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女經理說花總確實貴體有恙,不能來陪段少飲酒時,李南方眉宇間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無論花夜神是何種來曆,明處,暗中又對李南方做了些什麼,都不能否定倆人之間,有著肌膚之親的現實。
身為奪走人家第一次的男人,在得知她生病後,如果還能無動於衷,那他還算個人嗎?
可李南方真沒想過到,段儲皇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都不次於荊紅夫人。
既然被他發現了,李南方也沒必要否認。
反正和花夜神是好朋友,也不是多見不得人的事。
至於賀蘭扶蘇會如何的驚訝切,能比得知李南方和他姐,睡了好多次的現實後,給他的衝擊力更大嗎?
“感覺。”
“心有靈犀?”
“咱們都是純爺們,別說這麼惡心的話。”
段儲皇沒有再問什麼,拿著酒瓶子,順勢坐在了小高台上:“來,繼續喝酒。不醉不歸。”
段儲皇的表現,與其說是來參加晚會的,倒不如說是來砸場子的。
他就像一顆老鼠屎,把一鍋好湯都給汙染了。
可現場所有人,好像除了李南方,還有早就見怪不怪的賀蘭扶蘇之外,沒誰敢對他說半個不字。
除非,以後不去大江以南混了。
段儲皇為什麼每年都要來此,參加今晚的場合呢?
他也是帶著任務來的,今晚暢飲一番後,明天就要和在那邊發展的各位貴客,談正事了。
看在正事的份上,大家夥就算再受不了他,也得容忍他。
幸好這人隻要有看得順眼的人陪著,就不會去找別人的難堪。
段儲皇,是今晚最開心的一個。
賀蘭扶蘇,則是最、最不開心的一個。
酒入愁腸愁更愁,本來酒量就不怎麼樣的賀蘭扶蘇,大半瓶白酒喝下去後,就有了要噴濺的趨勢,林大少慌忙帶幾個人,把他攙扶出了大廳。
恰好,趁此機會遠離段狂人。
免得他把李南方喝倒後,再找別人喝盡興。
看來,李南方在林大少眼裏,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不、不行了。”
李南方喝掉一整瓶白酒後,小臉通紅,眼神開始渙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身子搖晃著,抬手推開段儲皇又遞上的一瓶酒,轉身就走。
邊走,邊呢喃:“我、我與醉眠君且去,明朝有情抱琴來。”
目送李南方踉踉蹌蹌走出大廳後,本來癱坐在小高台邊緣,眼睛已經閉上的段儲皇,睜眼輕聲笑了下:“嗬嗬,這人真有意思。”
“老子討厭有意思的人。”
走進電梯內後,剛才還醉眼迷離的李南方,抬手搓了搓臉後,眼神就無比清澈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尤其在這種場合下,無論是段儲皇,還是賀蘭扶蘇,真要醉了才奇怪。
既然他們都不願意醉了,李南方真喝醉了,那可就太沒麵子了。
不知不覺中,他把自己的地位,抬在了與南儲皇、北扶蘇同樣的高度上,全然忘記他平時提起這些紈絝來時,總會不屑的撇撇嘴,罵一句造糞機器,來襯托自己的清高。
下降的電梯停住了,在四樓。
一個打掃衛生的大媽,推著垃圾桶走了進來。
李南方這才意識到,他在乘坐電梯時,沒有用貴賓電梯,而是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