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
“我不!蕭雅,我們就在異國相互取暖吧!”他說著,把臉湊過來就想親我。
原本隻是把他當成同事朋友。
他這一開口,把難題全扔給了我。
“羅亞夫,你聽我說……我其實……我……”
叮叮……
手機突然響起來。
我暗自緩了口氣。
雖然並不知道在異國他鄉,還有誰會惦記著給我打電話,但這通電話無疑解救了我。
羅亞夫鬆了手,煩躁地揉著頭發。
我接起電話,是在會所救我的那人。
他說,他們家先生突然頭疼,想要聽我彈琴。
我立馬答應下來。
他們家先生是真的懂琴的人,不然也不會彈出那樣的琴聲。
羅亞夫終究還是恢複了一點理智,沒有阻攔我。
而我打車趕到那宅子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挺久。
門是虛言著的,整個房子裏,透著怪異的氣氛。
我自然目不斜視,直接走到鋼琴處坐下。
“先生有指定曲目麼?”我有些疲倦,但終究還是勸自己克製住。
很尊重這位先生,也很感激和欣賞。
“上次的曲子就好。”
我打開琴蓋開始彈奏,一曲終了,重新開始……
反反複複有大約六七遍,他朝我彎腰鞠躬。
“謝謝珊妮小姐,現在是晚飯時間了,先生請你在這裏就餐。”
一層一層,就像會用蠶絲把我一點點包裹住一樣。
要命的是,我偏偏拒絕不了。
誰人會抽出全部精力,投放在一個人身上。
要麼愛他至深,要麼恨他至深。
這位先生愛琴愛曲已經到了讓它緩解病痛的程度。
“想請問一下,你們先生……”我聲音有些哽,“還有別的地方需要我幫助麼?”
隱約覺得這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
或者,隱疾?
他愣了一下,說去請示他。
五分鍾後,他下來,說先生讓我吃過飯就走。
性格古怪。
沒再拒絕,但吃過飯偏頭的一瞬,似乎看到樓梯口有個身影,再定睛,沒有。
難道眼花?
那身影,有些熟悉。
不可能,我在這裏並沒有特別相熟的人。
……
回去睡一覺醒來,我決定辭職。
畢竟羅亞夫都做到那份上了,以後也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可是他堅決不讓我走。
一向陽光又能很好打理琴行事物的成熟男人,竟然像個孩子一樣淚目,不知所措。
“亞夫……我……”我低頭,“我不是你看到的這麼好,我們認識之前,我非常不堪,正是因為這些不堪,所以才逃難逃到了這裏……我……”
“我不聽!”羅亞夫眉頭皺緊,“你的過去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和以後,都有我!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有經曆的女人,雖然年紀跟我相仿,雖然你說話的時候總是微笑,但你的氣質卻拒人千裏,仿佛所有的人都與你無關。我就喜歡你幹淨的氣質,即便你覺得你以前再不堪,越不堪,越幹淨。”
他說得一本正經,並且眼神肯定。
眼眶一酸,剛要推開他,反而被他拉過去。
“別動,肩膀借給你!哭吧!但是哭完別走,就在這兒跟我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