脅不到他們的任何安全,他們為什麼要對她殺人滅口呢?而且在那樣的場合動手,還是一件很冒險的舉動。”

唐靜純說:“有可能與小芳的任務有關吧。她不是說破冰組織讓她接近牛大膽,入主牛家嗎?她雖然完蛋了,可破冰組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用另外一個女人做棋子,去接近牛大風,或者幹脆接近牛頂天,從而入主牛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甚至於,他們或許會用同樣的辦法去對付另外一些有錢有勢的人,一旦小芳告訴我們真相,對他們以後的計劃會有很大影響,這步棋就很難走得下去了。”

聽了唐靜純的解釋,李無悔也覺得有道理。

又問:“彭天真和楊白雲的老婆被殺人滅口呢?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唐靜純說:“彭天真有一定的江湖地位,在山城屬於有實力的人,而他手下的人並不知道這個破冰組織的存在,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是受破冰組織的脅迫為他們做事,不屬於破冰組織成員。既然是合作,他肯定與破冰組織的負責人接觸過,應該算是真正知道一些秘密的人,所以他暴露後,破冰組織要殺他滅口。”

李無悔認同地點了點頭說:“有道理,那麼楊白雲的妻子呢?她又為什麼被殺滅口?她或者楊白雲即便是破冰組織成員,頂多也隻是和小芳一樣的棋子,不會知道什麼秘密,就算落到我們手裏,對破冰組織不會有任何威脅,她為什麼也會被殺滅口?”

唐靜純說:“的確,這是最讓人費解的事情,一顆小棋子,必定不會知道什麼秘密。既是一個不知道秘密的人,就無須被殺滅口。可她又被殺了,還是搶在我們找她之前,由一個組織裏有身份的高手親自動手,這是為什麼呢?”

李無悔說:“更讓人想不明白的是,楊白雲還未必是內奸,他和他老婆都未必與破冰組織有關係,那麼破冰組織處心積慮地殺她幹什麼呢?”

唐靜純也陷入到沉思之中。

突然,她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對,我也覺得,楊白雲和他老婆與這個破冰組織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見她說得這麼肯定,李無悔問:“有什麼發現嗎?”

唐靜純說:“你想啊,如果楊白雲是內奸,利用他老婆和破冰組織聯係的話,破冰組織要想殺她,不會冒著和我們相遇的危險跑到她的公司門口殺她,而是會約到一個更方便出手的地方,向彭天真一樣,被約到偏僻的地方去,神不知鬼不覺的,風險會小很多。”

李無悔也認同地說:“是,以他們的頭腦,不會做出這麼沒有水平的事情來。那麼他們這麼做肯定有目的,一個與他們沒有關係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了她呢?”

突然,他眼睛一亮說:“我明白了。”

唐靜純也難得地笑了下,說:“我也明白了,你先說吧。”

李無悔說:“很簡單,因為一個巧合,楊白雲跟他老婆在我們行動的時間通了個電話,被我們當成了內奸,如果我們查證她老婆並沒有在那個時間段和另外的人通話,那麼就會排除楊白雲的嫌疑,我們會繼續糾結到底誰是內奸,就會對真正的內奸造成威脅。所以,對手就將計就計,利用我們對楊白雲的懷疑把我們引進疑陣。因為那個巧合的通話,加上楊白雲老婆的被殺,我們已經不需要任何證據,就會認定楊白雲就是內奸,哪怕她的通話記錄沒有和其他人的通話,我們都能認為她可以不通過電話,而把消息口傳出去。楊白雲老婆一死,就沒有了對證,楊白雲哭天不應喊地不靈,隻好當了這個內奸的替死鬼。而內奸則逍遙法外,安然無恙。是這樣吧?”

唐靜純點了點頭說:“不錯,和我想的一樣,那你現在知道這個內奸是誰了吧!”

李無悔一笑說:“一個沒有經過我們檢查的知情人。”

唐靜純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了,點頭說:“是,這個內奸具備了三點,其一,能夠第一時間知道我們準備抓捕彭天真的消息,還能夠自由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其二,知道楊白雲老婆的電話號碼;其三,深得我們的信任,利用我們的疏忽頂風作案。”

李無悔釋然說:“這麼一來,對於為什麼你身邊有刑警之後敵人就按兵不動,那天晚上刑警一撤離敵人馬上就行動的事情,就可以解釋得很清楚了,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早在後。”

唐靜純說:“既然黃雀自己跳了出來,那咱們就隻好棄蟬捕黃雀了!”

兩人相視一笑,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