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再小看一個能把死人價值,都可勁榨取成渣的人,那麼他以後肯定會吃大虧的。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韓主任在與嶽梓童握了下手,再次安慰她節哀順變後,臨走前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荊紅命,才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按照官場上不成文的規矩,在召開會議時,官職最大的那個人,是最晚進場的。
但卻是最先離場的。
所以當韓主任率先離場後,參加本次會議的各人,才按照官職的大小,順序走了出去。
每個人在離開之前,都會效仿韓主任,與嶽梓童握下手,聞言相勸節哀順變,再說幾句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的客氣話。
王玉林與荊紅命走到最後麵。
看了眼又緩緩坐在椅子上的荊紅命,王玉林輕輕歎了口氣,走了。
通過澳門紅豆監獄那件事,王玉林與荊紅命的關係,不但有了極大的改善,而且倆人還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王玉林看出荊紅命留下來,是要做什麼了。
有心勸他幾句,讓他明白眼前這個用白絲帶綁著秀發的女孩子,不再是單純的晚輩了,而是論起地位,不知道要比荊紅命高多少的豪門家主。
任何人,得罪嶽家的家主,都不是一件特愉快的事。
可當王玉林從荊紅命臉上看到那一絲堅毅後,就知道勸他也白搭了。
荊紅命就是這樣的臭脾氣。
除非國家,人民利益能讓他妥協。
其他任何事隻要觸犯了他所堅守的底線,他都會奮起反擊,絲毫不介意會有什麼結果。
無怨無悔!
“其實,我不如荊紅命的。”
王玉林走出會議室房門的一刹那,心中這樣想到。
嶽梓童站在桌前,低頭看著會議桌上的茶杯,默不作聲。
荊紅命從來都是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
她不說話。
他也不說。
沒誰來打攪他們兩個,氣氛壓抑的有些厲害。
啪噠一聲,有打火機的響聲傳來時,嶽梓童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茶水早就涼了。
有些苦澀。
可能是因為,這裏麵滴落上了眼淚的緣故?
“和李南方結婚,是你家裏人的建議吧?”
沉默很久後,荊紅命終於淡淡地說話了。
“是我自己這樣想的。”
嶽梓童這才抬頭,拉開椅子款款落座後,抬頭看向荊紅命,用同樣淡然的語氣回答:“我現在是嶽家的家主。無論我做出什麼決定,都隻能代表著我的意向。”
“你有些過分了。”
荊紅命也看向了她,眼神冷冽的,像外麵襲來的寒流。
“荊紅十叔”
“叫我荊紅命吧。”
荊紅命打斷她的話:“李南方死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荊紅十叔,我是他的未婚妻。”
嶽梓童還是堅持以十叔來稱呼他。
荊紅命的眉頭皺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十叔。我知道你對我利用李南方到極致的行為,很是不忿”
嶽家家主的話,再次被荊紅命打斷:“明知道這樣做會讓人看不順眼,卻仍然去做的行為,是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