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小新拎著食盒走進客廳時,二樓傳來吱呀的開門聲響。
她抬頭看去,就看到嶽梓童從她房間裏走了出來。
發絲零亂,衣衫不整,白色睡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半個雪白的左肩,以及小半個飽滿的胸膛。
肩膀上,還有兩個明顯的齒痕。
那是昨晚賀蘭小新玩瘋了時,用嘴給她咬的。
她也沒沾到便宜,肩膀上同樣有幾個齒痕,比她咬嶽梓童的更狠,都見血了。
不過她不在乎。
她隻有一種成就感。
以一號來威脅,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教後,嶽梓童逐漸愛上了女人間的那種遊戲。
每天晚上,不用賀蘭小新說什麼,嶽梓童都會去她房間。
人們常說,一個人學好很難,但學壞卻可能一個晚上就出徒了。
嶽梓童這些天的表現,就有力證明了這一點。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光著腳走出來的嶽梓童,看都沒看賀蘭小新,默默地走回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後,她就迅速脫掉睡袍,隨手拋在地上,衝進洗手間,打開淋浴的涼水。
冰涼的水,呲呲輕響著灑在她身上後,讓她身子猛地一陣站立,泛起一層粉紅色的小疙瘩。
拿起香皂,她拚命在身上搓,拚命的洗。
其實她的身子很幹淨,昨晚去賀蘭小新房間內時,剛泡過一個熱水澡。
此時無論怎麼搓洗,都沒有汙垢。
嶽梓童自己也知道,她身子很幹淨,真正髒的,是她已經墮落了的靈魂。
靈魂,可不是清水,香皂能洗滌得了的。
可她還是發了瘋似的洗,就像以往的早上,幾乎要把皮給錯破。
“你已經黑了,再也洗不白了。”
賀蘭小新懶洋洋的聲音,忽然從洗手間門口傳來。
嶽梓童的動作一僵,猛地回頭,惡狠狠看著那個雙手環抱在胸前,倚在門框上的女人,從牙縫裏吐出了一句話:“誰讓你來我房間的,滾。”
沒有嶽梓童的許可,賀蘭小新不得來她屋子裏。
這是她被迫屈服在新姐的淫威下後,提出的唯一條件。
她的臥室,被她視為最後一方淨土,不許邪惡的女人涉足。
賀蘭小新被罵後,也沒生氣,伸手撚著肩上的一縷發絲,懶洋洋的說:“下麵有人找。保險公司的人,好像是從國外,給你托運了什麼值錢的東西,老多保鏢呢。”
“我說,滾。”
嶽梓童拿著香皂的右手,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脈絡崩起。
這就是要把香皂砸在賀蘭小新臉上的前兆了。
新姐可不想被砸個烏眼青,悻悻的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賀蘭小新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嶽梓童例行公事般的“贖罪”節奏。
她沒覺得,這女人是在騙她。
那麼,誰會從國外給她托運東西來呢?
嶽梓童可沒在國外的親朋好友李南方!
忽然間,嶽梓童心兒咚地一跳,想到了李南方。
傻乎乎主動給賀蘭小新當替罪羊的李南方,此時不就在金三角嗎?
金三角就是國外啊。
想到可能與李南方有關後,嶽梓童再也顧不得洗澡了,身上的沐浴露還沒清洗幹淨呢,就關掉淋浴,拽過浴巾胡亂擦了幾下,跑了出來。
賀蘭小新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