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傅曉鞍話音落下,整個密室中鴉雀無聲。一眾工匠及學生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傅曉鞍這番話裏所透露出的事情太大,傅曉鞍本人在說話時帶的殺意也太強了。
再加上裴岩持刀堵門,護衛如臨大敵的架勢,讓這群工匠及學生更加的緊張。莫不是,主家要反?
見許久無人說話,傅曉鞍繼續開口說道:
“諸位都是西北的漢子,也都見識過遼國,西夏的騎兵有多麼猖狂。我大宋之所以勝則無果小勝,敗則喪地潰敗,便是因為我宋軍勝,敵軍可以縱馬逃跑,而我宋軍敗,敵軍又是策馬追殺。曉鞍接下來要講的,便是我大宋可以擺脫這種局勢的武器!”
傅曉鞍眼光掃視著麵前的每一個人,默默的記下每個人的反應,而工匠同學生們開始議論紛紛,一個急性子的工匠開口詢問道:
“郎君,敢問是何種武器?”
“事實上,我宋朝已經擁有了這種武器,隻是用錯了地方,沒有發揮出它真正的恐怖威力!”
聽聞傅曉鞍此言,工匠和學生們徹底炸了鍋。西北苦敵久矣,這群人個個家裏都有一筆同契丹,西夏的血海深仇。
此刻聽說有武器可以解決敵國騎兵,而且還已經掌握在宋軍手裏,自然是群情激昂,急切的看著傅曉鞍,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倒是有一個書院學生,低下頭若有所思,而傅曉鞍的眼神捕捉到了這個學生,比起自己去“傳授”,傅曉鞍更期待的是有人能“發現”。
學生沒有辜負傅曉鞍的期待,抬起頭時若有所得,迎著傅曉鞍的目光開口說道:
“郎君說的,可是火藥?!”
“正是!”
傅曉鞍心中大叫:果然!這宋朝已經有人認識到了火藥的重要性!倒是其他工匠,書生頗為不解,紛紛開口說道:
“火藥?便是那製作火毬用的火藥?能克製騎兵?”
“那火毬我也曾見過,除了燒的更快,火勢更猛之外也無甚稀奇的,便是可以炸人的霹靂炮,守城尚可,攻擊騎兵?這,怕是無能為力吧?”
“對啊,這火藥用來炸城牆倒是挺不錯,炸騎兵?跟不上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否定起火藥對抗騎兵的作用。不是這群人悲觀,而是在此刻的北宋,火藥隻存在用於縱火和爆炸的用途上,任誰看,也追不上那些來去如風的遊牧騎兵。
倒是先前開口的書生說道:
“那火藥可以爆炸,我們可以將火箭改進放大,加大劑量,綁在床駑的弩箭上,這樣發射出去,除了弩箭能傷人之外,火藥也可以爆炸傷人!”
話音剛落,就有人反駁道:
“那床駑笨重,隻能置於城頭用以防守,如何追得上那騎兵!”
書生也是不甘示弱,開口回嗆道:
“我們可以將床駑縮小,置於馬車上,用馬車拉著前進!”
“你說的倒是輕巧,疾馳的馬車如何保證精度?敵騎若是一心逃跑,射都射不準,如何殺敵?”
見書生要被駁倒,傅曉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