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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王清泉依舊沉浸在震驚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張敏，又看了看資料，然後大叫道：“假的，這是假的吧，哦，不，這一定是假的。”
張敏知道，這個顛覆認知的消息，換作誰，都不敢相信，他拍了拍王清泉的肩膀微笑著：“這份資料，是之前王嘯天給我的，應該錯不了，而且，你作為老員工，就真的沒發現錢總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聽到這兒，王清泉的腦海裏浮現了很多錢總的過往，這時仿佛模糊的意識到，現在的錢總和之前的錢總，好像是有點不太一樣。
可問題是，這不是小事，萬一是張敏為了某種目的，偽造的材料，來哄騙他呢？
他擠了擠眼睛說道：“這可不是小事兒，您讓我知道這事兒幹嘛呢？”
張敏知道王清泉這人狐狸性子，多疑，他依舊微微笑道：“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知道，但是，我確實想幫你的。”
王清泉冷笑道：“想幫我？嗬嗬，你就直說吧，想幹嘛？”
張敏掏出一根煙遞給王清泉，王清泉瞥了一眼，沒有要，低著頭，張敏倒也不在意，自己點燃這根煙，吸了兩口，才緩緩說道：“如果，我們兩個能找到真的錢總呢？你想想，你是功臣還是叛徒呢？錢老爺子，會希望一個人假冒自己的兒子嗎？”
或許是張敏的話，觸動了王清泉，他抬起了頭，凝視著張敏，仿佛讓張敏繼續說下去。
張敏又吸了兩口煙，繼續說道：“如果我像今天一樣，直接把資料給錢老爺子，我想，他的反應應該和你剛才差不多，會很大程度質疑這份資料的真偽，所以，我們需要證據，但是，我一個人怕是能力不夠，所以，需要您王總的幫忙，當然，就像我剛才說的，你是功臣還是叛徒呢？我堅定的認為，你未來肯定是功臣。”
王清泉此時終於露出了笑容，他說道：“嗬嗬，張總呀，做功臣，我是要做的，我也是為了咋們企業著想，可不是為了自己呀？”
張敏當然不信這話，但還是附和道：“王總說的對，一切為了咋們企業著想。”
然後又擰緊眉頭說道：“不過，王總呀，按照這個資料來說，這位的神秘地娜娜也是關鍵人物呀，您能想辦法找到這個人嗎？”
王清泉抿了抿嘴：“嗯，我沒有辦法”
不過，此時的王清泉腦海裏也出現了一個名字：“王媛媛”
王媛媛在很久之前，就和他聊過一件事兒，就是“微服私訪”，具體指的就是，王媛媛在售樓部的時候，和一個叫陸敏的共事過，最後，再次見到陸敏的時候，他已經搖身一變，成了錢總，不過，這根本沒有引起王媛媛的懷疑，甚至都麼有引起王清泉的懷疑，因為錢衛以前就喜歡偽裝成員工，到基層工作一段時間，所以，集團公司都叫這是“微服私訪。”
所以，眼前的這份資料，雖然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卻需要一個關鍵證據，才能證實這個錢衛是假冒的。
而這個關鍵證據，就是要找到張娜娜這個人。
那麼，誰來穿針引線呢？
王媛媛最合適不過。
因為在這份資料裏，還提到一個人，王大江！
說起王大江，王清泉的印象有，但是不深刻，他隻是隱約記得，王媛媛跟他說過，有個叫王大江的，那時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去售樓部送外賣的時候，對王媛媛著實殷勤。
不過，王媛媛記得，這個人竟然和當時的陸敏有些相熟，仔細在想想，王清泉看出破綻，堂堂集團公司錢衛，怎麼會和一個外賣員相熟呢？
想到這兒，王清泉撇嘴笑了笑：“資料嗎？我就不拿了，有什麼具體的消息呢？我聯係您呀？嗬嗬”
張敏知道王清泉這人詭詐，不要材料，有兩個原因，第一點，不想在明麵上跟這件事有關係，但是應該會暗地調查。更重要的是第二點，裏麵的關鍵信息，已經記在腦子裏了，王清泉一定會去查這幾個關鍵信息。
張敏擺擺手，臉上堆笑：“那……王總，有機會再聊呀？”
王清泉倒也不客氣，扭頭就離開了，隻是後背對著張敏擺擺手，而張敏，堆著的笑，漸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