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薄爺爺似乎嫌他動作慢了,忍不住提醒道:“年輕人,愣著幹什麼呢,快上啊!”
薄歡慢條斯理的喝著啤酒,視線望著他。
內心深處像是有鼓點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的,薄歡知道,她自己在等著他開口,想知道他會對自己什麼。
是的,哪怕是她先前推開了他。
她也想在眼下,期待著些什麼。
然,下一秒。
亞瑟終於鼓起勇氣,可是要開口時,腦袋好像一瞬間被驢踢了,失憶了,他來了句:“歡歡,這個罐子,你還要嗎?”
歡歡,這個罐子,你還要嗎?
這話一出,周邊頓時——死寂。
直到——
“噗——!”
薄老爺子扭頭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然後連連咳嗽了起來。
他媽-的。
這口酒他是怎麼都咽不下去了。
而薄歡:“……“
她眼角隱隱抽了抽,內心一瞬間湧起萬千感慨的情緒,可是最後,到底還是化成一聲內心深處的無奈歎息。
果然,想指望他這個鋼鐵直男來什麼好聽的,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亞瑟一出口,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是了什麼可笑的話,他頓時麵色漲紅,有些結結巴巴了起來:“不,不,我是,歡,歡——”
“嗯,你想什麼,罐子還要不要?怎麼,在國內當夠了街頭流浪歌手,現在又跑來巴黎當收易拉罐的?”
薄歡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指落在膝蓋上,微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著。
她話看似認真,可是卻又隱隱帶著幾分不出的調侃,揶揄那般,讓亞瑟一時間簡直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