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在子夜時分,軒轅王是男人形象,也擁有男人該有的戾氣,以及殘暴,花夜神如果再跪在地上哀求他,隻會遭到他更加殘酷的折磨。
每個男人的骨子深處,都隱藏著或多或少的殘暴因子。
女人越是哀求他,他反而會越興奮,折磨人的手段,花樣百出。
所以花夜神寧肯跳樓,摔成一張肉餅,也不會想回頭看到軒轅王。
最起碼,摔成肉餅的過程中,隻會疼一下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種結果,要比被軒轅王折磨,好太多倍。
原來,死,其實也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可怕。
早知道是這種輕飄飄的感覺,我早就該跳樓的。
望著百米下方的燈火,花夜神有了終於解脫的輕鬆,好像在雲端裏穿行,愜意的想閉上眼睛。
她沒閉眼,而是努力睜大了,看向了東邊長街的盡頭。
她希望,在她生命即將結束的這一瞬間,她能再看到那輛小箱貨的後尾燈。
隻因,那輛車裏,坐著她來這個世界上後,所擁有的唯一一個男人。
她曾經被他強上過,盡管那時候她有反抗的能力,鬼知道卻沒反抗,任由那個男人奪走了她寶貴的第一次。
他曾經被她逆推過想到騎在他身上,長發飛揚,縱橫馳騁的英姿,她就想笑。
得意的笑。
無論她這輩子有多短暫,命運有多悲慘,她都算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
唯有被男人上過,也上過男人的女人,才能稱得上完美的女人。
既然已經是完整的女人,那麼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更何況,那個男人在臨走前,曾經委托老金傳話,說讓她安心養病,別的什麼都不要管,一切包在他身上就是了。
這是丈夫對妻子說的話,李南方不會不明白,他在說這番話時,把她放在了什麼樣的位置。
這樣,她也等於有了丈夫,變得更完整了。
所以,她該笑。
得意的笑。
於是,她就笑了。
笑聲猶如銀鈴般那樣清脆,悅耳,在薄薄的霧霾中回繞,穿行。
笑聲,在她右腳腳腕忽然劇痛時,就像被剪刀剪斷那樣,嘎然而止。
無法描述的恐懼,就像惡魔那樣,一下子掐住了她的咽喉。
她被一根絲帶纏住腳腕,嗖地拽回到平台上時,也被拽回了殘酷的現實中。
砰的一聲,花夜神後腦重重磕在了平台上,眼前金星直冒,耳邊好像被晴天霹靂振過那樣,嗡嗡直響。
軒轅王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她連自殺,都成了奢侈。
一隻冰冷到讓人聯想到墳墓的手,捏住了她咽喉。
她隻能被迫張開嘴。
等她終於意識到什麼,想極力用舌頭封住嘴巴時,一陣清涼已經滑進了咽喉。
涼颼颼的好舒服,入喉即化,瓊漿玉液般。
花夜神停止了無謂的掙紮,再也不動,連呼吸也奇跡般的鬆緩下來,仿佛很享受這種清涼。
可她努力瞪大,望著星空的雙眸裏,為何浮上濃濃的恐懼?
一張臉從西北方,慢慢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很英俊,很英俊的臉。
李牧辰今晚都沒資格看到的這張臉,無償的送給了花夜神。
這張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無論是把無關分開,還是組合在一起,都是完美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