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借口,對馮大少說了句對不起,拿著手機快步走出了病房。
她以為,李人渣這時候主動給她來電話,是忽然開竅,意識到小姨是世界上最疼他的那個人了,這才急不可耐的給她打電話,要賠禮道歉,請求她的原諒呢。
不過,當李南方問她現在哪兒時,嶽梓童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不該撒謊,說去黃河那邊去找閔柔的。
她就該實話實說,說來中心醫院看望馮大少的。
但她真怕這樣說後,會被李南方誤會她和馮雲亭之間,真有那種讓他不爽的關係,所以才撒謊說,在去找閔柔的路上。
然後,李南方就掛掉電話了。
嶽梓童有些莫名其妙,再打他手機,卻沒人接了。
李南方這個電話,徹底打亂了嶽總平靜才小半天的芳心,忘記來醫院是要和馮雲亭說什麼的了,隻想快點趕去南方集團總部,問問小外甥要和她說什麼。
急於走人的嶽梓童,回到病房後隨便找了個理由,不顧馮大少的盛情挽留,腳步匆匆的離開。
乘坐電梯下樓的這段時間內,她心裏還在琢磨,小外甥為毛給她打電話呢。
剛走出住院部大樓,手機又響了。
還是李人渣打來的。
“南方,你找我究竟有什麼”
她連忙接起電話,剛說到這兒,就被李南方冷冷地打斷了:“回頭,看向十七樓。”
“看十七樓?十七樓怎麼了?”
嶽梓童呆愣了下,本能的轉身,回頭,看向了十七樓。
然後,她就看到有個人的腦袋,探出了窗外。
十七樓的高度,也就是六十多米遠的樣子,嶽總視力又很不錯,當然能看出那個下巴卡在窗戶上的腦袋,就是剛愉快告辭了的馮雲亭。
她又看到,在馮雲亭的腦袋後麵,還有一張神色陰森的臉。
看到這張臉後,嶽梓童心中猛地明白了,眉梢眼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輕輕歎了口氣:“唉,南方,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你說,我聽著呢。”
李南方左手死死按著馮雲亭的脖子,右手舉著手機,冷聲回答。
嶽梓童從手機內傳出來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我今天來找他,是想告訴他,以後再也、再也不要去找我了。我和他,不合適的。”
李南方沒說話。
因為哪怕嶽梓童把天說出個窟窿來,他都不會再相信了。
他讓她說,隻是存著一種聽她怎麼狡辯的想法吧。
其實這倆人都已經忘記,上午他們在南方集團總部時就已經正式分手了。
嶽梓童不再管他到處把妹,李南方自然也管不著她來看望馮大少。
“南方,你怎麼不說話?”
簡單解釋了下,足足十秒鍾都沒聽到李南方的回答,嶽梓童輕聲說:“他是無辜的,把他放了吧。我們之間的誤會,是我們倆人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的。”
“嗬嗬,你說他是無辜的?”
李南方哪兒肯信馮雲亭是無辜的,剛才進門時,馮大少還在接受兩個手下,就他與嶽梓童是天作之合的拍馬呢。
在他看來,如果嶽梓童來看望馮雲亭時,如果沒有表達那種意思,馮大少有必要那樣興奮嗎?
李南方滿是譏諷的冷笑,讓嶽梓童聽後相當刺耳,忍不住提高聲音:“無論我說什麼,怎麼說,你都不信。李南方,你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