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可在此後的十五年內,眼巴巴看著李南方和花夜神演繹浪漫,也不會那樣做。
非但不會給他當情人,而且還極有可能在心灰意冷下,撲進別的男人懷抱。
這就是在威脅李南方了:“要麼踹開花夜神。要麼,就看著我和別的男人一起浪。”
嶽梓童這層意思表達出來後,剛才就已經開始在李南方身體裏緩緩翻騰的黑龍,立即消停了下來。
很長時間,李南方都沒說話。
隻是看著懷裏的女孩子。
她距離他是這樣的近,身子挨著身子。
可她又是距離他那樣遠,遠到他隻要一鬆手,她就會被從紗窗外吹來的風帶走。
嶽梓童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和他久久的凝視著。
眸光清澈,如冰。
哪兒還有半點要和他纏綿的樣子?
李南方嘴巴動了好幾下,才低聲說:“我、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
當他牽起花夜神的手,向坐在椅子上的楊逍行禮那一刻起,就已經把他當做終生妻子了。
隻要她不和背叛他,不和別的男人私奔,李南方就會對她好一輩子。
尤其是在隨後的那場曠世婚禮上,花夜神為救嶽梓童,被混在人群裏的楊逍,用一根筷子給刺成重傷呢?
李南方更不會為了嶽梓童,而拋棄她了。
他覺得,他要真那樣做了,老天爺會立即來個晴天霹靂,哪怕他躲在烏龜殼裏,也會把他劈成粉末的。
可是李南方就能眼睜睜看著嶽梓童,撲在別的男人懷抱中嗎?
當然不能!
但不能,又能怎麼樣?
有本事,他把花夜神一腳蹬開啊。
抉擇。
這個詞,都無法形容李南方當前的心理活動。
唯有艱難的實話實說,不知道。
“可我卻知道了。”
嶽梓童笑了下,翻身爬起,右手食指在他腦門點了下,嬌嗔道:“你總是一副優柔寡斷的性格。舍得,又不舍得。就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得成大事?”
李南方很想告訴她,說他本來就是那種胸無大誌,混吃等死的。
壓根就沒想過要做什麼大事。
做大事是很累的。
人活這一輩子不容易,為毛不輕鬆愜意的活著,總是折騰個什麼呢?
就算再能折騰,成為主宰世界的那個牛比,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百年後,也會化為一捧黃土麼。
再過百年,說不定就會有小孩掏出家夥往他墳頭上撒尿。
平平淡淡,平平凡凡的才是真。
道理是如此的簡單,為什麼聰明人都看不穿呢?
就在李南方看著嶽梓童趿拉著小拖鞋,走向洗手間那邊的背影,在心裏這樣想時,她卻又回頭:“哦,對了,還有個問題。這個問題呢,相比起剛才那個問題,難度更大一些。所以,本宮會給你足夠的考慮時間。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說。”
李南方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剛才那個問題,就已經讓他無法回答了,現在她又拋出了個更大的難題。
難道,越是漂亮的女孩子,就越是喜歡讓人為難嗎?
“如果我死在隋月月手裏,你還會不會因為受到以大姐名義起誓的束縛,不敢收拾她嗎?”
嶽梓童語速飛快的問出這個問題後,開門走進洗手間內時,又說:“別著急,慢慢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