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被龍大針織拿走的那張邀請函,現在”
嶽梓童拉長了聲音,淡淡地說:“它又回來了。”
嘩!
雷鳴般的響聲,就像平地刮起的一陣颶風那樣,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大家不在意嶽總使用了什麼手段,讓已經把邀請函吃進嘴裏的龍大針織,又乖乖吐了出來,大家隻在意它又回來了,這就意味著仙媚絲襪,重新獲得了被世界廣大絲襪控知道的機會。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無論仙媚絲襪在大會上取得什麼成就,大會結束後,銷量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能夠參加襪業聯盟大會,本身就是對某品牌絲襪的認可。
想到公司巨資研發的產品,很快就能‘名揚天下’,象征著財源的訂單,就會滾滾而來,有力衝擊著大家夥的錢包能不激動,能不欣喜若狂嗎?
董君也在鼓掌,也在笑,隻是他滿嘴的苦澀,卻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在來青山之前,賀蘭小新告訴了他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嶽梓童竟然能拿到襪業聯盟大會的邀請函,但卻又失去的這件事。
董君記得很清楚,新姐在提到這件事時,平靜的眸光中,曾經閃過一抹嫉妒,以及幸災樂禍,那是因為她做不到的事情,嶽梓童竟然做到了,這讓她顏麵盡失,幸好龍在空的橫插一腳,拿走邀請函,算是保住了她的顏麵。
拿到失而複得的邀請函,無疑比當初得到還要困難,這是被龍大針織給吞下去的,無異於虎口拔牙,賀蘭小新都做不到,畢竟明珠龍家,也是個不好惹的存在。
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嶽梓童?
接下來的會議討論了些什麼,董君完全沒聽進去,會議結束後剛回到自己辦公室,就撥通了賀蘭小新的手機號,站在客觀角度上,把這件事詳細講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幹好你自己的工作。一切,按原計劃行事。扶蘇,很快就會離開青山市的。”
賀蘭小新在那邊沉默了很久,才這樣淡淡地吩咐董君。
董君打電話時,嶽梓童也在打電話,給李南方:“你現在哪兒?”
“火車站。”
“胡說。”
“不信你聽聽。”
手機內,傳來候車大廳播音員的甜美提示聲,提醒各位親愛的旅客,某某次列車即將到站,還請大家去三號檢票口。
嶽梓童皺了下眉頭:“你去車站幹什麼?”
李南方回答:“回老家啊。該幫你的,我都做了,你的老情人也來到了你身邊,有人照顧你,我也放心了,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放屁,誰有老、老情人?”
嶽梓童底氣不足的罵了句,聲音放緩:“你真要走?”
“我留下,還有什麼意義嗎?給你們當燈泡啊?靠,老子可沒那們高的覺悟,給多少錢都不幹,怕被你們的柔情蜜意給惡心死。”
“你走了,閔柔怎麼辦?”
其實嶽梓童很想很想很想說,你別走,我與賀蘭扶蘇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但這話到嘴邊後,就是說不出來,猶豫了下才把話題扯到了閔柔身上。
“以後,我會聯係她的。哦,不說了,車來了。提前祝你墨西哥城之行快樂,力壓群雄,大出風頭,再見。”
不等嶽梓童說什麼,李南方嘟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望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嶽梓童呆愣了很久,都沒動一下。
她很想再給李南方電話,讓他別走,不聽話,就抬出大姐來壓他。
可問題是,她有什麼理由,讓人家留下來呢?
李南方說的沒錯,該做的他都做了,賀蘭扶蘇也來到了她身邊,他再留下他一個人渣,有什麼資格跟扶蘇公子搶女人,唯有吃醋喝醬油生悶氣被打擊的份兒。倒不如幹脆鬆手,飄然離去來的瀟灑。
可是,他來送邀請函時,還說要住在她家,隨時防備她給他戴綠帽子的,這會兒怎麼就走了呢?
“滾吧,滾了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你會後悔的,李南方,我發誓,你一定會後悔的!”
嶽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把手機扔桌子上,雙手扶著額頭,閉上了眼。
火車站的候機大廳內,蔣默然看著目光像掃描器那樣,在一雙雙美腿上來回掃描的李南方,輕聲說:“你這樣騙人家女孩子,是不是有些過了?”
她能聽得出,與李南方通話的女孩子,不是閔柔。
不過,她才不會問是誰,隻是為他著想,提醒他玩的有些過了。
“嘿嘿,過什麼呀,沒事。”
李南方張開手,笑道:“來,抱抱,祝你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