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餘欣欣還在想著。
為什麼,為什麼呢?憑什麼一言都能定下我的終身大事。
哦,憑他是皇帝啊?
她爹餘周不過是個打工仔,而這時餘尚書胸中有著說不出的舒暢感,好像度過了一場劫難,劫後餘生般。
他身上有點酒氣,坐在馬車裏,禦賜的馬車當然從裏到外都透露著奢華氣息。
減震設施也比較完備,確確實實比她的馬車輕便且不顛簸,餘欣欣心無所感,到現在她都沒有真真正正反應過來。
暈,我天啊。餘欣欣捶打自己腦袋,到現在她都明白過來,怎麼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樣子,難不成真的劇情在推動。
也是,女主姚清月都懷孕懷了不知幾個月,那麼她這個打胎小能手確實該上場了,可她不是餘心兒啊,更不想走那條死路。
起先在皇宮她都沒明說婚約對象,看樣子不少人都知道了。
所謂的婚約,不過是孝烈皇後對於自家兒子擔憂,並且和當時抱著沒滿月女兒的梁萱,也就是餘漢和餘心兒的親母,餘府真正的女主人。
說來人都不在了,一句閑聊的話,卻剛好被一些其他府裏陪駕的女眷們聽到,就那麼傳了出去。
時間久了,其實沒多少人將此事放在心上,偏偏當事人餘心兒,也就是穿過來的餘欣欣在一個大型場合,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挑了出來,就這麼毫不猶豫。
本就龍椅坐的莫名其妙的景盛帝,不管為了什麼,名聲也好,皇室也罷,或者對此婚約另一個當事人,已經沒多少印象的蕭緩。
景盛帝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一想起明年蕭緩就到了弱冠之年,也是時候加冠……也當婚配的年紀。
自作主張的景盛帝自作主張,聖旨傳達到安郡王府,可是驚到了仆從下人老夥計。這是幹什麼這是,成親這事也太突然了。
景盛帝賜婚的消息傳遞很快,聞此各方震動,壓根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回到府裏的餘欣欣,麵對的是一大家子。
餘尚書一時啞然,不知說些什麼好,總算察覺到自家女兒不對勁了。
自從被打撈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餘尚書所推論的變了一個人,還得從餘欣欣對太子的態度發現的。
這還好,好就好在好解釋。
餘尚書不再忙其他的事情,咳咳兩聲後:“心兒。”
餘欣欣:“啊?”
餘尚書喚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才緩緩說道:“爹問你,你是怎麼想的,不是喜歡太子,喜歡要死要活的樣子,爹還記得著。”
“因為女兒發現……”餘欣欣說著,頭扭著左右看了看。
“太子呐,不過如此,不如安郡王長的好看,況且女兒本就與安郡王有婚約。”
坐在一旁,看戲半晌的柳姨娘,特有的不屑表情,一撇嘴,道:“那就太子殿下配不上你了,你倒是挑的很啊,這是得罪了陛下,也把太子殿下給得罪了。”
“你可拉倒吧,柳姨娘。”她餘欣欣不敢懟皇帝,難不成還怕你個深閨婦人。
“你……”柳姨娘伸出手指,指著餘欣欣。
餘尚書手中茶盞猛拍在桌,濺出了不少茶水。
“柳氏!你給老夫少說些話。咳咳…”
怒火的聲音,讓柳姨娘安靜了下來。
至於餘尚書還能怎麼辦,看向在場一直不說話的元淇兒。
“淇兒,你去準備…該怎麼辦你就看著怎麼辦吧,爹得回宮複旨去。”
元淇兒點點頭,欠了欠身說道:“爹爹放心,府裏有兒媳在呢。”
看了看四周,眼神從一個到另一個看去,歎息一聲,餘尚書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