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春歸柳梢頭,餘欣欣已在南海郡安家了兩年年頭,走過風風雨雨,這是褪去青澀成熟的年起男子走來、
男子正是蕭緩,他已卸去了攝政王的位子,徹底放權給了小皇帝。
不過乾帝國的權力全在一女人手中握著,她就是姚清月,在得知清河縣令滿門死因,加上自己在後宮的位子隻是貴妃,兒子也不是景平帝蕭近臨對冊封擬定為太子唯一的選擇。
她終究同意了餘思思提出的建設性意見。
姚清月不是傻子,後宮裏皇後的肚子愈來愈大,新仇舊恨疊加,她終於對蕭近臨下手。
整個北疆域,京城虎視眈眈的,兩邊白熱化,從小打小鬧,到生與死的決戰。
蕭近臨不愧為原著男主,該有的光輝一樣不缺,他聰穎自小早慧。
景勝帝的突然駕崩,太子成為最後的贏家。
但他高興沒兩年,從漠北收複北方,大皇子的勢力獨霸南越,撲朔迷離,風雨欲來,終於到了決戰。
英明神武的景平帝死了,死於一壺濁酒,再無牽掛,自此後世史筆寥寥無人記,千秋一杯家萬裏。
戰爭止戈,蕭緩如願回到京城,成為攝政王。
當時餘欣欣在京城,為人質被已是貴妃的原著女主姚清月扣押。
這更是一場賭博,姚清月也在猶豫,但餘欣欣三言兩語說明了。
蕭近臨所有承諾最不可信,何況他殺你全家罪魁禍首。
蕭緩贏和輸,總不可能直接背負亂臣賊子篡位,無論信與不信,蕭緩對那皇位至始至終都不感興趣。
你那個狗男人蕭近臨再逼得兄弟殘殺,天下皆反。
他是個合格的皇帝,但是一個大混蛋,親者快,痛者恨,你姚清月難道不恨。
姚清月當然恨。
至於以後,以後的以後,還是先把人弄死,把仇報了再說。
於是姚清月複仇成功,幼子臨朝,百官拜珠簾。
話說那一日,又逢秋。
餘欣欣臥病床榻,神醫醫術皆無可救,實在乃是天數。
所以餘欣欣死在了這原本不屬於她的時空,其實我也不屬於你的,餘欣欣臨死前的幾天,和蕭緩說了很多很多話,介紹了她的家鄉,她來自哪裏,也許就回到哪裏。
蕭緩隻是笑著,笑著準備餘欣欣喜歡吃的一切食物,他累死八匹馬,隻為尋得她喜歡吃的水果。
那一個秋季,蕭緩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生死離別,這個不可一世,自負一生的男人,抱頭大哭。
他是達官顯貴眼中的攝政王,士兵軍隊裏的軍神,百姓眼中的救世主。
……
可這一切都與他何幹,他根本不想要這些。
起初他隻想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查明父皇到底怎麼死的。
蕭緩不在乎天下,更不在乎眾生。
原來隻是一場烏龍,可笑啊,他父皇是病逝,大妃沒必要騙他。
他做的一切。所謂手段,都在景盛帝眼皮底下。
這都不重要,如今這都不重要了。
又一秋來,故人去。
高級病房裏,餘欣欣再次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