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皋蘭走到諾奇身邊,“這是凍瘡,已經很嚴重了,要是再得不到醫治恐怕你這隻腳都保不住了。”
“什麼!”,諾奇看著自己的腳驚恐不已,他大聲抱怨道,“我這十幾年兢兢業業,若是讓我死在和怪物的戰鬥中我死而無憾,可若是讓我因傷而死或是致殘,我絕對不接受!”
諾奇的聲音很大,他似乎是在說給躺在一側的呂明聽的,呂明也的確聽到了諾奇的抱怨,但他依舊勸慰道,
“不要這麼悲觀嘛,我看我們明天就能找到,明天一定能找到。”
鬆皋蘭走到呂明身邊,非常不解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明明找不到那座廟,你為什麼還要去找,難道要我們為了你的勳章死在這裏嗎?”
呂明沉默不語,他起身看著爐子,心裏非常糾結,他自然也知道若是一意孤行最後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可他又何嚐不知若是失去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到了。
思慮許久,呂明給出了自己的答複,“再試試,明天再試一次,要是不行我們就退回去。”
帳篷內頓時鴉雀無聲,鬆皋蘭走到爐子旁坐了下來,諾奇捂著自己的腳,江寰宇漫不經心地看著帳篷的簾子。
勞累讓幾人都非常疲憊,呂明也早早地睡下了,可其餘四人卻沒有睡著。
諾奇躺在自己的睡袋中,深夜他起身,他居然發現除了呂明之外的三人都沒睡,他們也都憂心忡忡地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看著幾人的糾結,諾奇狠下心,低聲道,“各位,我們這次的收容任務看來是不可能完成了,但我們一定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中。”
鬆皋蘭疑惑道,“那你想做什麼?”
諾奇指了指熟睡的呂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鬆皋蘭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許久她才緩過來問道,“你是說殺了呂隊長?!”
“對!那個自私的家夥隻想著自己的勳章,那幹脆就讓他去找勃格日涅夫吧,讓那家夥把自己的勳章分給呂明。”
“可……可他是我們的隊長啊,我們不能這樣!”
鬆皋蘭害怕地小聲哭泣起來,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就在這時江寰宇把手搭在了鬆皋蘭肩膀上,安慰道,“你不必自責,我們要是不這麼做,那該哭的就是你的父母了。”
諾奇點了點頭,隨後抽出了自己的鞋帶揉搓起來。
江寰宇抽出匕首看著鬆皋蘭,隨後把匕首遞給了鬆皋蘭。
四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呂明不死,他們也活不了。
等到深夜,諾奇偷偷溜到呂明的頭部將鞋帶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鬆皋蘭也把匕首抵在了呂明的胸口,江寰宇雙腿分開站在呂明的腿邊準備隨時壓著呂明。
剩餘兩人則是拿著手槍對準了躺在地上的呂明,他們準備在呂明反抗之時給他致命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